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好么,可着这些砚台都是从秦王书房里寻摸来的。顶 点 x 23 u s
萧谣听周游无意间说过年幼时的遭遇,虽不过寥寥数语,也可知当年的小周游过得有多艰辛。她来京城虽时日尚浅,却也打听出了那秦王妃并非周游生母,这也就好解释周游受的罪,吃的苦了。
所以,萧谣理解周游对秦王的愤恨,但是却不能由着周游如此口无遮掩的说话。
这个周纨绔当真就是个二傻子!真是什么都敢说,什么都能说!
什么老不死?能这么明面儿上叫么?若是实在深恨,那就背地叫几句呗!
萧谣恨铁不成钢地看向周游:都说天下无不是父母。周游这么着说话,旁人可不知道他们秦王府的那摊烂事,听见的人就只会说周游是个忤逆不孝。
说不得还有人添油加醋,将什么qín_shòu不如,白眼狼都说出来。
“你个二傻子,那个老坏蛋是坏,上回也的确骗了你的银子。拿他的砚台可以,你父王那里就动了。”
萧谣尴尬着开始生搬硬扯,想着再怎么生拉硬拽也要将这话给圆回来。
这纨绔一名,虽不好听。倒也牵扯不到什么大奸大恶上头。但若是有人说周游忤逆不孝,那他往后就别想再翻身了。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君为臣纲,父为子纲...这些可不是说说而已。
周游没吭声,也知道萧谣的深意。只低着头不说话,一副萧谣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模样。
还配合着萧谣,低头让萧谣戳脑袋。
萧谣一戳得中,才想起这会在外头呢。也是被这纨绔气狠了。好在这里头不是自己人就是仇人。倒也无需掩饰,不用避讳。
“谣谣是说这砚台,是周游从一个老纨绔手里弄来的?”
一脸灰这个实诚孩子,不明所以就来开口给萧谣打圆场。在周妍看来甭管萧谣说得有多蹩脚,她都会无条件站出来,配合着她胡说八道。
原本在蒲县时,一脸灰对萧谣便是既好奇又喜欢,更爱她好看的脸..
更别说一到京城,萧谣三五下就把困扰她许久,听见就觉得逆耳的周姚之名改了。更是狠狠地挫了下那两个庶姐妹的士气,这下子算是彻底收服了一脸灰。
总而言之,
对萧谣,
一脸灰始于好看,忠于人品!
这样的好姐妹,那是可遇而不可求。若不攥在手里,不是傻子就是痴子。
一脸灰攥紧了萧谣的手,“嗬嗬”傻笑。
周游却是一双杏眸紧盯着一脸灰,恨不能自己亲握才好。
平阳公主却不管这些机锋,只拿了个石砚台在手里掂量一下,许是觉得不称手,就又换成个陶砚。萧谣眼看着她拿起了端砚又看向了歙砚,忙大喊一声:“公主请手下留情。”
说着又颠颠儿走过去,拿起了那端砚歙砚两个砚台。放好了后才又哄着平阳公主:“扔哪个都是扔,这两个就送我了吧。”
这可是鼎鼎有名的安徽歙砚和广东端砚,虽不能说一砚难求,但也算是一砚千金,价贵难求了。
“这是好砚?”
平阳公主疑惑地看了眼同时黑黢黢的砚台,真看不出哪里不同。对于平阳而言,能扔得远仍得准就是好砚,旁的无所谓。
她自然无可不可地点头,“那随你吧。”
她就是个不学无术的公主,砚台什么的,还是那日在太学砸出来的兴趣。平阳公主虽同萧谣说过要苦练扔砚的本事,到底不是个附庸风雅非好砚不能扔的主儿。
“真是有辱斯文!”
躲在帘子后的萧言嫣越看越气,那可是端砚啊!她眼馋了许久的端砚!
现如今,萧言嫣是越发看那周游不顺眼。偏偏这人还自幼就同她定了亲事。
世人都道她萧言嫣命好,生在丞相府,将来的夫婿还是秦王世子。却不知,她心里的苦楚。
萧言嫣叹了口气,也就只有二太太邹氏肯听一听她的心事,更是一心为着她好了。
上回去选伴读,二太太邹氏隐隐透出来的意思,萧言嫣不是不明白。
她先前还隐隐觉得有些对不住周游。毕竟那萧言蔷长得不如自己、身世不如自己,才学也不如自己。
可如今看来,这样粗鄙的周世子,也就唯有萧言蔷才能配得上。
眼看着正堂内,疼爱她的周嬷嬷被那肥公主砸得狼狈不堪,萧言嫣除了看着干着急,却是别无他法。
“那边是什么人!”
萧谣一声低斥,不等邹氏阻止就随手扔了一个石砚。那边正想心事的萧言嫣做梦都没想到,人在帘后藏,祸从天上降。
她没有防备,也没有一丝丝的顾虑,就这么突如其来被个重物砸中了头顶!
啊!
疼啊!
从没受过罪的萧大小姐如何能忍。
正无聊闲坐的人们,俱都被一连串的尖声惊叫吓得站了起来。
众人眼看着正捂着头的萧大小姐从帘后奔出,颤巍巍指着萧谣:“你,你..”
萧谣拍了拍手上浮灰,一脸疑惑,满脸无辜:“这不是萧大小姐么,你家祠堂在后头啊?”
一脸灰也跟着帮腔:“这可真是诚心。估计能感动你家的列祖列宗来找你,看看这头都磕得流血了。”
邹氏这时是再也忍不住了,这些人先打她的忠仆,又打了她的好侄女,这让她如何能忍。
“腾”地一声,邹氏就站了起来。指着萧谣就要呵斥。
“谣谣过来,到姐姐这儿。”
平阳公主伸手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