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彻底的恢复,思考能力彻底的恢复,她冷静了下来,自己的身体,无论如何渴望,都不可能给侄儿玩弄;自己和侄儿之间,不可能不应该发生什么,不仅仅是因为那太荒淫太luàn_lún,而是不可以,不应该……她并不相信侄儿对自己有什么严重的「恋母情结」,或者是爱上了自己什么的。多年的外交生涯和在名利场中的旁观,让她能够洞悉人心中最自我私密的一些角落。人们都是yù_wàng的奴隶。侄儿可能对自己有着一些恋母的情结,也可能因为童年的一些行为,对自己有着异样的迷恋,当然……她也明白,即使已经快年近四十,但是单单论身材样貌,尤其是今天自己这幅居家的有点小随意的打扮,对男人有着无论如何形容都不为过的诱惑力,侄儿又吃准了自己是不可能对他到底怎么样的……但是,根据刚才前后婶侄两人的对话,她已经意识到川跃自己都未必意识到一个事实:
侄儿之所以来亲吻自己,并不仅仅是亲密,或者是如他自己所说的「心疼」而发起的感情,也不仅仅是对自己的yù_wàng,而是对他叔叔石束安让他「平安是福」的某种不屑和报复的心理,更是某种接近畸形变态的宣言:「我要继承叔叔的政治遗产,甚至要继承叔叔的女人。」也许人类的这种霸占情绪,早在蛮荒的部落时代就种下了文明的种子,新一代的酋长,要继承老酋长的妻子,哪怕她是他的继母,甚至亲生母亲,何况自己只是一个已经离婚的毫无血缘和法律障碍的「前婶婶」。
这让她立刻觉得浑身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她有过很多性幻想,偶尔的,她的性幻想中的男主角也曾经是这个长大后越来越帅气的小侄儿,她不觉得那是丢人的,那只是她慰藉自己的性幻想而已。但是这不表示她能在现实世界中接受这一切,她更不能接受,自己对侄儿的意义,是某种具有象征意义的「叔叔的东西」「叔叔遗留的财产」。
她是柳晨,她有自己独立的人格尊严,她不是谁的附庸,更不是谁的财产,即使男人要玩弄她的身体,也不可以把她当成某种权力的象征的战利品,至少不会再有一次!
「婶婶,我……」被自己推开的侄儿脸红了,就好像一个做了一个什么错事的孩子,面对父母无法交代一样。整个身体僵硬在那里,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做,该进还是该退。
柳晨看着这个似乎长大了又似乎没有长大的孩子,又忽然之间,觉得触动了内心深处某种柔软的东西。大家族里对于xìng_ài这个问题,在表面上总是有着各种限制和礼仪,其实到了川跃这一代人,一方面是生活的富足,一方面是西方性自由文化的入侵,另一方面也是精神空虚所自然导致的寻欢作乐,做长辈的有时候也只能睁一眼闭一眼。侄儿是fēng_liú胡闹,甚至有过qiáng_jiān、胁迫、诱奸、逼奸这样的行为,但是也有很多女孩子,完全是主动献身给石川跃这样的公子哥,或者做着「石家少奶奶」的清秋大梦,或者只是势利一些,换取一些她们所要的现实的东西。她无力阻止这种社会的风气,也无法给侄儿传播禁欲的思想观念,特殊的环境,让她也只能默认侄儿对「fēng_liú快活」,甚至是对女性玩弄和霸占的行为,只要不惹出麻烦来。当然,这也不意味着她真的能接受侄儿动自己的脑筋。
「小跃……你……不应该这样。」但是,毕竟刚刚被孩子强吻袭胸,她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化解这种尴尬的氛围。
沉默……沉默……
「婶婶,对,对不起。我不是……我只是……」石川跃真的更加像一个小孩,往日里挥洒自如的模样全没了,脸涨的紫红,支支吾吾的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似乎半天,才想起追着解释一句:「是婶婶你太漂亮了……」他似乎要躲闪,但是也可能是被自己的这句可笑的「解释」吸引了,他的目光虽然躲闪开了,但是明显的,在用余光偷偷的,看着柳晨,如同解释自己的行为一般,在柳晨的身上打量着,从她的脖子,到她的乳沟,从她的腰肢,到她的臀胯上那略略可以看到的内裤的痕迹。
柳晨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她又缩了缩身体。在理智和思考能力恢复后,她也明白,无论侄儿是如何看待自己的,都不可能会来伤害自己,更莫论qiáng_jiān自己什么的。自己表示了拒绝,侄儿一定很难堪;但是另一个方面来说,在侄儿石川跃身上,她感受到了前夫所没有的某种更加赤裸裸的倜傥的风格。她觉得有点冒犯,觉得有点羞涩,但是依旧,几乎都快有五、六年没有和男人有着灵肉接触的她,总是难免享受这种赤裸裸的「漂亮」的夸赞。她感觉到自己的脸红了,她感觉到从丹田这里有一股酸酸的分泌物在直达自己的四肢,她吞咽了一口口水,努力寻找着话题来开解自己和孩子之间的尴尬:「你应该……正正经经找个女朋友。」
石川跃似乎苦笑了一下,可能他的理智和思考能力也在恢复,又似乎是在表现一下自己的「倔强」:「婶婶,对不起,我只是心疼你。并不是……纯粹的……想那些事。我有女伴的。」
柳晨叹口气,无奈的摇摇头,她当然能听懂「女伴」和「女朋友」的区别。她不知道该拿自己这个侄儿怎么办?从某种角度来说,石川跃是否比他的叔叔更加「真实」一些呢?她能看得出他的沮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