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仪见着月音与含羞这对新人已是准备好了,便是开始喝道:“吉时已到,新郎新娘就位,开始准备成婚仪式。”
月音的眸中都是闪动着动人的光,他不舍的看了含羞一眼,便嘱咐了她闭上眼睛享受司仪的福礼。含羞虽然不知道那所谓的福礼是什么,却也是乖乖的闭上了眼睛。
一阵冗长的祝贺词,然后那司仪便道:“祝词完毕,请新郎新娘睁开眼睛,接受全新的开始。”
月音便是拉着含羞的手,示意她睁眼,“可以睁眼了,娘子。”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二人滴血成誓——!”
月音浅笑着,拿过司仪递过来的匕首,在之间轻轻一点,一滴血,便是落到那奉上来的良人蛊中。含羞在旁边看的一愣,一身汗毛根根立起,天老爷的!怎么没个人对自己说这拜堂居然还要滴血的!
含羞恨恨的看着那染了血的匕首,只觉那匕首寒光大增,直直的就是要向着自己的手指头扎来!她躲闪不急,只得紧紧闭了眼将手直直的伸出去,万分勇敢。月音看着她这般怕死的模样,只觉得可爱的紧,他轻柔的拉过她的手,柔声安慰:“娘子,不疼的。”
纵是柔声哄着她,月音手上仍不敢太过用力,只是,他一匕首下去,手上的指尖却是落了空。待他抬眼,却哪里还有含羞的影子。只余一句话盘旋在大厅之中:“我的女人,我来带她走。”
月音听得檀心冢的声音,不由的泛起一阵苦笑,竟是这么快就寻了来呢。也不知,含羞今日这般装扮,他可喜欢?管家正是要派人去寻,月音抬手示意他们退下:“罢了,今日不过是做戏而已,将这满府的喜色都撤了吧。”
说罢,他再望了一眼外面的天空,落寞的走了。一路行到红叶枫园,月音看着片片红枫,深秋之际,正是枫林沉醉之时,那一抹颜色最是勾的人动心。月音只觉心中难受的很,他拢好斗篷速速的便是去了密室。
一抹血色自他嘴角流出,月音忍住身体难受之极的啃噬之苦,打开密室之中的一个蛊盅,便是将手伸了进去。一缕幽光飘过,钻入月音的皮肤,在他体内来回窜动。片刻之后,月音只觉体内舒服了许多,他拭去了嘴角血迹,便是靠在一旁静静的休息。
如今灵血缺乏,无法豢养这许多蛊虫,为了争夺灵力,体内蛊虫已经有许多不听使唤了。反噬的痛苦,便是犹如万虫跗骨,如今他不得不依靠这霸道的夺舍蛊,暂时镇压体内暴动的蛊虫。
……
含羞歪着脑袋将头上的凤冠紧紧的扶着,警惕的盯着眼前坐在自己面前的檀心冢。心中暗道:这个人难道是来抢自己头上这坨金子的?但是他又长得这么漂亮,若是还靠着抢劫为生,那岂不是太悲剧了?
于是,含羞决定开导开导他:“嘿,这位小美哥,你真的是要来抢我头上这坨金子的吗?”
闻言,檀心冢便如炸了毛一般,狠狠的盯着含羞,咬牙切齿的道:“你说什么?!”
觉察他周身泛着重重的危险气息,含羞咽了咽口水,小声着老实回道:“你真的是要来抢我头上这坨金子的吗?”
“不是这句!”檀心冢欺身上前,居高临下的瞪着含羞。
“小,小美哥……”含羞喏喏的说完,一颗小心肝斗的十分厉害,她好怕!总是有听过那抢劫杀人的坏蛋,眼前这个漂亮的抢劫小美哥,也要宰了自己吗?
檀心冢微眯了眸子,沉声道:“你以前不是这么叫我的。”
“额……”含羞这会自却是蒙了,这人刚刚说啥来着,以前,以前个毛线啊!自己以前压根就没见过他好不好,于是含羞义愤填膺的道:“喂!小美哥,我喊你一声小美哥是敬重你,你可不要忘形,我才不认识你呢。你不就是想要我头上这坨金子吗?赶紧的拿走,放我回去,我还要回去滴血成亲呢……”
说完含羞便是瘪了嘴苦着一张脸,好想不要成亲啊!檀心冢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暗暗思量,难道她忘了自己?似是不死心,檀心冢状似无意的说起一个人名:“我有一个朋友叫王允恒。”
“哦。”含羞淡淡的应了声,她此刻正沉浸在要滴血成亲的苦恼之中,深深不能自拔。究竟怎样,才可以不滴血呢?这真是个折磨人的问题。
见她反应平淡,檀心冢仍是不死心,“我那个叫王允恒的朋友,前几天过世了。死的时候,嘴里一直念叨着狗蛋这个名字。”
“啥!”含羞蓦地反应过来,檀心冢只当她是终于不再假装失忆,却见她面上一片新奇之色:“还有人叫狗蛋的额?真的有吗?居然还会有人叫这么土的名字!”
檀心冢看着她面上只是一片好奇的神色,一双紫眸晶莹透彻,却是看不清其中的深邃。檀心冢顿觉得挫败,“你说别人的名字这么土,那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月心。怎么样,好听吧。”含羞笑着说完,对着檀心冢得意的扬起了下巴。她今日穿的一身红纱,面上妆容甚是精致,加之一双奇异的紫眸,整个人看起来有种别样的妖异之美。
檀心冢此际却是无法欣赏她这番美色,心中却是盛满了浓浓的散不开的愁,究竟是谁让你变成这样。竟然,连他你都忘了。你可知,他为了你突发急症,死的极其悲凉。
许是见着他面上神情不对,含羞有些过意不去,小心翼翼的戳了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