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你好像忘了自己已经结婚。”他站在她面前,五官线条在逆光中俊美得有些冷漠,一米八的身高,看她的时候要低垂视线,带着睥睨的意味。
那个相亲只是一个误会。简惜没解释,神情淡淡的,“是呀,我的确快要忘了。”
她已经快忘了上次见到孟承正是什么时候。
“那我应该适时提醒你了。”
一道强悍的力道将她拉了过去,简惜一愣,下一秒却被他拥进了怀里。
她还没反应过来,他便俯身堵住了她的嘴唇。
后脑被孟承正的手掌按住,她挣脱不得,躲不开他唇舌间散发的女人香气,并不属于她的香气。
简惜的脑海里全是他和苏可可**的画面,胃里一阵翻涌,她觉得想吐。
孟承正感到舌尖一痛,眼神骤冷,狠狠将她推开。简惜踉跄后退几步,背撞到了桌角,痛得眼泪一下子冒了出来。
她仰着头,挺直了脊梁看着他,眼中的泪水打着转却始终没有落下。
“别用你碰过别人的脏东西碰我!你不觉得自己很恶心吗!”
“到底是我恶心,还是替别的男人生下野.种的你恶心?”孟承正伸出手指扣住她的下颌,俯视看着她,几乎狰狞的冷笑,“别装出一副贞.洁.烈.妇的样子,你以为我会碰你?我嫌脏!”
这样的话她已经听了六年,可是每次听见,仍能让她肝肠寸断。
简惜觉得周身发凉,像是被尖锐冰冷的刀狠狠捅进心脏,一下比一下更重。
苍白无力的笑,举起戴着钻戒的右手,“既然觉得我脏,当初又何必向我求婚?那个时候,是你说你不介意的……”
“你该不会那么天真,以为我和你结婚是因为还爱你吧?”他冷得有些僵硬的脸色,目光寒冽,嘴角带着讥讽,“简惜,我早就不爱你了,从你躺在别的男人身下那一刻,我对你所剩下的唯一感觉就是恶心!”
简惜的唇边挂着一抹恍然的浅笑,溢满水雾的眸子里全是痛楚。却笑得那么云淡风轻,痛到极致,原来也不过如此。
——我早就不爱你了,从你躺在别的男人身下那一刻,我对你所剩下的唯一感觉就是恶心!
她的脑子里久久响着这句话。
“既然不爱,为什么娶我?”她觉得自己很残忍,心脏已经难以承受那些不堪的话,但仍想一次死个痛快。
看着她灰暗的脸,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和犹豫,但那丝缕的柔情瞬间被一片冷漠淹没。
“你不必知道。”他抛下这么一句话,转身出去。
简惜缓缓闭上眼,嘴角上扬,苦涩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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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楼的阳台上站着一个身型高大的男人,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香烟。
他看着房间里的那个女人静静站了一会儿,回到化妆镜前迅速地补妆,临走之前还努力冲着镜子里的自己扯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直到那道身影离开,那双幽深的眼眸才若有所思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垂眸,貌似心情愉悦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