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
「听说叫艾琳,是个贵族家的年轻夫人,居然被发现是个巫婆,而且还偷偷
通敌」
身旁的老头儿低声说「另外一个是她的侍女,也和她是一伙的。」
「这事玄乎着呢,她男人原本还挺受器重的,结果前几年的时候突然就下落
不明了,现在想想,保不准就是被她俩个害死了」
另外个商贩模样的也跟着说。
「这是打算把她们带哪去」
她狐疑地问。
「还能去哪牛角塘啊能这么大动周章的,死罪跑不了。」
老头的语气颇为肯定。
牛角塘苏茜知道那地方,就在南门外不远,据说原先的确是口水塘,但是
后来被填平了,现在旁边是个集市,宰牛宰羊经常在那宰,于是处决犯人也经常
选在那反正都是要流血的,和牲畜的血混一块也就没人在意了。
两个活生生漂漂亮亮的女人,居然等会儿就要死了,一想到这个,苏茜禁不
住觉得有点凉意。
她盯着那个侍女正在远去的脸蛋使劲儿看,好奇一个知道自己马上要死了的
人会想些什么,如果换成她自己的话,八成会吓得尿裤子了吧哦不对,这样
扒光了的话根本没有裤子那只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尿出来了等等,不对
不对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有点想得太多了,也许是因为自己正好和她们年纪差
不多,所以特别容易感同身受她揉了揉眼睛好让自己清醒一点。
兵丁们押着马车正在走远,身边的人群开始散开,毕竟大家各有各的生意,
但大路那头,新的看客又在聚拢来,还有不少跟着车子想多看几眼的。
「嘿,打算回店里还是家里呐妞儿。」
身后的男人把她的思绪叫了回来。
「哦店里,我一个人可吃不了这么多。」
她显得有点尴尬「你呢哦对了,你叫什么来着」
「叫我乔就行。」
男人打了个响指「怎么想要多个熟客了」
「滚滚滚,别给你点颜色就开染房。」
她气恼地挥着胳膊。
「嗯我没说什么啊,不想我做你店里的熟客」
男人油滑地笑起来,她勐然间发现自己被耍了。
「啊我没那意思,欢迎您常来哈。」
她敷衍地笑着,提着篮子开始穿过马路,但男人还跟在她身后,她走了几步
,扭头瞪了他一眼。
「我去绸布巷,顺路。」
他歪着头笑着。
「好吧。」
她回过头继续往前走,只是步子加快了点其实那家伙长得倒不讨厌,如
果是在没人的地方,他给点小费的话,也许真的就随便他摸个够了。
但在大街上,她还是本能地想要保持一点矜持的。
不过如果他能不总是那么说话轻薄的话,跟他走几步倒也没什么。
「你说,那俩女人会被砍头还是吊死」
她想要找点儿话茬。
「恐怕都不是」
「为什么」
「每年被砍头或者吊死的家伙多了去了,你见过几个这样游街的更何况还
是女人。」
「啊那你觉得会怎样」
「不知道。」
男人诡秘地笑了笑「你想知道」
「嗯哪。」
「那好说。」
男人回过身去,吹了声口哨「肖恩」
她这才注意到那辆一直跟在她们后面几码远的马车,她站在那儿,目瞪口呆
地看着乔把篮子从她手里拽过去,递给车夫「替苏茜小姐把东西送到白塔路的
月桂酒馆,如果老板问的话,就说小姐约会去了。」
「约约什么会」
她一下窘红了脸,她已经没法想象一会回去店里的伙计们要怎么笑话她了。
「会很刺激的约会。」
男人的手从后面挽住了她的腰「走吧。」
当马车停在簇拥的人群旁边时,士兵们正把那两个赤条条
的女人从木马上解下来,也许是因为恐惧,也许是因为游街时的颠簸太「带劲」
了点,她们的腿已经瘫软得几乎站不起来了,只能由士兵们架着腋下,拖上
专为行刑而预备的台子据说是用筑城墙剩下的石头砌的,和唱戏用的台子差
不多高,黑煳煳的斑驳血迹渗进台面里边,都是以前的倒霉鬼留下的。
而两副五尺高的木架子已经预先竖了起来,等不及要招待今天的女主角了。
苏茜站在车夫的位子上,一只手扶着车柱,朝台子那边仔细张望。
这个高度可以让她的视线轻易地越过下面的人群,眼下围拢来的人还不算太
多,毕竟好多人可能还不知道消息,但苏茜估计,等会儿会越变越多的两个
漂亮女人赤条条地被当众处死,这种场面可难得见一次。
驱邪修会那两个穿袍子的正指挥着兵丁们把她们的手脚绑好,然后拖到架子
底下。
苏茜见过他们,为首的那个蓄着络腮胡子,袍子上绣着金边,好像是个大人
物,但她一时想不起名字了。
而另外那个,她知道他叫伍兹实际上,城里不认识他的人应该是少数,
因为他已经不止一次干处决犯人的活了。
现在,女人们的手腕和脚踝都已经绑上了绳子,然后由伍兹亲自动手,把她
们吊到架子上面去,双臂吊在横杠上,脚拴到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