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封以珩面前，很重的一巴掌，在他的脸上甩了过去，“啪”的一声，在空荡荡的会议室里响起了回音。
“竟然会是你！你还是人吗？居然这样对付自己的亲弟弟！我对你真是太失望了！”
封以珩的脸被他打得侧过去。
不疼，真的不疼。
比起他一直在遭受的，这一巴掌，算得了什么？
封程清的这一耳光，他是刻意没躲的，不为什么，只为让自己认清楚，那的确不是自己的家，不要再抱有任何幻想！
“失望……”他重复了一次，笑着说，“好像你从没对我满意过吧。”
失望又怎样，所谓父亲的失望，竟然让他没有一丝不舒适，这难道不是他做为父亲的失败？
很早开始，他就不会再为封家人的情绪所动了，漠然，漠视。
“为什么责怪我之前，不想想我为什么会这样做？”封以珩在冷笑。
“你在伤害自己的弟弟！”
“万家不是已经给你打过电话了吗？晚晚出了怎样的事，你不知道？”
“那个女人……”
封程清这才把这些事情联系在一起。
“难道你就为了那个女人，而对自己的弟弟下套！？”
“说是弟弟之前，董事长是不是应该想想，他可曾当过我是大哥？他一直以来对我做的事，做为父亲的您，是否也像责怪过我一样，去责骂过他呢？”
晚晚说得没错，是可笑！
真的可笑至极！
“对曲心瑶做了那样的事，难道在父亲您眼里，他就是人吗？而我，只不过是做一些保护自己女人的事，却被您说成连人都不是，我都不知道，这该叫什么标准。”
封程清被说愣了，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我不知道我母亲究竟做了什么伤害你的事，让你这样讨厌我，可那些都是我的错吗？不过算了，不重要了，从我辞职这天起，我和封家也不会再有什么联系了，海苑别墅我不会再去，这或许，才是你们最想看到的事吧。最后，我为封宸所做的一切，就当谢谢您这么多年对我的养育之恩，不再欠了。”
即便是说到最后，封以珩也依然是衣服尊敬长辈的模样，还鞠了个躬。
但就在鞠完躬之后，封程清还发愣搞不清状况时，他抬头已是另一幅模样：“现在，我们开始算另一笔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