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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子擅自读取了舒月影的梦晶,这让最想得知天赐宫中那场秘事真相的人永远也无法亲眼证实了。
“师父,西风说,沙子讲的都是鬼话。她为什么那么肯定呢?”玲珑十分不解地问着玉恒。她仰望那张如少年般青春的脸庞,好像面对一位最年寿的长者。
这是一处十分荒僻的山洞,甚至连此岛的主人都不曾涉足过。
玉恒向爱徒蔼然一笑,道:“你这孩子,当真生性好奇。为师告诉你:莫管这闲事。”
玲珑不甘,追问道:“师父最英明了,您说说看,沙子讲的是不是真话?”
玉恒轻描淡写地反问:“她为什么要撒谎呢?”
玲珑挠了挠额角,摇头:“所以我才想不通嘛,西风怎么就那样笃定。”
玉恒又问:“你怎知她心里也和口头上一样笃定?”
玲珑张大双眼,惊道:“难道她故意那么说?她为何袒护倾夜?”
玉恒摊了摊手:“为师一个僵尸老人家,又怎能理解你们小女儿家的心思?”
玲珑陷入沉思,良久方道:“师父,对于这件事,徒儿并非全因好奇。江湖笔大人喜欢的是女人,江湖笔大人就是那位多情的天赐公主……在我得知这些的时候,除了有点小小的吃惊之外,便没有任何感觉。本来,我也不关心花倾夜和她那位**姬的感情始末。可是看着锦瑟心碎的神色,我真希望花倾夜不是那个天赐公主。师父,西风是否也是怕锦瑟伤心,才特意那样说呢?”
玉恒闭上眼睛,摇了摇头:“我不知晓。”
玲珑兀自琢磨,忽然问道:“师父,您一定比我们都了解花倾夜。您认识她最久了,对不对?”
这一声,让玉恒蓦地张开双眼,神色里似有一些震动。
“胡说,为师怎会了解她?”
玲珑目力敏锐,一下子发现了师父的异样,赶忙追问:“师父是龙神嫡子,天命的执剑者。本来,您才是凡界之主、是龙形真身的半神。如今却换成了花倾夜。您快说,您和她到底有什么渊源?”
她终于问到这些了!
玉恒霍然起身,冷冷道:“丫头,休要胡闹。”
玲珑不依不饶:“师父是个大骗子!徒儿从未瞒您半点秘密,您却将自己身份姓名隐瞒至今。”
玉恒瞪了瞪眼,试图震慑徒弟,然而,他偏生一副清俊面孔,再加之自幼溺爱着这位徒弟,瞪眼根本没有半点作用。
玲珑见师父严肃起来,呲着雪白的孝牙笑道:“师父,您瞒着自己身份,是否就是怕徒儿刨根问底呀?”
玉恒无计可施,叹了口气,道:“你这丫头,真令人头痛。”
玲珑见师父好像有些松口,忙添砖加瓦,笑得越发乖巧可爱:“师父答应过我的,绝不欺骗我。”
玉恒无奈地连连叹气,然后叮嘱道:“为师跟你讲的话,你不可泄露半分。”
玲珑连拍胸脯,指天发誓:“当然咯,玲珑最忠于师父,最尊敬师父,最热爱师父!师父快说,您了解的花倾夜,是个怎样的人?”
玉恒悠悠道:“她之所以生为半神,正是我将自己的神灵传递给了她。但眼前这位花倾夜,于我而言只是个陌路人。我不可能了解她的性情和格。”
玲珑匪夷所思地道:“您不了解她,就把神灵传给了她?”
玉恒神色空茫,淡淡道:“我比较熟识的,是她的前世。”
玲珑当即忘了眼下的疑问,注意力转移到了遥远的前世,问道:“花倾夜的前世是怎样的人?”
玉恒的面容浮现一瞬的温柔怀缅,嘴唇启了启,却没有说出一个字。
看着师父的表情,玲珑的心忽然有些抽搐,催促道:“您说说嘛。”
玉恒转过头来,慈蔼地摸了摸玲珑的脑袋,道:“为师不知该怎样说。”
玲珑道:“有什么难的?您就用几个词形容形容她嘛。”
玉恒深吸一口气,脸上是一种犹如无风海面的平静:“几个词,怎么够形容她呢?”
“师父!那您形容形容我!”玲珑把脑袋凑到师父眼前,指着自己的鼻子。
玉恒轻轻拨开玲珑那只古铜色的小手,弹了一下她的脑门,温声道:“酗子。”
……
玲珑风风火火闯进门来,黝黑的脸蛋浮着一层红晕。
雪千寻正在院子里搬柴,看见玲珑不期而至,又惊又喜,道:“玲珑,你怎么看起来像个气鼓鼓的酗子?”
“啊呀,什么酗子酗子!雪姑娘,我禁止你再在我面前提这三个字!”玲珑暴跳如雷,卷曲的长发也跟着摆动。
伊心慈闻声迎了出来,道:“玲珑姑娘为何生气?”
玲珑伤心欲绝,指着自己的脸庞道:“你们看,有我这样可爱又好看还乖巧懂事的徒弟,做师父的不是应该无比自豪才对吗?小伊姑娘,你恩师会说你像个酗子吗?”
伊心慈掩口笑道:“酗子十分可爱,令师一定很疼你。”
玲珑依然余气未消:“可是人家已经是个成熟的大女子了,他凭什么弹着人家脑门叫人家酗子?可恶至极!说起那个人的时候,就一脸荡漾无以言表。轮到我了,就二话不说定论成酗子。”
雪千寻道:“那个人是哪个人啊?”
玲珑刚要张口,立刻想起师父的叮嘱,道:“没什么。不说这些了,我是来蹭饭的,美人们,可否赏口好吃的呀?”
玲珑被伊心慈和雪千寻请进了屋子,玲珑望见西风和锦瑟,随口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