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就是,萧言谨的嫡母邹氏曾经对萧谣做过的事也很让丁桂兰介意,前些时候萧谣没回来时,宋大娘和丁婆婆提及此事时,除却对萧谣的心疼而外,对整个萧相府的印象都不太好。丁桂兰本就将萧谣当成了一个主子半个姐妹在疼爱呵护,宋大娘和她的一番讨论除却让越发心疼起了命运多舛的萧谣,更加讨厌萧家二房那些没心肝的!
萧谣虽不知道就这么一会儿丁桂兰已经想了那许多,却知道她这是担心自己怕自己吃亏。萧谣虽然觉得萧言谨不至此,却还是因为丁桂兰的话心头一暖。
“没事儿,你先去歇一歇。一会儿若是不涉及秘辛事儿,我都同你相商如何?”
萧谣没有如萧言谨意料之中那般对丁桂兰铿锵有力地说一句:“不要怀疑她,她是我的好姐妹。”这样能人热泪盈眶,心窝窝暖烘烘的话,却恰好对了萧言谨的脾性。
萧言谨从前靠得就是一张甜嘴混后宅,好听的奉承话,她其实是可以张口就来的。所以若是萧谣那般说,虽然不至于失望怀疑,到底是会觉得萧谣同她也不过是套路满满。如今听见萧谣这样说,她一颗忐忑难安的心,瞬间便归了原位。
“谣谣,我手头有一个话本子,虽然也是才子佳人,但是写的格外缠绵悱恻,情节也算是引人入胜,你若是觉得好,咱们可以多印些。”
说着,萧言谨从自己的怀中小心翼翼地拿出一本皱巴巴的手抄本。
这书一看就是被人反复攥过,却不知萧言谨这中间经历过多少的心路历程。萧谣觉得就今日来说,若是她但凡有一丝一毫的轻蔑或是不耐烦估计萧自己这位堂姐就会重新收回去再反复摩挲。
“这是谁写的?”
萧谣不动声色翻开了书,看向萧言谨,淡淡地问道。
或许是因为萧谣的神情太过淡然,也不似寻常的大家闺秀平日闺中总是深藏一本话本子,但若是有人问起来总是义正言辞或是害羞带怯地别过头去。如萧谣这本镇定自若的,还真是少之又少。
萧言谨看着自己面前刘海蓬松,肤光胜雪,瞳仁凉如点漆五官精致、气质出众的萧谣觉得她就这么淡淡地披着一卷秀发懒懒地坐着都是那么的清理出尘美得让人错不开眼。
从前,她从来不明白什么叫做倾城绝世,也不懂到底什么叫做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自从见了萧谣之后,萧言谨才明白,那些文人墨客并非是臆想出来的仙女,而是真有这么美的人存在。
“谨姐姐?”
萧谣略有些不解地在呆呆看着她愣神的萧言谨面前挥了挥手里的书卷,不解地问道:“你怎么了?”
萧言谨经她这么一唤不觉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自己居然看着萧谣愣了神,这若是换成是男儿还不得色-魂-与授...
呸,
这是什么拙劣的比喻?怎么能这样想萧谣?
萧言谨看着萧谣一双渚清沙白的妙目,里头一片的清明澄澈,看向她的目光真诚不作伪。如此萧谣到底让萧言谨有些羞愧起来。
萧言谨觉得:比起这样的萧谣自己真的是有些自惭形秽。
“自惭形秽?”
萧谣觉得,萧言谨这话说得有些奇怪。萧言谨这才尴尬地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居然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谣谣我...”
萧言谨咬着唇,一时间有些懊恼起来。为自己的不淡定,也为自己每每见着萧谣总有种莫名的自卑和淡淡的不甘,更为自己心里头居然还残存着些许的比较不服气的龌龊心思而懊恼。
“谨姐姐这是想让我好好夸夸你?”
萧谣认真地看向萧言谨,口气笃定:“虽然你有许多地方比我强,但是我们现在还是好好看看你的书。”
也不套一句:“哪里哪里”,萧谣说完就继续捧起了话本子沉浸在萧言谨写的话本子里头去了....
萧谣先还是飞快地翻阅,待看到后头诙谐的语言,不觉嘴角勾起了笑容。觉得萧言谨这也算是老瓶装新酒将个寻常的故事愣是弄出了不同的味道来。
萧谣不是个喜欢看话本子的人,于她而言还不如去戏楼里头边听边看边吃来得有趣儿。不过,萧谣觉得萧言谨若是一年能写出三两本这样的,开个书店什么倒也不错。
想至此,萧谣不觉越发认真看了起来。
听见萧谣如此说,萧言谨先是一愣待回过味儿来后,暗淡的脸上露出个夺目的笑容来。
真的是自己着相也想太多了。萧言谨嘴角勾起一丝浅笑,比之从前刻意的夸大其词的笑更多了几分真心。也是,何苦要为难自己去跟萧谣比?
萧言谨觉得同萧谣比那就是自己给自己找虐呢,萧谣这样的人不说整个京城,单说前世她又哪里能见过如此大气、如此让她敬佩的姑娘?
还有,容色那般的姝丽夺目更是少有人能及,难道自己能比萧谣更美?还是比萧谣的力气大?
亦或是比萧谣的食量更大?
提起食量,萧言谨不知不觉愧疚将藏在心里头的担忧给说了出来:“谣谣,你饭量如此大,是一贯如此么?你看要不要寻个人来...”
萧言谨没有接着往下说,这话其实有些过了。她和萧谣自然较之那个整日躲在屋子里不出来的嫡姐要好许多,却也没有到无话不谈的境地。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能如此自如地说出这么一番话来,还有,自己这样盯着人家姑娘的食量其实是一件很没礼貌的事情。
但是既然说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