就听赛红霞一本正经地说道:“当年我将此物献给了大当家。大当家看了一会儿就又扔给了我,只道此物黑不溜秋的不中看。”
“不中看的东西就给我们姑娘啊!”
阿左有些不忿地回怼过去。想她这泼出去的口水如今还要收回来,真真是委屈死个人了。
赛红霞忙摆手,陪着笑道:
“阿左姑娘有所不知,这物件其实是个很有灵性的东西。这也是近日我们大当家近日才发现的。”
萧谣倒也不介意赛红霞的话。她枕着下颌、点着桌子,若有所思地看向赛红霞:“既然发现是个有灵性的东西,那就好生收着便是。”
萧谣看了眼一言难尽的赛红霞,眉头微蹙:“莫不是这里头还有什么缘故?”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萧姑娘。怪道大当家的平日总是夸您呢。”
萧谣摆摆手,让她少说这些虚的,只管说正事儿。
萧谣算是看出来了,这个赛红霞并非是个不设城府的粗人。想想也是,若非如此,也不会成为赛凤凰的军师。为赛凤凰出谋划策。
看来,娶了赛红霞的萧安从。往后的日子,一定会很精彩!
赛红霞好似不曾看见萧谣的打量一般,笑得花枝乱颤,胸-脯-荡漾。
待收了笑容后,又冲萧谣做了一揖,说清原委:“姑娘有所不知,这物好似会认主。那日因着仙木夫人之事,大当家和江夫人有了些隔阂。若不是这宝物,说不得就要见血。
那日大当家追着江夫人打,到了后山扔了一个飞刀,谁成想江夫人居然没躲。”
赛红霞看了眼萧谣主仆,见她二人无一人有兴致,不禁有些纳罕。不过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不是最爱这些野史杂谈的么?
她那几日不在山中错过了萧谣一行人,原以为都是因为江阿丑才归顺,并不曾将萧谣看得太重。
现在看来,显然失策。
想至此,赛红霞只得打起了精神又说:“您是不知道,那飞刀直直飞向江夫人,居然咔嚓一声碰上了江夫人拿在手里的这个磁石。”
阿左打了个呵欠,磁石什么的,不就是块石头么,又不能换钱给姑娘买好吃的。管它好不好认不认主的。难不成认了主就能给姑娘带一屋子的宝石玉石?
赛红霞从来自诩三寸不烂之舌,能把死人说活,能将活人说死。要不赛凤凰也不会派了她去给江阿丑下套。
却不料在这对主仆身上撞了个墙。
本着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心思,赛红霞一个激动就说出了磁山的秘密:“却不料后头那块石头也同这磁石连到了一处,怎么拉也拉不动。”
阿左听了果然来了兴致,却先觑了眼萧谣。见萧谣按兵不动不言不语,只好讪讪地歇了上前打听的心思。跟着萧谣一道,一本正经地端详起那个铁疙瘩来。
赛红霞抿了抿发干的唇,讪讪地也同萧谣一道打量起了铁疙瘩来。
总这样也不是办法啊,就算是拍马拍到马腿,大当家吩咐的事也得做好了。
赛红霞思忖了半天,只好讪讪凑上前装傻充愣:
“也是这东西同姑娘有缘分。看看,这才给了萧姑娘,此物就有了名字。我也是长见识了。”
这赛红霞并不知道此物为何?
萧谣哭笑不得,心道这赛红霞倒是深谙抱朴藏拙之道。
“那方才怎么说的好像知道一般?”
阿左终究是心思简单,快言快语。
萧谣摸着磁石,转了转眼珠子,倒对那磁山的石壁有了几分兴趣。不过,眼下她只想着要将这块大且不好拿的磁山打成什么模样好看。
“方才,嘿嘿。方才那不是姑娘您说了,我就应了。”
好么,敢情这位根本就不认识。
阿左笑弯了腰,这个赛红霞倒是有趣。
赛红霞还待说话,却见外头立着的萧安从居然不放心地找了过来。饶她在江湖历练多年,也不由红了脸。
“好了,回去吧。”
萧谣也算是看出来了,虽不知道这二人打哪儿碰触的火花。但是明摆着有些不打不相识的味道。这二人凑到一处,倒是出乎萧谣的意料。
“萧姑娘。”
“好了,”
萧谣笑着看向赛红霞,将话给说透:“你们大当家倒是改了性子,怎么也学了这说一半留一半的毛病。她这是想告诉我磁山有宝,然我去看看是不是?”
赛红霞一愣,想起来时赛凤凰让她对萧谣据实以言的话,不由有些羞愧。
她忙抱拳冲萧谣抱歉道:“都是我心思用得多了,我们大当家的意思是,磁山有宝物,姑娘您莫要因为牛柑山的果子和菌子就舍了磁山。”
萧谣心下一暖,也站了起来冲赛红霞拱手:“回去替我谢谢你们大当家。”
待赛红霞心满意足转身离去,却听阿左自言自语道:“这赛凤凰怎么总不见出来呢?”
赛红霞想起见天追着江阿丑的赛凤凰,不由打了个哆嗦,快步走了。
萧安从是商贾,赛红霞是以为平妻身份进的门。
那日敲敲打打很是热闹。
萧谣也是才知道邹氏同京城里萧家的二太太大邹氏是堂姐妹。
故而,倒也没拦着阿左去萧府看热闹。
据阿左回来说,族长太太本想给赛红霞下马威,却不料自己先崴了脚又被自家嫡女拆了台。萧谣虽不曾亲见,也可知萧家闹成了什么样子。
按说,萧安从既从了...娶了赛红霞就同赛凤凰扯不清干系了。但是萧谣对他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