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的水果批发市场也都转遍了,结果一样,根本就没有人认识一个叫阿强的水果贩。
这个男人一夜间蒸发了。
「阿强,你在哪里?为什么这样对我?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生气了吗?是不是因为那天我没有让你chā_wǒ那里,你回来吧!我一定不会再拒绝你。
」热恋中的人,总是习惯把对方的错误尽量归罪于自己。
只有这样才能保护自己的恋人和爱情。
婉蓉更是把这种心态发挥到了了极致。
她拼命的在寻找自己最后一晚的一言一行,除了没有让男人插自己的屁股,她实在是找不到什么地方得罪了他。
每天夜里,婉蓉都会默默地流泪,哭累了才昏昏睡去。
但是梦里她也不得安宁,那男人的身影总是驱之不散。
她梦见自己又躺在他怀里,但每次想抓住他的手,却总是无法做到。
「我被抛弃了。
」这个念头儿无数次出现在婉蓉脑海中,但是那也只是一闪念的功夫就被自己否定。
因为她从小到大根本就没有这种经历,更因为她手腕上的那块手表。
正是最后一晚阿强送给她的这块只有他家「儿媳妇」才配戴的手表,让她坚信阿强不会玩弄她的感情。
那一定是因为有别的什么不幸的事,「阿强,你千万不要有事呀?求求你,快来找我呀!」婉蓉胡思乱想着走在上班的路上。
「吱…………」一辆车踩着急刹车,就定在了婉蓉身边。
「看着点儿路呀!警察了不起呀?」司机从车窗探出脑袋抱怨。
婉蓉吓了一跳,本想道歉的她现在连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想说,转身离开,心里想着阿强觉得委屈,眼眶也湿润了。
坐在办公室,除了发呆,就是傻傻地想着那天他来的场景,在办公室的胡闹,在厕所的猥亵,「你快来找我呀,想怎么闹我都答应你,我不想这样了,我快撑不住了,阿强,救救我吧!」婉蓉真的已经受够了折磨,人生第一次的失恋痛楚,竟然发生在她四十岁的时候。
「科长,科长,科长,哎!」「啊,小杨,嗯!对不起,有什么事吗?」婉蓉心事重重,根本没注意到在办公桌前的杨贺。
「科长,最近你有什么事吗?我……我能不能帮上什么忙,有事你告诉我,我一定全力以赴,你……你不能再这样了。
同事们很担心你。
」杨贺关心道。
「没,没事儿……其实是家里的事,不要紧,会好的。
谢谢你!」原来自己最近的失魂落魄早已被同事们察觉,婉蓉能怎么说,只好推说是家里的事。
杨贺一听,也不好再深问。
「科长,那个,王局找你去趟他办公室,脸色从来没有这么难看过,你想好说辞。
」「是吗?我这就去。
」这个王局长是新来的局长,五十多岁,一脸凶相,更不可能像老局长那样看在和婉蓉公公的战友关系上对她照顾有加。
局长办公室门口几个男警察在偷偷议论,「这么大的火呀!咱局的李大美女可是从没有被这样批过呀!怪可怜的。
」「是呀!是呀!」「就是,就是!」一帮人嘴上应付着回答,心里都在想,「对李婉蓉都能这么凶的男人,是男人吗?嘿嘿!一定是性无能,反正我是做不到。
」办公室里的训斥还在进行着,「你混账,你知道到这事儿的后果是什么?你干了这么多年的户籍工作,你脑子最近是坏了吗?我告诉你,由于你的疏忽,成千上万的人都要重新办理户籍,重新落户一次。
有多少民警要日夜加班,你,,简直是,简直是丢尽了我们长安市公安局的脸。
」「我,呜……对不起!」婉蓉哭着道歉。
「对不起?去,拿着这些,到新城管委会给赵副市长说对不起吧!现在就去。
我不管了!」说着这王局把市委的问责信函摔在了办公室地上。
李婉蓉,这个对工作认真了二十年的警察。
最近由于阿强的失踪,心神不宁,精神恍惚,工作上一不留神,把两个新迁入的县区户口,弄反了。
并以文件形式发送到了各辖区派出所,一千多本该迁入泾北新城的户口,被迁到了高新区。
晚上九点,四月初的天气还是有些微凉,天空飘着雨。
新城管委会离主城区有十里多的路程,李婉蓉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她根本想不起来这么远应该打车回家,也没有发觉自己已经被雨淋湿。
就这样失魂落魄地走着。
「行政记大过一次,留职查看。
」这是市委对她的最后处罚决定,她觉得自己毫无知觉,心?还是身体?「我……我还能撑过去吗?我好乱,我好累!你在哪里,你不要你的蓉姐了吗?」婉蓉这半个月经历的事,比她前半生加起来都要复杂,害死学生,被人胁迫,找到做女人的快乐,看到新的生活,疯狂地爱一个人,莫名其妙的失去一切,工作一塌煳涂,记过留职查看。
她其实是个小女人,从没想过要做什么大事,也没有遇到过什么挫折,可是这半个月经历的起伏,让她真的快撑不住了。
回家的路好远,婉蓉就这样淋着雨走了两个半小时才站在自己家楼下。
突然她一阵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