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萤恨恨的瞪着含羞,“哼,要杀便杀,想从我嘴里套话,门都没有!”
“哟,小姑娘还真是嘴硬。”含羞微微挑眉,没曾想着这流萤倒是条女汉子,能说出这么犀利的话来。她浅笑着摇摇头,道:“流萤姑娘,我并不是没有办法从你口里套出东西来。我只是最近心情有点儿不好,故而,想找人出出气而已。恰好,你这人眼神不好使,正好的撞了上来,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流萤恶狠狠的瞪着含羞,心中又气又急,若不是她这般绑着自己,自己早就可以咬舌自尽了。奈何如今,只能如刀俎上的鱼肉,任由她无尽的折磨。
含羞好笑的看着流萤,这姑娘怕是二八年华,还未好好享受这绮丽的人生,便是选了条不归路,真是可惜。她把玩着手中白玉小瓷瓶,面上浅浅的笑着,蓦地她收了笑意,一粒药丸自她指尖被弹入流萤的嘴里。
流萤惊恐的瞪着含羞:“你给我吃了什么!”自昨天四季给她说了一大堆,关于含羞新研制的各种毒药的发作症状,流萤便是对着含羞的药,心里生出丝丝恐惧。而今,她被喂了药,那一丝恐惧便是被勾起,放大到最大的限度。
含羞啧啧叹息:“流萤姑娘,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我方才问你,你牙关咬紧,如何也不肯说。那么我也不便与你再说,这药么,我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一种,反正都是小季季说过的里面的一种,你好好品尝吧。再见。”
说完,带着四季便是出了密室,剩下流萤一人被眼前无尽的黑暗笼罩。流萤心中恍了神,昨天四季与她说的,药效发作的时候什么时辰是什么感觉。蓦地,她眼前升起一道光亮,却原来是四季提了掌夜光沙漏进来。四季默默的放好,给流萤说好这沙漏计时的规律,便又退了出去。
密室中,流萤瞪着一双血丝满布的眼睛,紧张的盯着眼前闪着荧光的沙漏,仿佛她的所有性命都因着这沙漏里的沙子慢慢的落下,悄悄的流逝。她的眼角微微湿润,一滴悔恨的泪水慢慢的落下,滴落在流萤脚下的黑暗中。
后花园中,四季看着有一搭没一搭帮着小黑顺毛的含羞,嗫嚅了许久,终是问道:“主上,这样做真的好吗?会不会对她那样一个小姑娘来说,太残忍了些?”
含羞半眯着眼,凉凉的道:“小季季,为人,不该对不该同情的人抱有怜悯之心。她既是敢做,那么便要学会担当,这世间俗事那许多,又有谁会无缘无故的替你负责。”
闻言,四季心神一凛,垂头应声:“主上教训的是,属下知道错了。”
“嗯,既是知道了,那就好。紫嫣那边幸好没事,不然,这可就是一尸两命了。这秦妈妈还真是胆子大得很,居然敢跟左相勾结。她们以为这紫嫣是我的心上人,故而便遣了这流萤过来对紫嫣下手?还真是幼稚!”含羞忍不住吐槽道,“这要谋害,让我伤心欲绝的,也该是谋害了小辣椒啊,她才是我的正夫人呢。”
只是话未说完,那孟晴便是提着裙子冲到含羞跟前,一把抓住含羞的衣襟,恶狠狠的道:“死含羞,你说什么呢!”
含羞心中有鬼,害怕她问起少施的事,这才笑嘻嘻的说道:“无事,无事,不过是说故事罢了……”
孟晴朝着她重重的哼了一鼻子,指着她道:“我告诉你,你若是敢有半点歪心思,让我发现了,我就搅的你整个莫府不得安宁!”
“是是是,夫人息怒。”含羞好声好气的拉了孟晴坐下,好言劝慰。
翌日,含羞再度进密室,看着有气无力的流萤,目光在她脸上逡巡了一阵,轻声开口:“小季季,你去弄醒她。”
纵使十分不愿,四季还是上前弄醒了流萤。流萤对着突然光亮的密室一时有些不适应,她半眯着眼,好半晌这才完全睁了眼,看着眼前的含羞二人,一道不确定的询问:“我还活着?”
“不错,你还活着。”含羞嘴角一抹冷笑,“流萤姑娘,今日你可要与我说说?”
“我……”流萤欲言又止,含羞看着她这副模样,对着四季一个眼神示意。四季这才无奈的耸了耸肩,将一旁的镜子呈现在流萤面前。流萤一见着镜子里满脸的沟壑纵横,顿时吓得尖叫起来。
含羞冷冷的看着她这般尖叫,这个女子长的很美,但凡美的女子,皆是比之常人要在乎自己的容貌。她如今变成这般模样,不知她心理可会后悔。
一阵尖叫过后,流萤冷静下来看着含羞镇静的开口:“含羞公子,你给我解药,我告诉你所有我知道的东西。”
含羞粲然一笑,惊艳了流萤沉暗的心,只听得含羞道:“好啊,你快说吧。解药便是在这里。”含羞拿出一个小玉瓶,在手中把玩,痞痞的笑着。
流萤掩下自己的失态,将自己知道的所有悉数讲与了含羞听。含羞听完点点头,倒是与昨儿喂了真言香后所说的差不离,顺手喂了她解药,替她解了束缚。“你体内的毒三日之后,自会慢慢清除,好了,我会让四季送你出去的。以后,找个没人认识你的地方,好好的过日子吧。”
却哪知流萤对着含羞跪了下去,坚定的道:“公子,我不走。”
含羞惊讶的看着她,“咦?这还真是头一回,以往谁不是得了解药就跑的跟什么似的。你倒好,居然不跑,你可是还有什么企图?”
含羞眸中寒光顿起,流萤看的心惊不已,却也是不慌不忙的道:“公子,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