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在抑制不住的跳动,他真想此刻就撕下她面容上的人皮面具,好好的看看那张日夜折磨着他的脸,心里此刻竟有些怨恨了,她怎么可以就这样无情,无情到已经来到他的身边还装作不相识一般?
听到他的话,沐澜晴又往后退了退,确定现在的自己不会被他一把抓回去了,她才止住步子,声音依旧是男声:“叶将军刚刚不是说叶夫人仍在府中吗?现在怎么又说叶夫人跑了?这不是自相矛盾吗?再有,叶夫人跑了和您迎娶另外一位妻子有什么关系呢?”她就像是一个置身事外的看客一样,并不觉得此事和自己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你觉得没有关系吗?”叶朗倾真的不高兴了,滚它的温文尔雅,滚它的处变不惊,在这个小女人面前,一切都划为零,“那你说到底什么和她有关系,又或到底什么能入的了她的眼,进的了她的心?”
沐澜晴一怔,他的话带着悲戚感,万般无奈也就只于此了,可明明是他自己答应下来的婚事,又何必到了现在后悔?“大部分女子一生只有一次出嫁的机会,和叶公主既是千金之躯定不能忍受你这般待她,你半路毁婚对一个女子来说已是莫大的羞辱,也恐怕一生再也难以出嫁,既然原来的叶夫人负你在先,倒不如让和叶公主来将军府做了左夫人,而将原来的叶夫人休掉,这样倒也干脆些,现在外面的传言相信叶将军也早有耳闻,您现在写下休书理正言顺,时机正好。”
叶朗倾看着沐澜晴的眼睛,早就该做好准备她会说出这些,但真实情况下听到后,那种细碎缠绵的疼痛感一阵阵袭击着他的心房,像是穿透他的心脏在里面扎了根发了芽一样,绞痛的让他喘不过来气。
他真的很想知道为什么自己对她没有任何的吸引力?为何她总是可以一直保持着这样淡淡然的态度对待每一件事呢?还是说她的心里真的像调查出来的结果一样已经有了别人,所以对别的男子就无欲无求了?那么她心里的那个人是谁?他想知道,想揪出那个人,把那个人身上所有能吸引她目光的地方都占为己用,然后毁掉。
他站起来,步伐轻巧而没有痕迹,当沐澜晴想要逃离的时候,他就已经快一步的走到她面前,将她拉进了怀里。
“你一向冰冷淡然,不知道是因为心有所属还是无欲无求的原因,对所有男人你都不会用睁眼瞧一下,对我来说这是一件好事,因为我可以不用担心你会见一个爱一个]”想了一想,他又接着自己的话道:“不看其他人可以,但你能不能多看我一眼,把我放在心里?只是我一个人,这样也办不到吗?”
记住他了,放他在心里了有什么意义吗?沐澜晴思索着这个问题,但又觉得这个问题太幼稚,又不是将来要一起过一辈子的人,讲究这么多做什么?正当她想回答他的话时,叶朗倾已回应:“我的心脏有四个洞,但每个洞里装的都是满满的你。”所以她身边的风吹草动他都会一清二楚,一如那次在皇宫里看到崟霦对她所做的那一幕。
“其实,你真的不必在意,你只要知道现在你心中所有的感情都只是男人的占有欲在作祟,对我,只是一股子新鲜感,过了新鲜感的期限,你就会觉得所然无味。相信我,我们并不适合。”知道自己逃离不开,沐澜晴也省去了挣扎,既然身份已经暴漏了,再遮掩也只会被人认做是跳梁小丑。
叶朗倾揽在她腰侧的手臂缓缓抚上沐澜晴的肩,迫使她与他对立站着,修长如玉般的手指捧起她的脸颊,吻轻轻印下,像是在对待一个极其珍贵的宝物,明明想要***般的折磨她一番,最后还以柔风细雨作为终结,他修长的手指滑入她的发间,如水的轻只不过在结束时狠狠的咬了一下她的唇,直到感觉出血腥味来,才慢慢放开。
满院的菊花在秋风里两两三三的摇动着,碰撞了之后又相互的弹开,乐此不疲,却晃动着乱了人的眼睛和思绪。
沐澜晴坐在凉亭之中,手里的书也被风不知翻动了几页,她安静的看着远处,目光却没有停留在准确的一个地方。
“闺闺,还不快来迎爹爹?”沐澜晴转眸,看着不远处的小道上,一个依旧苍劲挺拔的老年男子穿着一身平民长衫,简单的装扮,黑布软鞋上还残留着一丝丝的泥土,他的肩上扛着一把锄头,另一只手里提着一篮刚采摘下来的秋果,这样的一个状态出现,任谁都猜不出他曾经是那个在朝廷上独揽文官所有大权的宰相。
沐澜晴放下手里的书,提着裙摆立刻朝着他跑了过去,“爹爹怎么不叫着我一起去呢?”略带娇嗔的口气,她接过沐楚雄手里的篮子,看着里面满满的橘子,黄灿灿的样子很诱人。
“爹爹走的时候你还在睡觉,就没叫你,想去的话,明天再陪爹爹一起去。”沐楚雄笑着,看自己的闺闺无忧无虑,也没有因为上次的事情悲伤痛苦,他也就放心了。
“那说定了,爹爹不要再反悔哦。”沐澜晴的双眼都笑成了月牙,美丽的双眸里,闪着迷人的光芒。
“爹爹,哥哥走了多久了,何时回来?我想把橘子做成哥哥最喜欢吃的蜜饯。”
“这个只有你哥哥知道了,如果他的事业还顺利的话,应该过不了多久就会回来了?怎么了?想哥哥了?”沐楚雄含笑看着自己的女儿,闺闺对她哥哥的依恋似乎要比一般家庭里的兄妹之间的依恋要多得多,看来有时间要找沐楚河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