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懒得理会他,再次把头扭向窗外,权当自己和他是不熟悉的陌生人一般。

人到齐后,司机就开始开车上路,预计五个小时的样子。

五个小时有三个小时是在高速公路上的,其实高速公路上云溪一直都还很好,并无异样。

可车进入山道后,进入坑坑洼洼的路面,整个车开始颠簸起来,车子摇晃着,云溪的身子和陆子遇的身子就时不时的会撞到一起。

而她中午因为赶时间没来得及吃饭,此时胃里空空的非常不舒服,拿了水杯喝水,可越喝越难受。

“你是不是饿了?”陆子遇见她不断喝水皱着眉头问。

“我不饿,”云溪话刚落,肚子里即刻传来咕噜的声响,当即让她羞得面红耳赤。

陆子遇则站起身来,拉开货架上自己的包,拿出一个西饼屋的手撕面包和一盒酸奶递给她。

“赶紧吃点吧,饿着肚子难受不说,饿久了还会得胃病的。”他体贴的帮她把面包撕开一个口子。

云溪很想像言情女主里那样非常有骨气的拒绝,可肚子不争气,最终还是乖乖的拿了面包和酸奶吃起来。

“吃慢点,没人跟你抢,”正在帮她打开酸奶盒子的陆子遇看着她大口吃又忍不住又提醒着她:“来,喝口酸奶,小心别咽着了。”

云溪望着送到嘴边的酸奶盒子脸一红,赶紧伸手接过来低声的说:“我自己来就好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陆子遇便把手收了回来,打算闭上眼睛睡觉,而云溪看他这个样子,一下子又觉得自己好似不受抬举似的。

“呵呵,陆先生人真好,居然还专门为女士准备了点心,”后排座位传来略微有些酸的声音,估计也是被陆子遇的外表给吸引了的人。

云溪低着头继续吃面包喝酸奶,反正那些人她都不认识,别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呗。

长途大巴车在摇摇晃晃颠簸中度过了漫长的一个小时,终于在一座山脚下停了下来。

五十多岁别的老村长带着几位村名来接的他们,而村长跟前的是两辆牛车,牛车的位置有限,首先自然是装医疗设备和教学用的电脑等,空出的位置才能用来坐人。

两辆牛车能坐六个人,每辆能坐三个,本着女士优先的原则,男士自然就只有留下来跋山涉水的份了。

刚好六位女士,倒也用不着谁来发扬风格,大家都能坐上去,云溪自然也不列外。

“牛车肯定很颠簸,你等下坐这边沿要抓紧点,”

陆子遇走到她跟前,用手帮她把刚刚套身上的绳子给解开了:“不要把自己和牛车捆绑在一起,万一牛车翻了什么的,你到时想要跳车就来不及了,一旦有情况要机灵点,赶紧跳,别傻愣愣的半天反应不过来,知道么?”

云溪愣愣的点头,看了眼前方崎岖的山路,在牛车启动时居然对他说了句:“那你走路要小心点。”

陆子遇略微楞了一下,然后嘴角拉扯出一抹好看的弧度,他没想到,两个多月后和她再见面,她还记得关心他。

“我会的,”他笑着答,然后手在她肩膀上落了一下,“等会见!”

牛车其实走得很慢,赶牛车的人说前几天一直在下雨,今儿个上午才刚停,所以路面极其不好走,有时车轮会打滑,所以等下上坡时大家也还是要下来帮忙推车的。

的确是这样,坐牛车虽然在平路和下坡路比较轻松,但是上坡路也还是非常辛苦的,云溪就下来推了四次车。

两个小时后,终于到了目的地,已经是傍晚六点了,南方的冬天黑得有些早,所以天空已经是朦朦胧胧的夜色了。

云溪从牛车上下来,只觉得手脚酸痛,到底从小在邵家长大,没吃过什么苦,即使意志力坚强,可身体依然本能的反应出她这方面的薄弱环节来。

同车的女士用手捶打着自己酸软的腿脚抱怨着:“这一周够我们受的了。”

刚刚驾牛车的司机听了,脸上一阵尴尬,赶紧说:“我们这个村是属于四面环山的村,又在半山上,交通一直不顺畅,真的辛苦你们了。”

那女子估计是护士,听司机这样一说,顿时也不好意思起来,于是赶紧岔开话题:“那我们今晚住哪里呢?”

“住处村长已经安排好了,”

男子说完这话即刻从身上掏出一张纸来:“村长把我们村几户条件好点的都安排了,现在我就先带你们过去。”

牛车先到的六个女子都跟着这司机大哥,然后听着他念到名字再进到已经搭配好的对接人家里去。

偏僻的农村,即使是本村条件比较好的院子里也依然是泥土地,家里的家具都不知道是哪一年传下来了,猪圈和厨房紧挨着,猪屎臭味随时能闻到。

云溪被分配到村头的五口之家,家里的家具摆设什么的就不说了,自然都是有些历史了,反正乡下就这样,不抱怨也不奢求。

好在这家的女主人非常热情,男主人就是之前两辆牛车里的一个,估计这会儿正帮忙卸货呢。

而家里有三个孩子,一个十岁一个七岁一个四岁,十岁和七岁的都是女孩子,四岁的是男孩子,家里这么穷还生三个,典型的重男轻女。

女主人姓张,刚三十岁,其实也就比云溪大四岁而已,云溪便叫她张姐。

云溪到这家时,张姐刚好在煮饭,大孩子在厨房里帮忙给大灶里送柴,老二拿了本破旧的书在乱翻着,小的那个正围着张姐转,嚷着要吃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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