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墨染原本也满面惊讶,可是当红粉白被丢出去的时候,她的脸色蓦地一沉,旋即飞快的起身接住红粉白,怒气冲冲道:“百里邺恒,你什么意思?”
百里邺恒却冷着脸狠狠瞪着她道:“这应该是我问你的话!她都已经伤成这样了,你为何还不放过她?”
怀墨染忍不住冷笑连连,她抓着此时要上前与百里邺恒理论的红粉白,扬眉冷声道:“没错,我就是不想救她,如何?我就是让红粉白打她了,如何?你不高兴?那好啊,你打回来啊!”
望着此时一脸蛮横的怀墨染,百里邺恒的心瞬间沉了下去,他摇摇头,满面失望道:“怀墨染,你真令我失望。”
怀墨染却笑了笑,凉凉道:“上次在潇潇那里,你也这么说。只是,上次怕是你没有吸取教训,这一次,你该看清楚我的本来面目了,这一次,你终于可以不跟在我的屁股后面了吧?”
百里邺恒猛然起身,他怒气冲冲的瞪着怀墨染,浑身亦被气的瑟瑟发抖,可是偏偏面前这个女子,是他不舍得多说一句重话的女子,他要怎样面对她的咄咄逼人?
“大祭司!”这时,得到消息的夜珈蓝一脸慌张的奔进来。当他看到此时剑拔弩张的怀墨染二人时,不由微微一愣,心底暗叫一声“不好”,却根本没时间管她们两个,而是直直奔向榻前。
当看到浑身是血,气息薄弱的沈画依时,他满面震惊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此时,门帘再次被掀开,随之走进来的还有各位大臣和公主,亦有那日被怀墨染羞辱之后而怀恨在心的卓怡君。
百里邺恒一脸内疚道:“都怪我……沈祭司是为了帮我才受的伤……”
群臣一阵唏嘘,此时任谁看到百里邺恒的神情,也会误会他们两个的关系。而南疆的大祭司,身份尊贵,且除了可汗,谁都不能嫁。只是沈画依不愿嫁人,便一直独身。平日里,他们鲜少看到她与男子在一起,而自从百里邺恒来了之后……
“什么意思?大祭司竟然和太子殿下有一腿?”这时,一脸愠怒的夜珈茗愤怒的咆哮起来,而她的这一声大叫,立时让所有人色变。
夜珈蓝甩袖冷声道:“茗儿!休得胡说,平白侮辱大祭司的名节!”说话间,他将目光投向冷眼旁观的怀墨染。
卓怡君一直记恨着怀墨染,当然抓住了时机,只见她一手去拉夜珈茗的袖子,柔声劝慰道:“茗儿,话可不能乱说的,你看太子妃还在这儿呢。”
于是,所有人均将目光投向了怀墨染。尽管是在这危机时刻,然而当这些男人们看到此时的怀墨染时,依旧难掩眼底的那抹悸动。
怀墨染只是浑然不在意的摸着红粉白的毛发,淡淡道:“无妨,太子府从来不缺女人。”
百里邺恒的面色一僵,他心中有怒,然而这么多人在场,他只能隐忍不发。
这时,穿云带着郎中回来,谁知那郎中检查了一番沈画依的伤势后,便唉声叹气道:“可汗,大祭司伤势严重,怕是……难逃此劫啊。”
众人不由大惊失色,毕竟在南疆,大祭司是极为重要的,而且是百里挑一的人才能当上,否则,这些人早就争破了头来抢,哪里会任由一个丫头来坐这个位置?
百里邺恒在心乱如麻之时,终于还是将目光投向了怀墨染,他冲出人群,来到她面前哀声道:“墨染,我知道你对我颇多意见,可是……画依她救了我的命,若他真的有事,我一辈子都不会安心的。”
怀墨染指尖微颤,她微微抬眸,望着面色焦急的他,凉凉道:“一辈子寝食难安?原来她这么值得你挂念么?”
百里邺恒知道她又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忙要开口解释,怀墨染却斩钉截铁道:“好,既然如此,我便救她,只是你记住,从今往后,你不得挂念她一分!”
明明是想说,从今往后,要他莫要招惹她,否则她会误会他,以为他真的非她不可,然而话到嘴边,却变成了这句霸道的话。
众人一阵唏嘘,而百里邺恒却突然如守得云开见月明般,抿唇一笑,认真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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