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弯道不单单是对于入弯要求很高,出弯之后又是一段长直道,所以要在非常短的时间里面,把车速从之前的70~80km/h,再次提升到6档极限速度。
这就是为什么,要降低气流下压力跟轮胎抓地力,就是让赛车可以在出弯加速上占据优势,否则弯道没被人给超车,结果出弯直道加速被人给超了,那才真叫憋屈。
过弯感受中,张一飞觉得悬架支撑没问题,但是气流下压力方面偏强了一点,出弯后的加速度张一飞觉得不给力,跟在丰田青训中心极限加速差不多。
但要知道这辆赛车是要略强于丰田赛车,并且赛道质量也要好一些,如果只是丰田青训基地的速度,张一飞别说什么夺冠了,目测正赛都跑不进。
毕竟参赛选手高达30多位,而正赛名额只有20位,也就是说在排位赛阶段,将有十多位车手被直接淘汰,就连正式比赛的机会都没有。
张一飞这次目标放的很低,没自大的认为自己会拿冠军,最高目标就是站上领奖台就行了,下限目标是跑入正赛。
因为两辈子都是职业车手,他知道欧洲职业氛围有多强,这种差距就跟中超与五大联赛的差距一样,特别是方程式赛车,很多欧洲车手几岁就征战在赛道上。
相当于起跑线上你准备靠腿跑的时候,对手都已经开上车了,非酋怎么跟氪金玩家斗啊!
(2000年雷诺2000欧洲杯赛制跟车手数量已经查询不到,但是按照17、18年雷诺2.0欧洲杯,参赛车手分别是34名跟28名。循环按照当年f1模式,稍微更改了一下赛制,增加了排位淘汰,保留跟f1同规模的20名车手。)
“一飞君,试跑的感觉怎么样?”
耳麦里面传来了山本右京的声音,正式方程式比赛,车手的头盔里面都有通话系统,方便车队传达指令。
“悬架方面感觉不错,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更硬一点,空气下压力能不能再调低,我感觉出圈加速度不够强。”
张一飞把自己的感受说出来,其实调校的已经很不错,但张一飞希望更极限一点,毕竟对手太强。
“悬架不能再硬了,因为蒙扎赛道的路肩较高,很多时候极限超车跟过弯都需要借用路肩,太硬的悬架很容易损坏,风险太高。”
“下压力可以调整,我选择用了比较保守的方案,但问题轮胎抓地力进一步降低的话,车辆稳定性也会随之降低,高速弯很容易出现失控,你觉得自己能掌控吗?”
山本右京说出了调校的缺点,他确实是采取了保守策略,这就跟之前说的亚洲“通病”一样。
不过这也是为了张一飞考虑,不单单是钱的原因,张一飞作为第一次参加雷诺职业赛事的车手,经验跟对于赛道速度把控上很欠缺。
过于降低轮胎抓地力的话,到时候过弯或者高速变道,轮胎有可能会出现抓不住地面的现象。如果经验欠缺处理不好,哪怕没有出现什么大事故,浪费过多时间也是得不偿失的。
“我觉得自己没问题,排位赛跟正赛上面,必须要进一步提高速度。”
张一飞表面笑嘻嘻,其实内心里面还是有一种危机感的,对手太强领先太多,那么就必须要更玩命,才能有追赶超越的机会。
“那好,把车开回维修站,我们再调校一下空气套件跟轮胎。”
比赛工程师就是为车手服务,他们会根据车手的要求,从而不断调整赛车数据。
这种赛车基础调校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做到的,需要张一飞在赛道上面不断试跑,通过车手反馈跟各种遥感监测,才能完成最合适的赛车调校。
同样长时间的试跑跟练习,会导致车手体力消耗很大,这就是试车手存在的原因。所以山本右京必须要找到一个平衡点,避免张一飞体力消耗过大,影响到后天的正式比赛。
一圈圈的试跑,张一飞不断把赛车开回维修站进行调校,让山本右京的压力很大。因为某种意义上来说,山本右京自己其实也是方程式赛事的新人。
毕竟之前丰田没有涉及过方程式赛车领域,只是有欧洲征战耐力赛的车队。虽然欧洲耐力赛车体跟方程式很像,但内在还是有很大区别的,对于山本右京他们来说,方程式也是从零开始。
就这样跑了四十多圈,赛车换了四套不同软硬程度的轮胎,最终让张一飞跟山本右京找到了一个各方面都比较完美的调校。
试跑结束,武田纯子拿着秒表掐算的数据,走到张一飞面前说道:“一飞君,你最快一圈的成绩是1分58秒63,距离赛道雷诺最快记录1分55秒86,差距大概3秒左右。”
3秒?听到这个数字的时候,张一飞皱起了眉头,要知道正式职业比赛里面,可不会出现青训基地那种,动辄十来秒的时间差距,很多时候职业车手胜负手,都是在毫秒之间。
当然,这是跟赛道记录比,受限于车手跟场地因素,到正赛的时候,基本上所有车手都会落后于赛道记录。
只是3秒的差距,让张一飞还是有点难以接受,这个成绩不出意外从排位赛进入到正赛没问题,但想要争夺杆位或者靠前的顺序发车,难度就很大。
张一飞推测,拿到杆位的车手成绩,如果没有遇到极端天气情况,最快圈速只会比赛道记录慢不到一秒!
看到张一飞皱眉的表情,山本右京过来拍了拍他肩膀鼓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