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为了空气流通,房间的门和窗户都开着,赵婉儿正端着汤一勺子一勺子的喂弘隽喝。
“王爷,神医来了。”老管家在门口说话的功夫,唐晓已经不见外的进房间。
“那啥,看你昨天走的时候,脸色不对,就从御医院给你拿了一些药过来。皇宫用的药,总比你这王府好。不用白不用。”
唐晓看见弘隽起身,眼睛直直的看着她。一时心慌,急忙把手上的药拿出来。意思自己不是吃饱撑的没事干,觊觎他美色来的。
“谢谢神医惦记。婉儿,把药拿出去收好。”
弘隽的客气让唐晓浑身不自在。感觉自己自从要了恩典留在皇宫后,这家伙就看自己横竖都不顺的样子。脸子一拉,明明刻意保持着距离,偏偏语气又客气的总让人想发火。
“说,我哪儿得罪你了?你从昨天宣阳殿就给我撂脸子看,当我瞎看不出来啊?”唐晓是有事说事的人,不会藏着掖着。她不痛快了,就得把这个不痛快闹明白。
“哪敢?你现在可不是天牢那个舍着脸皮管我要饭吃的犯人。是大梁第一医女。皇上亲赐的封号,荣宠天下。我一个落魄的二皇子,哪敢给你撂脸子。”
弘隽说着,翻身躺下,头朝里,后背对着唐晓。清瘦的腰身上没有盖被子,更显清瘦。
唐晓被不阴不阳的顶了一句,眨巴眨巴眼睛,怎么感觉这男人的口气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啊。
挠挠头仔细想想,眼前一亮。
天牢,皇后去找自己的时候,这男人就是这样躺在稻草上,张狂着神色,却语气酸酸的使小性子。
现在,他这背着身子不理自己也是对自己使小性子?嫌弃自己自作主张的留在皇宫,没要恩典留在他身边?
唐晓咬着大拇指,忽的嘿嘿笑了。
看不出这男人原来早就喜欢自己了。只是他的性子闷骚,什么都藏在心里不会表现而已。
你不会表现没事啊,我会啊。
唐晓快走两步,忽的坐到床上。急色的手一把将弘隽拽起来,双眼喷出森森狼光:“死样,还吃醋了。快别怄气了,把衣服脱了……”
“神医自重!”弘隽这一次吓得不轻,脸色都白了。一身的武功突然好像不会用了似的,双手只是捏着衣领一副小媳妇样。
“我自重个屁啊,不脱衣服你让我怎么给你针灸!”
唐晓成功看见弘隽的窘态,心里乐的跟什么似的,偏偏神情却正经的不得了。
弘隽会错了意,白皙的面颊泛起一抹诡异的红。
自己动手把外衣脱了,里衣也脱了,闭上眼睛视死如归的往床上一躺。
唐晓心里这个美滋滋啊,搓着双手,抓啊抓啊的就要……
弘隽猛地睁眼,“神医,宫中规定还是不能破。所以,还是以针代指头吧。”
我靠,这么执着?
“那啥……你知道的,我对用针有阴影。再说,我也没带针啊。”唐晓倏地收了爪子,讪笑的咧嘴嘴。
“无妨,当在我身上练手好了。”弘隽淡漠的说着起身,从床头拿出一个紫色的小匣子“我自备有针。”然后闭眼,又躺了下。
唐晓看着小匣子,不满的皱起眉头。
都说俺对针恐惧了,还如此逼我。更重要的是,如此光洁的胸膛都不能用手去碰触,多可惜。
一片大好美景,只能干巴巴的瞅着。你丫的,这是故意吊人胃口,惹人犯罪啊。
一双眼睛贪婪的看着床上男人,若没有眼眶兜着,这眼珠子估计就掉地上了。偷偷吞咽着口水,因为咽的太多,都有了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