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谣有限的听书经验中,土匪头子那都是动辄剜心砍头的魔王,那位卖蟹壳黄的许大娘吓唬她家不吃蟹壳黄的妮子,说土匪都是绿眉毛蓝眼睛的妖怪时恰被萧谣听见,自此后就对土匪二字很有几分憷。顶 点 x 23 u s
不过,因为江阿丑的关系,因为前世的记忆,萧谣颇有几分好奇磁山的这位土匪头子。
故此,附一见面她便不动声色细细打量起面前这位赛凤凰。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娘胎托生错的贫家子弟因天灾**被逼无奈当土匪不少,二流子想不劳而获吃香喝辣也不在少数。
只是女土匪....
萧谣还真就只听说过眼前这一位。
前世萧谣曾听闻过这个赛凤凰的生平。
赛凤凰本是良家女,同所有逼上磁山的土匪们一般无二有个悲惨的遭遇。
不过她是个女人,也就更添了凄凄惨惨的味道。赛凤凰父亲好赌,赌输了就要卖闺女。
待价而沽了一个时辰就将她卖给了个须发洁白的老乡绅。
先按下乡绅一树梨花压海棠的龌龊心思,单说生意之道上乡绅倒是好手。这从五十两银子就给自己买了个黄花大闺女就可窥一二。
乡绅因为命硬克妻,克了一房又一房,到了赛凤凰时已是第八房。
事情久远已不可考,据说乡绅拍得大腿松肉哗哗响,朗声一笑道了好!他们生意人就爱听个“八、发”谐音有个好彩头,索性改妾为妻。
因为克妻之事声名远播,因着八太太很有福气像,除却偶些力不从心时对着八太太一通掐外,乡绅倒也沉下心跟赛凤凰好生过了几日。
谁成想,不几日乡绅带着赛凤凰路过磁山时不想着拜山头放些好处,倒还仗着他的好气运跟土匪硬碰硬。
虽说他的确命硬,可克妻克子克下人难不成还能出省克匪?当即就被打得一树梨花落流水,老命险些不包矣!
终归是几位菩萨处香火烧得旺,那乡绅生生扔下赛凤凰,赶着马车跑逃生了!
后闻,八太太凤凰涅带着一干土匪浩浩荡荡回家,还没怎样乡绅,人家脚一蹬,自己个被吓死了....
想起这些传闻,萧谣不禁嘴角微勾:所以说这克妻也分人!
“小姑娘莫非不怕我?”
目光本在萧傻傻身上的逡巡了一遍的赛凤凰转而看向萧谣,挑着眉,脸上不见喜怒。
萧谣见她绝不口不提方才之事,又见江阿丑一脸的从容,不禁越发从容。
“为何要怕?”
见赛凤凰挑眉,萧谣慢慢悠悠说着实话:“你又不是夜叉,长得也还不错,哪里就能吓着我?”
本事寻常之言,由个声音软糯的甜美妹子说来让人听了很觉顺耳!
要问女人最看重谁的赞美,第一个非是男人,而是来自比她更漂亮的女人。
赛凤凰原本还想绷着脸吓唬一番到底绷不住了,她一把拉过萧谣就要揉捏,口中更道:
“真是个可人疼的妹子,来过来让我摸一摸...咳咳,看一看!”
这位小妹子面嫩得好似块豆腐,真想捏一捏!
赛凤凰心里这么想着,手就这么做了。不过,她才要上手,就被
萧傻傻挡住。
“她不是你能动的人!”
萧傻傻面色沉沉,并不见平日的憨直样儿。
“哦?”
赛凤凰面色陡然冷了下来,老子一人说了算的纵横山林多年,如今居然有人置喙!
“那我偏要动一动呢?”
“就是不死不休!”
萧傻傻说话时,目光坚定,只是将萧谣的手攥得很紧。
萧谣破天荒的没有抽开,一种说不出的奇异感忽然闪现又蓦地隐去。
仿佛,
萧傻傻本就应如此说,
又仿佛,
心里还些甜滋滋......
算了,往后对这二傻子好些吧。毕竟他除却有些秘密,旁的都挺好。
萧谣忘了这二人的对峙,一心想着萧傻傻的好处:吃得少,手艺好,嗯,还这么会护人。
“啪啪!”
赛凤凰面无波澜将手一拍,下一瞬却对准萧谣:
“你过不过来?”
“你让过就过?”
人在屋檐下,那就低低头?萧谣摇头:萧傻傻方才那般强硬地给她撑腰,她若低头,那便是打萧傻傻的脸。
“在我地盘上这么嚣张?敢跟我比一比不?”
赛凤凰暂且不看江阿丑一门心思要给这一对晃瞎了她眼的男女个教训,让他们好知晓,他俩关起门来好便是了,出来让人看见就不对了!
萧谣颔首,“好!”比就比,别看她是山大王,lùn_gōng夫...还不知谁赢谁输呢!
若果真输了,这不还有萧二傻子不是?
萧傻傻知道萧谣的斤两,他看了眼赛凤凰,松开手叮嘱道:“放开手脚,弄伤了也无妨。”
敢对大当家如此无礼?边上的小喽试探着要上去,行至半途,果然被赛凤凰拦了下来。
“小姑娘好胆色!放心,不会伤了你的。”
赛凤凰看了眼江阿丑,似在保证。
萧谣也不同她打嘴仗,只问道:“你比什么?”
赛凤凰眼角微挑:“你用什么作注?”
萧谣笑着随手一指:“他!”
赛凤凰斜了萧傻傻一眼,大喜:“他同意?”
萧谣睇了江阿丑一眼,郑重点头:“他同意!”
“好,那便快些吧!”
“嗯!”
“世子爷,他们要比什么?”
江阿丑挣脱了喽桎梏忙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