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俞小塘的脚步声渐渐远去,裴语涵才终于松开了手大声地娇喘呻吟起来
,那余瓜就停留在花穴中,她也懒得取出,只是脱力般地躺着,一直到余韵渐渐
散去,她才伸出手,用手心手背轻轻拭了拭自己的侧脸,微烫。
她也不顾下身的湿润和狼藉,艰难地站起身子,走到桌桉边坐下,吮毫拂纸
,墨端轻颤,似有郁郁心肠诉不得。
最后,她写下了一句诗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后来,她会收到了一封剑书,剑书上同样是一句诗白衣雪夜一相逢,便胜
却人间无数。
不过那已经是很多年以后的事情了。
在回去的路上,俞小塘恰好又碰到了叶临渊,对于这位传说一般存在的剑圣
,俞小塘是很尊敬的,她连忙行礼。
叶临渊问道「小塘是去见语涵了」
俞小塘点点头「嗯,师父最近怪怪的啊,对了,师父还问你的事情了。」
叶临渊问「她问什么了」
俞小塘道「她只是问师祖最近有没有什么走动。」
叶临渊问「那你是怎么说的」
俞小塘理所当然道「我当然是如实说呀,师祖除了下了一次山,其他时候
都在寒宫里。」
叶临渊嗯了一声,微有思索之意。
俞小塘好奇道「师祖去见铁匠做什么呀是想给师父打一把剑吗」
叶临渊道「只是过往有些交情,便去问问他最近都在做什么。」
俞小塘随口问道「那铁匠平时除了打铁还做什么呀」
叶临渊道「自然还是打铁。」
俞小塘觉得这个玩笑有些无聊,便乖乖地哦了一声。
叶临渊看着这个少女,难得生了些趣意,道「那位铁匠这几个月不仅打了
几把剑,还打了一口锅。」
俞小塘来了些兴致,有好奇道「铁匠做做铁锅没什么奇怪的呀。」
叶临渊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他第一次认真地看了看这个少女,似是随口问道
「学不学剑」第十七层本应拥有一个通往十八层的楼道。
而放眼望去,地板却是一片沉闷的黑色。
墙壁上的石灯变成了长蛇般的带鱼形状,盘踞着吞吐光焰。
承平来到了十七层的中央,望向了地面。
然后俯下身子,轻轻敲了敲。
「这是通往十八层的入口。」
承平幽幽道「路口被堵住了。」
众人大惊「什么」
「被什么堵住了」
「堵住入口的东西是什么」
「好像是很多长枪的枪杆,还有盾牌铁甲刀剑,什么都有」
「这是谁干的我们现在怎么办」
承平听着众人七嘴八舌的话语,冷冷地看着那些堵住入口的东西,一言不发。
原来你早就在最后一层等我了。
他一路步步经营,一丝不苟。
所有人都穿上了北府可以找到的最好的盔甲,最利的武器。
以为只要一个照面,便能将对方碾得粉碎。
他不顾众人反对,甚至耽误了外头浮屿诛杀邵神韵的大局,一路缓行至此,
却发现自己的对手早就在最后一层等待着自己。
是自己走的太慢了。
承平轰然拍掌,一击轰向了那堵在楼道口的无数兵器。
一声闷响之后,那些东西依旧牢牢地堵塞在那里,纹丝不动。
他死死地篡着拳头,右手指间又渗出了许多鲜血。
「首座大人,此时愤怒无用,他们将我们拦在这一边,实则他们又何尝不是
穷途末路根据推算,这一层的长明灯熄灭大约有一个时辰的时间,一个时辰足
够我们这些人破开这道屏障了。」
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缓缓道。
承平双手拢袖,微微转动藏于袖间的一支铁箭,问「你说如何做」
那老者道「我们三十人分为三拨,轮流用刀剑拆解这道屏障,每隔一段时
间换一批人,等到那些外围的盾甲被卸去之后,我们再用法力将其他的硬轰开来。」
承平点点头「就按你说的做吧。」
十七层的北府里,充斥着刀甲撞击的声音,这些平日里仙风道骨的修行者,
此刻像是耕地的老农挥锄一般噼砍着这些铁甲皮甲,在打碎或者打松之后扯出,
然后卸下一层。
在整个过程里,所有人都充斥着一个念头,便是要将做这些的那个人碎尸万
段。
半个时辰之后,所有的盾牌铁甲都被剥出。
目光往下,却依旧是黑漆漆的一片。
「那些是什么」
有人问。
「好像是长枪」
「哪来这么多的铁枪」
「嘶我们这一路过来,好像都没有捡到过枪」
「我想杀了他」
「这些铁枪竖直着塞满了整个入口,另一端应该是直接抵在了楼梯上,以我
们如今的修为,如何将这一大捆铁枪移开」
「除了从上望向连根捣碎之外好像别无他法。」
承平来到了入口,向着下方望去,无数枪尖竖直着指着他,即使一片漆黑,
依旧能感受到其间传来的历历寒芒。
承平道「用这些铁枪困住入口,看上去确实牢不可破,但是它们其实就像
是一捆筷子一样,我们很难抽出其中的一根,但是若是抽出了某一根,那么整个
结构都会瞬间松散。」
承平盖棺定论道「所以我们只需要毁去其中的一根铁枪便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