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赔钱?”
萧谣走近虬髯大汉,果然,此人眼中并无诧异还多了几分兴味。
这就好玩了,这人分明就是认识自己嘛。或者说,这大汉身后人是熟人。
“这就烫伤了?不就是徒手吃面么?“
萧谣身边阿右接过一碗热腾腾的面,也不用筷子,随手一抓,便在众人的目光下冷着脸慢慢将面吃完,也不擦拭,只看向虬髯大汉。
萧谣接过帕子慢慢给阿右擦拭,并不抬头,只淡淡说道:“这是手抓面。若有想用筷子的,其实一只筷子也就够了,多了浪费。”
说着她又慢条斯理地将一只筷子放在手里攥住,并不见她有多少动作,那筷子从中间一分为二,一双略细的筷子便成形了。
“哎呀,这姑娘好身手啊!”
旁边一个清秀小厮冲着他家捧碗的主子赞叹道。
小厮的主子是一个更加秀气的书生,闻言不由点头称是。
不知为何,自从见到这个姑娘,他就有种莫名的熟悉感。这个姑娘面善的很!
所以在虬髯汉子将要开口时,秀气书生走至几人前,抱拳:“兄弟,出门在外,适可而止。”
“呦吼,这是小娘们的情哥哥?过来护着啦?”
“哎呦!”
虬髯汉子才说完,就觉得膝盖处传来一阵钻心剧痛。
“谁,是谁!”
知道自己被人偷袭了,汉子桌子一掀,三碗素面“哗啦”落地。
“你!”
阿右甩着鞭子就要上前。
“等等!”
萧谣拦着阿右,暗中出手之人是谁,萧谣自然知道。
在萧谣认识的人中,也就唯有萧傻傻和江阿丑能有这功力将人伤到。
这几日总也不见萧傻傻出现,萧谣心里的怀疑越发深了。
“是我,”
萧傻傻果然现身。
抿着薄唇,萧傻傻一脸阴鸷地看向虬髯大汉,那眼神中的冷意让虬髯汉子不由哆嗦了一下。他有些后悔接了这差事。
秀气书生不由面露惊诧,旋即脸上显出一丝厌恶。萧谣没有落下这丝厌恶,莫非这位公子同萧傻傻认识?
“姑娘,傻傻认识这位公子!“
阿左看出了门道。
“嗯,”
萧谣无心过问,只看了眼清秀书生和一脸无辜的萧傻傻,便正了正衣襟,施施然而去。
那虬髯汉子面对萧傻傻这样的纨绔,哪里能感受不到他身上流露出来的霸王之气,先就打了退堂鼓,放下银子就要走。
江阿丑哪里能让,手下略用了些力气,人就被他给拖走。
敢在萧姑奶奶地盘上行撒野的,坟头草都已长了几尺高了!
将虬髯汉子给江阿丑解决,定能让人长记性。萧谣也不想窥探萧傻傻的秘密,索性避开。
“姑娘,背金锅的老头子又闹腾了。”
萧谣凝眉,只得打消去府衙找林雅庭的念头。
“谣谣,等我同你一道。”
萧傻傻不知同那个面貌清秀的书生说了些什么,没多久就跟了过来。
这回倒是不怪背锅老头闹腾,实在是老头难为无米之炊了。背锅侠背得一手好锅、更是做得一手好饭菜,还深谙药膳。
丁婆婆虽不曾对萧谣说过有关他的只言片语,但是萧谣还是看得出丁婆婆她其实希望这位背锅大侠留下来的。
这也是萧谣因何威逼利诱,哄劝着他留些日子的缘故。
从来盖世之人都有怪癖,背锅老头亦然,
除了背锅,他在用油上还很有些讲究。
譬如:春用牛油煎小羊、乳猪;夏用狗油煎野鸡、鱼干;秋用猪油煎小牛、小鹿;冬则用羊油煎鲜鱼、大雁...
真是要多讲究就多讲究。
因为他所烹菜肴的确不俗,即便是每日一锅,也让食客趋之若鹜,萧谣又哪有不满足之理?
“没猪油了?”
阿右小声说道:“姑娘,并非猪油没了,如今就连猪都没了!”
阿左震惊:“那日吓唬张屠户,不就往家绑了一口猪?”
边上才过来的丁桂兰忙搓着手羞愧地接口:“采买没跟上。”
这就奇怪了,猪又不是牛,哪里有什么不好买的!
“采买的人呢!”
萧傻傻不动声色给萧谣塞了个小杌子,让她坐下。谣谣自打晨时过来连一口水都没喝上,这些人都是瞎子,一个也不曾想起来。
见萧傻傻脸色铁青,阿左忙给萧谣端茶,阿右却是杵在那儿等着萧谣发话。
真是个没眼色的,就这样的,也能当阿谣的丫鬟!
萧傻傻将要开口去怼,却听萧谣款款道:“将咱们养的先用上。”
不论是珍馐馆还是一品锅,点心、菜品都少不了要用猪油。
“好,姑娘。”
背锅老头见油有了着落,也就不多言,背着金灿灿的锅走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待丁桂兰也走了,萧谣这才问阿右。
阿右非是没眼色,她既这样,那必定有话要说。
“姑娘,我们收猪的人和猪都被扣下了!”
阿右一脸防备地看了眼萧傻傻,抿唇不语。
“看我干什么?”
萧傻傻又不是真傻,他见萧谣也看他,不由急了:“谣谣,这些日子我可是一直同你一道。”
“我最近可是经常见不到你!”
萧谣悠悠然看着他,不紧不慢地说道。
萧傻傻有秘密,萧谣并不想知道。可是他就这么一直瞒着打哑谜,天长日久的,萧谣就有些烦。
“前些日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