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算亲口承认了,小白就是我儿子是吗?池晚出了屋,将门带上,接起了电话。
“喂?”
又有人开门,关门。
池晚没将快递小哥放在心上,推车的轮子在卵石上滚动有些吵,加之没听到那头有回应,以为是信号不好。
这郊外信号不好是正常的,便拐了个弯,到别墅的另一面去了。
“喂?”
搞什么?给她打电话又半声不吭的?
池晚听到身后有人在草地上走动的簌簌声,转过身一看,那快递小哥的右手做“六”状放在耳旁,不太明亮的光线下,看见他漆黑的目光望着自己,“喂”了一声。
池晚:“……”
什么玩意儿--#
本不打算搭理他的,觉得他不太友好,还是赶快离开才好,但才迈了一步,就发觉不对劲。
不对……??
刚才那一声“喂”,好像还从手机里传出来了……
如果是这种情况——
池晚的双眼睁大了一些,偷偷地先掐断了通话。
此时,他离自己还有十步左右的距离。
她回拨了过去。
快递服的大兜里手机响了起来,封以珩低笑,将手机取了出来,挂断,摘掉了口罩。
口罩的后面,是封以珩那张颠倒众生的脸,以及一抹让人心慌的邪笑。
确定了的池晚惊恐不已,竟然真的是他!
天,刚才他就一直在她的身边,无数次擦肩而过!
回过神来后,本能地要逃。
封以珩三步并作两步,用自己高大的身体堵在了她跟前。
池晚不偏不倚地撞在了他胸膛结实的肌肉上,额头着实是磕得老疼!
池晚被反弹开,封以珩扣住她的腰不让她摔倒,却顺势将她推向了墙壁,大掌贴在墙上,锁住她周围的空间,让她无所遁形。
此时两人本就离得很近很近,他再俯下身来,他们就几乎贴在一起了。
“往哪儿跑?”他说话的时候,几乎贴在她的唇上,“或者告诉我,为什么跑?心虚对吗?”
池晚恨不得自己有穿墙术,奈何无论她怎么把自己的身体往里挤,空间也就只有那么点了,躲无所躲。
她只能缩着脑袋撇开脸,“封……封总……你不是出差吗,怎么到这儿来了,还穿成这样,很意外啊……”
“恩……想给你个惊喜啊。”看着她那副逃不过他手掌心的小白兔模样,心情大好,凑过去,舔了一下她的耳垂。
池晚身体一抖,想哭。
是惊!何来的喜?
“却没想到……倒是你给了我一个惊喜呢。”
“我……”
她不信!
怎么看他都是有预谋有组织地过来的,而目的也绝对不是什么所谓的给他们惊喜!
她真是愚蠢!
他故意告诉她不来,让她放松了警惕,然后……
真的如她先前所担心的那样,杀了她个措手不及!
她早该想到了的!
他根本就是早就知道了,从知道的时候开始设计他们,将她牢牢地套在圈里。
甚至是连他的那些朋友们都是被算计的一部分!
刚才纪辰那边的大动静,就是最好的证据,他们也不知道他会以这种方式来。
她一直知道,封以珩不会急于一时,他是那种慢慢儿地排好阵,然后看着别人一步步走进陷阱,直到最后确定敌人已没有反手之力,这才露出獠牙等待胜利号角响起的人。
他有足够的耐心去对付人和事。
“你今天……是来算账的对不对?”问清楚缘由,早晚都得死,总得死得明白!
“恩,算你识相,我的确是来算账的,一个一个地算,把我们之间的账都算清楚了!”
池晚好想像央央一般嚎啕大哭一场,这个时候的封大总裁真是太恐怖了啦!
“比如?”
“比如小白……”他再凑近一些,直接咬了下去。
池晚还是试图躲,可没躲掉。
“小白啊……呃小白其实……他其实是个误会……”
这其中,有的是她自己都还没搞清楚的误会!
具体真相如何,或许还得他给她答案了!
“是吗?”
池晚忙不迭地点着头:“是的是的,封总,我断不敢欺骗您……明知道封总你英明神武,聪明绝顶,哪里敢算计您……”
池晚呵呵直笑……
她就怕,封以珩这种在商战上见了不少算计和阴谋的人,会第一时间把这种事阴谋论,怀疑起她的初衷来吧!
然而实在是冤枉,她也是受害者啊!她都不知道当年是怎么一回事!
他若坚持要她给一个解释,她也只能给出四个字:因缘巧合……
她看不见的另一边,封以珩是笑。
她不是什么时候都镇定自若吗?他就喜欢她现在这幅为自己未来担忧,慌张无措的模样,甚好!
“可放眼看去……怎么我嗅到的都是……算计……阴谋……欺骗……和隐瞒的味道?”
声音偏冷,害池晚抖了一下,干笑一声说:“怎么会呢封总……呵呵……”
“小白……不是你远房亲戚的儿子吗?父母双亡呢……寄养在你家呢……你看着可怜,就留了下来……”
他不紧不慢地在她耳旁说着,每一个字都仿佛在将她一刀刀地凌迟,很是折磨。
池晚觉得,封以珩一定是用刑高手,他知道怎样快速地击溃犯人的心理防线,然后一刀一刀地剐着,教人心慌。
现在一想,他以这种方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