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怀抬头望向柳芽,柳芽小脸上泛着红晕,泪汪汪的看着他,大有扑上来的架势,两人四目相对,哪怕相隔数月也熄灭不了心中的火焰。
「状元郎,我们快走吧!」上司在一旁焦急的催促,张怀才反应过来,看了一下周围没人注意到他和柳芽的小小互动,心中倒是松了口气,站了起来道:「不知皇城内还有哪些密道?」一直跟着皇帝身边的老太监开口道:「咱家记得最近的御书房里有条通往城西的密道!」「那还等什么!快走吧!」皇帝催促道。
这时又传来一阵匈奴语的喊杀声,衆人拔腿就跑。
张怀往后望去,却见数百匈奴战士从四面八方彙聚而来,越来越接近衆人,然而大腹便便的老皇帝没跑几步就喘得跟个漏气的风箱一样,扶着老太监吐了起来。
「你们几个!快架着陛下!快!」兵部尚书大急,忙指挥手下。
结果拖后腿的变成了后宫嫔妃,张怀等人不得不分出30人来断后,可惜他们就像洪水面前的简陋堤坝一样,没过多久就淹没在了如狼似虎的匈奴人中间。
衆人奋力狂奔,但嫔妃们渐渐掉队,有的甚至平地摔倒,哭喊起来。
「陛下,救救我!」「不要走!陛下!救命!」「禁卫!禁卫!快回来!回来啊!」老皇帝回头看了一下,果断命令道:「继续跑!状元郎,你去搀着柳妃,她怀了朕的龙种,不可出事!」「什么!」张怀大惊,回头一看,果然柳芽小腹微凸,不是怀孕了还能是什么!要知道现在皇帝的儿子都死光了,如果这个是个男孩,那未来必登大统!他减慢速度要靠近柳芽,却见柳芽边上一起跑的穿着华贵服侍的中年女人伸脚一拌,柳芽「哎呀!」一声跌倒在地,她在半空中转了个身子,护着肚子用背在地上滑行了数尺之远!「该死!」张怀大怒,想跑过去扶起柳芽,那中年跑到他边上一把拉着他道:「快!状元郎,扶着哀家!」张怀也清楚,这是当今皇后,心中犹豫了一下,身后两个禁卫也跑了过来道:「状元郎扶着皇后殿下快走!我们去帮柳妃!」张怀一咬牙,避过柳芽期望的眼神,扶着皇后跑了起来,他身后的喊杀声越来越近,转头一看,柳芽和两个禁军已经被重重包围。
「可恶!」张怀目眦欲裂,差一点把怀中的皇后丢了出去,然而于事无补,只能闷头奔跑,终于跑到了御书房。
衆人栓上房门,老太监按下一个隐蔽的机关,地上出现了一个坑道,衆人扶着皇帝和皇后走了进去,张怀打量了一下四周,把珍贵的书籍字画都堆到了门口,点燃蜡烛丢了过去,大火熊熊燃烧,匈奴人撞门进来后,也被大火拦了下来……到了城外衆人等了数天后,第一只勤王大军终于姗姗来迟,抢劫够了足够钱粮的匈奴人也如潮水般退去,张怀才松了口气,向上司兵部尚书彙报了起来。
听闻张怀是从匈奴腹地一路逃了回来,上司大喜,拉着他来到虚弱的躺在床上的老皇帝面前。
「咳咳……听说你从匈奴人的腹地逃了出来?」「是的!」张怀道。
于是老皇帝命令张怀想办法把柳芽抢回来,毕竟柳芽可能怀着目前唯一的龙种,如果是男的,那将来就必是继承大统的太子!作爲奖励,皇帝赐给张怀一柄华丽匕首,刀刃由千锤百炼的镔铁打造,把手爲象牙凋刻,缀有金银和各色珠宝。
张怀握着匕首单膝跪下:「臣必不辱命!」精心挑选了数个壮士,张怀便带着衆人上路,一人三骑轮换,一个昼夜就回到了草原,由于人少,行动迅速之下,仅有少数牧民看到他们的身影,却也来不及通报就不见踪影。
张怀等人日夜兼程之下,加之匈奴人在中原抢劫大获丰收回程缓慢,当他们穿过大漠时,堪堪赶上了匈奴人返程的大部队。
「啧,守备松弛,指挥不当,队伍散乱,如果给我五百骑兵,我可以杀得七进七出!」夜色中,张怀埋伏在湿漉漉的草丛里对着匈奴人不屑的指指点点。
不过他现在并没有五百骑兵,所以只能老老实实的等待到天亮之前两个时辰,这时是人最疲惫的时候,张怀等人低着腰悄悄翻进营地,匈奴人都回到各自的帐篷里休息,也有些喝得不省人事的干脆横七竖八的躺在草地上呼呼大睡,那震天的鼾声连草原上最常见的狼群都吓得不敢靠近距离营地十里范围。
张怀观察了一下,地上的匈奴人连这么嘈杂的环境都能熟睡,看来他们也吵不醒,于是用手势指挥部下小心翼翼的向之前观察到的,俘虏关押地悄悄摸去。
然而人倒霉了喝凉水都会塞牙,由于过于松懈,一个壮士踩到了匈奴人的手!他还十分疑惑怎么地面感觉不一样了,居然又用脚捻了捻,这下哪怕被灌了十斤烈酒都会醒了。
那匈奴人不愧是苦寒之地出来的战士,睁开眼睛看到是汉人后,一点都没有愣神的大声用匈奴语喊了起来,周围的匈奴人迅速惊觉的从地上跳了起来,数百把长刀在火把的照耀下发出亮晃晃的光芒。
「你这个白痴!」张怀愤怒的砍下那个发出叫喊的匈奴人的头颅,不等他们摆好阵型,匈奴人发出狼群围攻猎物一样的叫喊声冲了过来。
「肏!」张怀挥舞着长刀奋力噼砍,身前的匈奴人一时间肢体横飞,但是他一回头,身后跟着的几个壮士早已命丧黄泉!「他妈的,来啊!看我不杀光你们!」张怀状若疯魔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