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澜晴在这一秒有些犹豫,她从丫鬟的眼中看到了浓浓祈求,甚至没有丝毫撒谎的成分在里面,如果她说的是假话,那么她的演技就真的太好了,如果她没有说假话,那么这一切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妹妹总不可能自己害自己的。
“你胡说,本宫从没有让你帮我做过什么人偶,况且在殿内的另外两个丫鬟她们的手工非常好,不信的话,本宫便将青竹叫来。”说做便做,话音刚刚落下,青竹自己便走了过来,跪在地上向各位请安。
沐澜晴仔细瞧了她一眼,见她头低的很,而且身子还在颤抖着,看样子也是害怕的,也是,这样丢了性命都算是小事的场景,难以避免的会让人紧张。
“拿针线给她!”皇太后瞧了一眼地上的人便吩咐下去,坐在她身侧的末离颜明显不似刚才那样自然,连忙垂下头。
很快针线布匹便被拿了过来,交到青竹手中后,皇太后又发话道:“你随便缝制一个人偶出来!”
青竹点点头,颤颤巍巍的拿起针线,紧张到不行,但命令难为,硬着头皮也要做下去。
此刻大厅内没有了其他的声音,所有将目光全都投注在青竹的手上。看起来还要等一段时间才能完成,沐澜晴又退到沐澜雨身边问道:“那个被搜出来的人偶在哪?”
沐澜雨指了指皇上,道:“在皇上的贴身太监那里。”
沐澜晴看过去,果然在皇上身边的公公手里拿着一个布偶,纯白色的布,她想看一下那个布偶到底有什么地方奇特,竟能引起如此轩然大波。
“看不出来,你这么一个小小的宫女居然懂得不少,不过就是样子丑了些。”崟崇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了出来,鬼灵精怪的伸着头到她脸庞,睨着她的脸庞使劲看。
沐澜晴撇开脸去,眉头轻蹙着,心里又是一阵烦闷,这个不看时机的家伙,当着这么多人然的面,居然如此狂浪大胆的看她,说话也不做丝毫掩饰,他身为一个王爷如此做也许不会有人敢说什么,但她是丫鬟,可经不起他这样的挑·逗。
见她不与自己说话,崟崇更是不服气,偏生将脸庞又对上她转过去的脸庞,道:“本王在和你说话呀,你倒是搭理本王啊!”他是死性质,一根筋到底,遇到事情便一定要探出个究竟才安心。
沐澜晴请了个安,道:“王爷万福,望王爷身体永康,平平安安。”
“嗳~你这算是什么回答呀,本王什么时候让你请安了!”听着她敷衍了事的话,再加上一脸不情愿的表情,崟崇顿时来了兴趣,他还就不信了,堂堂一个王爷治不了一个小小的宫女。
“告诉本王,你叫什么名字?”
崟崇的话刚一问出,殿上人的目光便都投到他们这个方向,今天诡异的事情还真是多,先是皇上对这个叫白桃的态度不一般,如今连这七王爷也如此关心她,平日里从没有留意过这么一个丫鬟,如今但是惊了她们的眼。
沐澜晴还记得,自己新婚第一夜便是他带人闯进的洞房,在她的印象当中,崟崇完完全全就是一个相当莽撞,还没有完全成熟的男孩,说话做事不计后果,所以她并不想浪费太多时间在他身上,一心只想将案子解决离开这里。
“奴婢白桃,王爷,您站着应该会累,请到那边休息一下,可好?”
多么明显在将他往外赶的意思,崟崇依旧不走,还想缠着她说几句,便听到皇兄威严的声音传了过来,“皇弟,安分坐下,一个丫鬟你也不打算放过?”
崟崇暗叫可惜,好不容易找个有趣都人儿,本想多逗逗她,看来要下次再找机会了,他稍微低头,单手控制住她的下巴,让她再也转不过头去,道:“千万记住本王!”
“崟崇!”皇上的声音又起,这次带着浓浓的不悦,连眼神都变得相当深沉邃暗,放在手中的黑色丝绢被握的变了形状,表情严肃,站在他身侧的太监连忙走过到沐澜晴身边,将搜到的人偶拿个她,同时带着七王爷坐到另一侧的软椅上。
沐澜晴惊愕的看着自己手中的人偶,心中一阵唏嘘,他竟然察觉到她想要看这个布偶,这样的男人,果然心思缜密的一般人无法攀比,她朝着他所在方向看去,见他正侧头与身边的公公说着什么,又见公公一个劲的点头,复又走到七王爷身边,好像是将什么话传达给了他,他神情一怔,朝她这个方向看过来,神情复杂。
沐澜晴甚是好奇皇上与他说了什么,可以让他一瞬间便如此沉稳安静,与刚刚判若两人?没来得及甚思,跪在地上缝制人偶的青竹已经完成了手上的任务。
“白桃,既然是你发现了这案件中的疑点,不如就由你上前为朕和大家解开这个疑团,可好?”皇上开口说话,显然是打算将这件事全权由她处理,这样对妹妹百利而无一害。
“皇上,这样恐怕不太好吧!毕竟她只是一个贴身丫鬟,将这样大的事情交给她办,实在让人无法信服。”皇太后笑着说出这番话,但也确实在理,白桃什么都不是,哪里来的资格让她负责这件事呢!
末离颜见此时此景,这时也附声道:“臣妾同意太后的话,用一个丫鬟来裁判这件事,完全有失公道!”说完,她又偷看了一眼青竹,暗咬后牙,撇开眼去。
崟崇听不下去了,深看了一眼沐澜晴,站起来,原来那副正太的样子消失不见,如今突然的一本正经让人看起来有些不适,“母后,这个小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