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儿怕遗漏重要的信息,又翻了一遍日记,结果还是一样,大失所望。
蒋午在一旁不敢打扰,急得团团转,等梅儿放下日记,才敢上前询问:“大嫂,到底出什么事了,要不要我现在就去找我哥?”
&不过此事先不要声张,暂时也不要和你哥说,等我晚上回来再商量。”梅儿嘱咐着蒋午,一同出了门。
和往常一样的时间,梅儿回到家,蒋寅和蒋午已经到了,看神情,蒋午已经把这件事告诉了蒋寅。
果不其然,蒋寅一见到梅儿就上前询问:“梅儿,小午说出什么大事了,到底怎么回事?”
梅儿这才道出原委,以及她在蒋人寿家的所见所闻。
一阵沉默后,蒋寅说:“要不我们直接去找村长,他动用私刑绝对有不可告人的勾当。”
蒋午接话道:“对啊,我早就看狗三不爽了,到时我先把他打趴下,再进去救人。”
梅儿却说:“我们这样贸贸然过去,不是送羊入虎口么,一定要再想个周全的办法。”
三人时而讨论,时而沉默,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讨论声惊扰,正在酣睡中的孩子一声大哭,喊着:“不要抓我们,不要抓我们……”
梅儿哄着孩子说:“继祖乖,妈妈在,别害怕……”
蒋寅愁容满面,连连叹了好几口气,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突然,蒋午像是听到了什么动静,推开窗户向外看去。只见狗三提着个煤油灯,身后跟着高矮两个人,探头探脑向门前走来。
蒋午关好窗户,小声交代了一声,同时,敲门声响起。
蒋寅不动声色地问道:“谁啊,这么晚都睡了。”
门外的狗三假意客气,说:“蒋大哥,我是三儿啊,我老舅催我来和梅儿商讨一下明天年戏的事。”
&事明早再说,太晚了不方便。”蒋寅应道。
狗三暗暗坏笑,说:“哎,你也知道我啥事不懂,老舅非要我来,我也怕耽误事,最好还让梅儿和我走一趟,当面商量清楚。”
蒋寅回头看看梅儿,小声说:“狗三大晚上让你过去,肯定不怀好意,我出去和他说清楚。”
屋里正说着话,狗三又嚷道:“蒋大哥,我就在外面等着,你们什么时候商量好,知会我一声,呵呵……”
蒋午怒道:“这狗溜子,听不懂好赖话,我这就去赶他走。”
梅儿拦住蒋午,说:“就算今天我不去,总有一天也要去,凡事都往好处想,毕竟是我干爹,不沾血还沾着亲呢,去探探郝川的消息也好。”
&可不信,哪有大晚上说事的。”蒋午说道。
梅儿微笑着对蒋午说:“你就在这里替我照顾继祖,有你哥陪我去,没事的。”
蒋寅无奈,只好点头答应。
狗三见门开了,咧着嘴笑道:“还要说大哥大嫂关照我,不想我大冷天受冻,我们这就走吧!”
蒋寅说:“我得陪梅儿一起去,我不放心。”
狗三思索一会儿,说:“行啊,没问题。”说着,还不时偷眼看向屋内。梅儿等人刚进入小道,狗三就和高矮个交头接耳,说罢,高矮个往回走去。蒋寅不解地问道:“他们不一起去吗?”狗三说:“哦,他们啊,去邻村办点事,我管我们的。”说完,便不再吭声。蒋寅回头看着高矮个,莫名感到一阵不安。进了蒋人寿家的门,狗三算是完成了任务,插上门栓,招呼着蒋寅和梅儿进厅堂。蒋人寿已经备了一桌酒菜,见到两人先是一惊,随后扬起嘴角,笑道:“都来了,也好也好,来,坐下陪我吃夜宵。”蒋寅婉拒道:“我们不是很饿,还是直接说说年戏的事吧!”梅儿点头称是。狗三推请两人入座,又在他们面前各倒了一杯酒。蒋人寿举起酒杯道:“不妨事,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好,来,我先干了,你们随意。”蒋寅和梅儿对视一眼,无奈喝下了酒。狗三马上又倒满了酒杯。这会儿,蒋人寿再想请酒,两人直言推托,只好作罢。梅儿说:“干爹,今天是不是还有其他的事,您不妨直说,我们知道的,不会隐瞒。”蒋寅没想到梅儿这么直接,既然已经问出,只好安静听着蒋人寿会说些什么。蒋人寿的老脸爬满了皱纹,笑起来显得特别另类,满嘴的黄牙像是要吃人。蒋人寿又喝了一杯,说:“今天听三儿说,早些时候你来找过我,我知道你们在找个朋友,我现在就让他出来见见你们好了。”蒋人寿咳嗽一声,这时,两个壮汉掀开门帘,一看并不是本村人。他们拖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走出来,像扔垃圾似的把人丢在了地上。蒋寅和梅儿见到血人,像是被电击了,立马从凳子上跳了起来,和自己预计的一样,郝川果然被蒋人寿抓了。蒋寅想去看看郝川的伤势,但被壮汉拦住,蒋人寿不紧不慢地说道:“你不用看了,他已经死了。”蒋寅万万没想到一个人的死亡在蒋人寿眼中似乎稀松平常,如此轻描淡写就可以把生命当作儿戏,蒋人寿究竟是不是人,他的心眼可比鬼子还要恶毒。蒋人寿又说:“哼,你们果然认识这个日本人,知不知道通敌卖国是死罪,还好我洞察先机,在他和敌军接头前截下来,不然我也保不住你们。”听了这话,蒋寅更加糊涂,如果真如蒋人寿说的一样,直接报官不就是了,但为什么还要找我们来,如果是为了对质,但又为什么会杀了郝川,显然他的目的不在于此。梅儿脑子转得快,早就明白了一切,哪会听他胡言,于是直接问道:“那真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