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让我背着您?”
周游眸中含冰,挑眉看向荣郡王妃。
“嗯...”
荣郡王妃迟疑了一瞬,还是点了点头。
不然怎么办,她被打得两股战战一双腿也抖得不行,总不能让她扶着墙走吧!
“抱歉郡王妃,我的岳母不在了。”
周游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荣郡王妃倒是听懂了。
“可我是荣郡王....”
荣郡王妃话没说完,就见那周游已经转身离去。
荣郡王妃:“....”
谁都欺负我!
谁来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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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荣郡王觉得女儿没用,将要成为自己女婿的萧诏也不靠谱而愤怒之时,身份高贵的太后也在为儿女伤神。
因为,此时梁惠帝正明里暗里的褒贬着太后的那个面首,而那个萧安然口口声声要走,却仍旧杵在那儿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实在是让人生气。不仅如此,他还口口声声要找背锅老头直说那人同他有账要算。
不过,最难过的当属背锅老头。他忍了又忍,实在忍不住了之后,不由揭被而起。
“大人请恕罪,老朽实在是羞愧。”
背锅老头好不容易压下上涌的火,咬了一嘴的血才略清醒了神志,跌跌撞撞着趔趄着走了出来。
“你竟然敢!”
太后是做梦都没有想到,背锅老头居然敢被梁惠帝治罪的危险走了出来。
他是怎么也不想跟自己在一处吧!
一想到这些,太后只觉得一口老血在心头就要喷薄而出...
她愠怒地看向萧安然:“谁敢将他带走!”
萧安然老神在在:“臣要找的就是这人,启禀太后,这人欠了臣百八十的金子!”
太后冲着阴嬷嬷挥手:“给他金子!”
阴嬷嬷有些为难,皇家出游,谁会没事带上个百十斤的金子?
她忙忙看向太后:“太后娘娘,都在宫里头呢!”
太后的喜好最是与众不同,最爱的不是玉石珠宝楠木檀香,而是金灿灿沉甸甸的金子!这些其实难为不到她。
“我不是带了一个么?”
太后现在是看谁都不顺眼,见阴嬷嬷抠搜不觉越发生气起来。
“可是,那是..”
“拿出来就是!”
阴嬷嬷颇有些为难,不多时抱出一个沉甸甸的半人高的金疙瘩来。
萧安然先是一愣,然后看着看着便背转过过去,身子开始抖动。
“萧相?”
梁慧帝也被阴嬷嬷这一出给整呆了,这是什么操作,怎么能就这么随随便便抱一个金疙瘩呢?
不是,太后来寺庙为何随身带个沉死人的金疙瘩?
梁惠帝觉得这么一个金疙瘩一拿出来,当真是玷污了他心中不染红尘的萧相!
看,萧相现在转过去在哭!
被玷污的的·转过去哭的萧相,缓了缓情绪这才转过脸眼角还残存着笑得太欢腾的泪珠!
梁惠帝只觉得自己的心蓦地一痛,他心中的白衣少年居然就这么被玷污了!
“阴嬷嬷!”
“阴嬷嬷?”
梁惠帝和萧安然同时出了声,萧安然疑惑地转头看向梁惠帝。
“萧爱卿你说。”
“既然是太后赐给微臣,那么微臣就受之不恭了。”
说着萧安然快速上前,一把抱住半人高的金疙瘩。许是因为太沉,走回来的时候他还趔趄了一下!
“爱卿!”
梁惠帝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觉得自己真的是愧对昔日的这个白衣少年。
当年萧安然提出变法,梁惠帝看的那叫一个心潮彭拜,谁知道太后坚决不同意。
谁都不知道,他的皇位是践踏在皇叔一家子得来的,谁也不知道,他的母后当年把控着朝政,而他什么都不能做。
所以,梁惠帝拒绝了萧安然,让他成了个闲散的相爷。因为怕太后加害萧安然,梁惠帝还特地去寻了太后劝了一番。
后来,梁惠帝索性成了民间许多百姓口中的“蟋蟀皇帝”.....
他也挣扎过彷徨过,他也曾在暗夜无人的时候叹息自己这庸庸碌碌的一生,更觉得自己这辈子算是白活了一回...
后来,他有了宏润少年,有了绿嫔,有了自己的大将军,渐渐的也就适应了,甚至觉得这样也挺好!
若不是周游及时化解了南疆那场阴谋,又将倭国人的计划打乱,只怕现在大梁还不知道如何?
梁惠帝一直是人们心中醉生梦死的帝王,他一度也是这么认为,可是这些日子,周游频频同他说南疆道北疆,梁惠帝觉得,自己若是再不振奋,只怕会成为第一个亡国蟋蟀皇帝,以后写入史书被后世万代所嘲笑!
想至此,梁惠帝不觉握紧了拳头,太后手中的权柄已经被他慢慢收了回来。现在也该是太后颐养天年的时候了!
“好了,带上你的掌柜,回去吧!”
梁惠帝眼神复杂地看了眼萧安然,有些歆羡他有一个好女婿。
这会儿好女婿周游正殷勤备至地来到了萧安然跟前,一双杏眸微微带笑:
“伯父让我来吧!”
“不用!”
萧安然觉得手虽然酸,但是可以再坚持一下。
“伯父您这么一个风姿卓绝的人怎么能抱着重物呢,就让我这个粗人来吧!”
见萧安然不说话,周游忙忙接了过来,抱在手里,笑得一脸荡漾。
萧安然瞬间就不想看了,这小子居然让自己来这儿,而他却去英雄救美!这下子,闺女往后遇到什么事情第一个想到的人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