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夫人虽然不相信自己的儿子,真的像范三娘所说的那样,可是想到儿子的反常程度,心里也犯怵,又看范三娘倒是真的豁出去了,竟然都和自己这个婆婆动起手来,气的只能呜呜的哭。她一面害怕真的如范三娘所说的,儿子是个断袖,那可如何是好?一面又害怕范三娘口风不严谨,传的沸沸扬扬的,那他们还怎么做人?
又想到儿媳妇如今也骑在自己头上了,从来没有人动过自己一手指头的,竟然被范三娘给骑在地下,打了一顿,简直是又羞又恨,岳夫人干脆坐在地上呜呜大哭起来。哭声甚是悲惨,外头的人听着,起先有些争执,后来又有乒乒乓乓的摔打声和把掌声,想到这事情的严重性,谁听到这些秘密都活不成,所以谁都不敢上前,即便是听到岳夫人的惨哭声,也没有人敢上来查看。
岳群在外面回来的时候,看到几个丫鬟聚在自己院门口,唧唧咕咕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偶尔只听了几句断袖什么的话,便知道是范三娘这个女人的缘故。
一定是这个女人口风不紧,弄得沸沸扬扬的,只能下令,将院子里这些丫鬟婆子,不管她知情不知情的都随便找了个罪名,惩处了。
而岳群走进屋子的时候,看到的正是范三娘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的架势,而他的母亲却跪在地上求着范三娘,千万不要将这些消息泄露才是的可怜样子。
岳群顿时火冒三丈起来,一把拎着范三娘,就把她扔到了地上。
范三娘被突如其来的事故吓得忘了反抗,人就被扔的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顿时痛的呜哇大叫。
岳夫人看见岳群回来了,顿时觉得有了主心骨。于是赶紧喊她的宝贝儿子岳群。
“儿啊!你可终于回来了,你这个媳妇我们可要不得了,她竟然敢打我啊”
岳夫人赶紧跟着岳群告状。而岳群一听范三娘竟然敢打自己的母亲,这还像话。而且看母亲的那个可怜样子,倒真是吃了不少的亏。
而范三娘看到岳群阴狠的看着自己,那种好像来自地狱一样的目光,顿时让她恐惧的发抖。
于是边躲着边说道:“我告诉你,你不能杀我,我父亲可是……啊!”可惜话还没说完,就被岳群揪着头发,一把给扔到了一边。接着又是拳打脚踢,范三娘顿时觉得骨头都散了下来。
没想到,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对自己下这么狠的手,范三娘觉得自己几乎是被打死过去,只听见岳夫人拉扯道:“儿子啊,别闹出人命啊!”
岳群才停下手,接着吩咐人将她拉了出去,又用帕子擦了擦打过范三娘的手。好像只要触碰,就会觉得恶心不已。
而岳夫人看着这样陌生的儿子,一面是感觉到害怕。可是一面又觉得自己的儿子,有什么可怕的,于是又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岳夫人虽然不相信范三娘的话,可是她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也让自己不得不信。
岳群冷冷的看着被托着离去范三娘,便知道她将什么都说了,于是也不隐瞒的说道:“母亲,事情就如范三娘所说。”
岳夫人原本还抱有一丝希望,结果她儿子亲口承认的时候。她觉得比范三娘说的事实还要打击人,还要让人绝望。
可是岳群却接着说道:“不过。既然这个秘密已经被发现了,这人也不能留了。”
原本被拉到院子里的范三娘。看到周围人多,又趁机嚷道:“你不能杀我,我告诉你,我父亲不会饶过你的,还有我的姐姐,他们如果发现我无缘无故的死了,定然不会善罢甘休的……”
可是岳群却冷冷的笑着,三步跨作两步走了出去,一把捏着范三娘的下巴,恨不能一下就给她捏碎了,冷冷的说道:“你说的对,我怎么能让你无缘无故的死,那岂不是自找麻烦?”
范三娘看着岳群的眼睛,觉得这次她真的没有活路了,自己怎么就不能忍耐一下,怎么就没有后路了?
可惜,她也来不及多想,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时候,人就被岳群一下子给打昏了,等她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一辆马车上,随她一起的还有院子里的丫鬟婆子,他们都被绑着一同坐上了马车。
而他们的嘴里都被塞了布,手脚又被绑着,根本就没法反抗和说话。
车夫正在和一个人讲话,内容多半是,这些都是京城里富贵人家的家眷,因为感染了时疫,出来养养身体的。
范三娘一听到这里,心里就一沉。时疫?那岂不是说他们都要隔离了,不能在见人了?越这样想越觉得岳家的可怕,自己怎么就会想嫁到那样的人家。特别是她的夫君岳群,外面看着阳光十足,实际上整个人阴沉沉的,根本就猜不透他究竟在想什么?
而且她嫁进来一年多的时光,岳府的人来往甚杂,有时候还会有说着听不懂的话的人出现,难不成他们和番邦有什么交情,而自己因为无意中发现了岳群的秘密,或者是他们的秘密,才会被灭口??
范三娘来不及多想,人就被扔进了一个封闭的院子,而且让她恐惧的是,她身边的小九和几个婆子,看那情形真的已经得了什么重病?
难不成他们真的给他们用了有时疫病菌的东西,否则自己怎么也会昏昏沉沉的,而且身上感觉越来越痛,冷汗治疗,头昏眼花,直到她再也不能思考……
没过几日,便传出来范三娘病逝的消息,岳家为范三娘越级的请了诰命称号,风风光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