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诏哥哥他也没有谣谣你好!”
人在脆弱的时候,只想跟最信赖的人撒娇说说心里话,而周妍心中的那个最值得信赖的人就是萧谣。
即便是让她仰望让她欣赏让她喜欢的萧诏,那也不行!
“口是心非!”
萧谣点了点周妍的额头,酸溜溜地嗔怪:“信你我就傻了!”
“真的,”
周妍恨不能对萧谣掏心掏肺,说完还一个劲儿地点头。
“姑娘,前头出事儿了!”
总有人喜欢煞风景,一进来就打断了这里头的温馨。
周妍白了阿左一眼:
“阿左,如果不是重要的事儿,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好了,”
萧谣好笑地拍了拍周妍,周妍这才不情不愿地将手从萧谣的脖子松开。
阿左却是顾不得多加解释,只急急地说道:
“姑娘,真的有急事儿!”
她这会儿哪里还有什么打趣妍郡主的事情?外头恐怕就要变天了:“姑娘,您和郡主可莫要出去,外头出大事儿了!”
这丫头,咋咋呼呼说了这么多,就没一句说到了点子上。
周妍听得那叫一个着急:
“阿左你个傻憨憨的姑娘,是什么事儿你倒是说呀!”
周妍同萧谣都是急性子,不过萧谣知道阿左的性子,不是急事她不会如此。
“姑娘,出....出大事儿了!”
阿左的声音发颤,手也在抖。一直到此刻她都还有些惊魂未定。
“好了,先别急,既然你不让我们出去,我们不出去就是了,你先喝口水慢慢说。”
萧谣将手里的茶盏递给阿左,“公主的侍卫都在外头,不会有什么大事儿的,放心吧。”
这样着急忙慌的阿左让萧谣想起了从前那些慌忙逃窜的日子,她深吸了一口气,眼见着阿左端着茶水一副心神难安还动不动偷窥周妍的模样,又想起才出去的荣郡王夫妇不觉心下一动:
“莫非同荣郡王妃有关系?”
啊?怎么猜的这么准?
阿左又了眼周妍,低头开始猛喝水!
这就是真的有关系了!
萧谣心里有些发急,周妍更是咬紧了嘴唇,却只忍着不问。但是萧谣还是从她攥得发白的手指看出了周妍的害怕。
萧谣叹了口气:这个傻丫头必定是担心了,她虽然口口声声往后只有自己,心里只记挂着自己,可是却又怎么能够不惦记生她养她的父母?
“阿左,荣郡王他们不是下山了么,莫非路上遇到了什么变故?”
等了又等,始终不见阿左说话,周妍索性自己挑明了问出来。
“他们....他们没事儿!”
阿左赶紧咽下一口茶,说完又觉得不妥忙又看了看萧谣,有些拿不定主意该不该说。
“没事儿,说吧!”
萧谣安慰着阿左:“尽管说吧,妍郡主和我什么事儿没听过,没事的你尽管说出来就是。”
阿左最听萧谣的话,忙点头将她打听来的事情一一道来。却原来还是那位惹是生非的荣郡王妃惹下的祸事。
不过,这回倒也不能全怪她,谁让她这么倒霉碰上带着面首的太后呢!
萧谣听得有些懵,她揉了揉额头,觉得这浮生半日闲也不是这么好偷的,早知道还不如老实在府中待着将没写完的画话本子接着往下写呢!
过了好一会,萧谣才平息了心神。
周妍却是在久久的沉默之后问道:
“阿左,你是说我父王母妃他们回去的路上遇到了太后?”
任凭周妍和萧谣怎么猜也没能猜到荣郡王夫妇这一趟上山会遇到这样的事儿。居然半道儿遇到了太后,还让他们碰到了那样的龌龊事儿。虽然阿左说得支支吾吾,但是两个姑娘还是听懂了她话里话外的意思,荣郡王夫妇扰了太后的好事儿,太后勃然大怒。
“那现在怎么样了?”
萧谣虽觉得匪夷所思却也觉得不是不能理解,毕竟皇家这样的事情多着呢,远的不说,当朝皇后不也是如此?不过,她现在最担心不是还是荣郡王夫妇今次遇到这事,太后会怎么处置。
毕竟这是皇家丑事儿,太后若是顾忌到自己和皇上的名声杀人灭口就不妙了!
周妍自然也想到了这些,她苍白着一张脸看向萧谣:“谣谣,怎么办?”
萧谣怕她做傻事儿忙安抚:“一时半会儿你父王母妃不会有事,不过,咱们现在不能贸然出去,不然只会害了你父王母妃。”
周妍没说话,眼眸中盛满了担忧。她虽对父母早就寒了心,却也不希望他们出事!
被萧谣担心着的荣郡王正在懊悔着。荣郡王还好些,荣郡王妃却是跌坐在地上惶恐不安、不知所措。
她的一双眼睛早就哭得红肿,谁来告诉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她不过是想原路返回找周妍说说情,让她跟着回去,也好在荣郡王说说情。
却哪里知道这平安寺的路蜿蜒曲折并不好走,她一不小心就走错了道儿。
也合该她倒霉,这世上谁没有走错道儿的时候?怎么偏就让她遇到龌龊事儿了!谁能想到威严地端坐在宝座上被万人跪拜的太后私下居然这样的荒诞?
荣郡王妃偷偷看了眼面无表情的太后,又瞥了下那个手握着金锅的老头,心里的仓皇无处躲没处藏!
谁能料到太后就在这平安寺?谁又能想到年过半百的太后居然还有这样的闲情雅致?
“郡王爷!”
怯生生唤了一声荣郡王,目光中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