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谣和阿左到时,阿右正甩着鞭子将个六尺高的汉子打得哭爹喊娘,一脸灰还从旁跳着叫好。顶 点 x 23 u s只听那汉子边躲边喊,边喊边哭:
“真的有急事要说,不听,不听你们会后悔的!”
“哦?后悔是什么能吃不?”
阿左笑眯眯怼了一句,就见萧谣冲她眨了眨眼睛。
“姑娘。”
阿左以为萧谣不赞成阿右的举动,忙要替她解释一二。
萧谣摇摇头,冲着阿左耳语几句。
“大声说出来,我也想听听。”一脸灰乐颠颠凑到萧谣主仆跟前,嬉皮笑脸地说道。
阿左翻了个白眼,找阿右看热闹去了。
“你真想听?”
萧谣将一双纤手交握,略动了动,那手指关节处便开始“咔咔”作响。
“啊呀,幺妹,你咋辣么厉害嗫。”
一脸灰崇拜地贴住萧谣,眼睛发亮。还别说,萧谣这姑娘很有几分飒爽英姿咧。
萧谣嫌弃地躲开,睇了她一眼,凉凉地道:“你昨天还是京城人氏,今天就改川渝口味了?”
“嗬嗬,”
怎么这么不婉转!
一脸灰郁郁拽着萧谣的衣袖,尚在想着如何开口解释,就听萧谣又道:“看破不揭破?不会!”
怎么抢了她的话,这让她往后还怎么调戏,...嘿嘿逗弄小妹妹?
一脸灰沮丧地发觉,面前的萧谣同她平日所见的小姑娘们截然不同,自己的那些手段没一个好使的。
“说吧,什么时候走?”
萧谣虽在阿左面前没有松口,却也不想留下这尊大佛在跟前绕眼。萧傻傻是因为丁婆婆这才勉强留下的,至于一脸灰,..还是算了,她这儿庙小!
萧谣前世为数不多的记忆里,京中贵女们眼高于顶,恨不能在她这样的村姑面前,于脑门上刻个“血统高贵,生人勿进”的字样儿。
一脸灰现在看着尚可,萧谣却不想用日久天长来慢慢试人心。有这功夫还不如吃块东坡肉打上一套拳。
一脸灰摸了摸自家的苹果脸,她虽然喜欢萧谣,只是交浅言深,她且得再看。
还是快些揭过这茬!
萧谣这姑娘的性子可没她长相这般讨喜!
唉,真是流落蒲县被谣欺啊!
抹一把辛酸泪,一脸灰左顾右而言它:“说说呗,方才你们悄悄说了什么?”
“哦,我悄悄问阿左,你什么时候走。”
慢条斯理着说完,萧谣抬腿便走。
“哎,你上哪儿去,就不能对我一个弱女子好点么?”
眼睁睁看着萧谣往院儿里走,阿左阿右拖着六尺汉子也没了踪迹。一脸灰忙忙跺着脚追了上去。
......
“你们要干什么!”汉子没想到,如此娇滴滴的姑娘竟是这般凶残。
老天爷啊,那个冷面的婢女就够粗野的了,怎么主子更厉害!
他说什么了?他不就说要找张桂兰,还要带她走?就被飞来一脚踢得透心凉!
“妹子,厉害!”
一脸灰一来就看到萧谣英姿勃发,花容玉貌。谈笑间,脚踢六尺汉,掌掴负心男。
乐得她拍手直叫好。
这妹子厉害,能吃会吃还能打!好,真好!
“往后带着她,吵不过那些咬文嚼字的,我就放阿谣!”此情此景,一脸灰于心底郑重地给自己许下了一个不能实现的奋斗目标。
萧谣也不理会一脸灰,不屑地瞥了眼汉子,嗤之以鼻道:“是谁给了你勇气让你敢来我们这儿撒野?”
没撒野!哪儿敢啊!男人瑟缩了一下子,本能地说道:“就是张桂兰的爹让我过来的!”
对呀,怎把这茬儿给忘了!
他突然记起自己的杀手锏:“我岳父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不能这样对我!”
“哦?”
萧谣早听阿左嘀咕了一耳朵,她慢慢往前走,汉子吓得连连往后退。
萧谣似笑非笑看向六尺汉子:“救命恩人?我怎么不知道?你封的?他封的?”
男人一愣,仗着胆子色厉内茬着背着岳丈交代的话:“当年你还在襁褓之中又哪能知道这些!若不是我岳丈救了你,只怕你就被扔进...”
眼看那个叫做阿右的丫头一脸寒霜甩着鞭子发出啪-啪响声,男人忙捂住头嘀咕:“本来么,要不是他,你,你早被扔进乱坟岗了!”
“啊!”
惨叫,那是必不可少的。毕竟萧谣喜欢礼尚往来。
对于这样一个自诩丈人是自己救命恩人的汉子,又是张桂兰儿时的青梅竹马,萧谣决定:加料不加价,好好报答汉子一二。
就这样,塞满了一肚子背锅老头弃之无味臭泔水的六尺高汉子高彪,来时踌躇满志、走时失魂落魄。
以至于待他跨出院门撞见面色复杂的张桂兰,居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桂兰啊,我真是没见过谁家姑娘这样彪悍,我虽然叫高彪却也没她彪啊!桂兰啊!”
高彪捏着袖子擦眼泪,哭着哭着又往后看,见后头没人,这才眼泪鼻涕一把抓地继续哭诉:“桂兰啊,你也不是不知道你爹那脾气,当年若不是你爹要把你卖了,桂兰...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呀。”
张桂兰往后退了退,心里一时激起万重浪。
这就是她从前的竹马?
起初,在一次次濒临奔溃的夜晚,张桂兰总在梦中希冀高彪他会突然过来救她!
后来....
后来也就不想了。
张桂兰皱着眉头忍耐着等高彪哭完。站在眼前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