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之中,寒风呼啸,冷如冰霜,吴道子飞速跨越虚空,快速向遮天蔽日的恐怖黑雾逼近,他眯着双眼,凝视那遮天蔽日的恐怖,眼底深处暗藏点点金光。
如若是凡人,呆在这极度冰冷的虚空之中,早就被冻成冰块了,吴道子在这极度冰冷的虚空之中飞速疾行,却安然无恙。
吴道子体内那如渊如海的血气,将所有寒风抵御在身外,吴道子根本不惧这“小小”寒风,他自小修炼,达到如今这般境界,早已变得刀枪不入、寒暑不侵,虚空之中的极度寒冷对于凡人是极度致命的,但是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面对迎面而来的足以冰天冻地的寒风,如沐春风。
只要修炼到了一定的程度,修炼者的生命本质会发生一种玄妙的蜕变,修炼者会逐渐从原来的世界之上超脱出来,高高在上,俯瞰天下。只要到了这一步,天地间就没有多少力量可以毁灭他们,在某种意义上,他们已经实现了与天同寿。
吴道子目前初步触摸到这方境界,虽然远远达不到与天同寿,但是抵御这点寒冷,还是绰绰有余的。
远处,黑雾弥漫,遮天蔽日,森寒死气自下而上,廖廖升腾,无尽的生机、无尽的造化径直投入那诡异黑雾之中,一种大恐怖油然而生。
吴道子脸色冷峻,独属于剑修的敏感,让他提前预知了大恐怖,“哼”,吴道子剑眉一横,双手捏成剑指,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锋利之极的剑气冲出丹田,化为一柄巨剑,载起吴道子,撕裂虚空,冲霄而起。茫茫虚空之中,黑雾滚滚,飞速向吴道子蔓延而来……
“高坐在浮生若梦楼之中,观婆裟起舞,听仙界之音,品梦幻之酒,实乃人间一大乐事!”一名紫衣青年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一位神仙般的女子婆裟起舞,她清颜白衫,青丝墨染,彩扇飘逸,若仙若灵,水的精灵般,仿佛从梦境中走来。
一张薄纱遮面,姣好的面容若隐若现,弯弯的秀眉,火红的朱唇,白皙的肌肤,灵动的双眼,出尘的气质环绕其身,不似凡俗人物,倒像是九天之上的仙女,仙女一现,百花羞于争艳。
那轻步曼舞像燕子伏巢、疾飞高翔,像鹊鸟夜惊。美丽的舞姿闲婉柔靡,机敏的迅飞体轻如风。她舞姿妙态绝伦,她的素质玉洁冰清。修仪容操行以显其心志,独自驰思于杳远幽冥。志在高山表现峨峨之势,意在流水舞出荡荡之情。
紫衣青年端坐在酒桌之上,满是欣赏的看着翩翩起舞的佳人,双眼满是笑意,“荆台呈妙舞,**半罗衣。袅袅腰疑折,褰褰袖欲飞。雾轻红踯躅,风艳紫蔷薇。强许传新态,人间弟子稀”。
一曲终,妙舞停。美人止舞,她轻移玉步,袅袅向紫衣青年走近,来到酒桌旁,轻轻坐下,伸出玉手,提起玉壶,为紫衣青年满上一杯。紫衣青年对着美人甜甜一笑,而后端起酒杯,昂首一饮而尽,“碰”的一声,酒杯落桌。
神仙般的女子轻轻一笑,“玉衡,你我一别已千年有余,据我所知,你一向心忧天下,以天下大事为己任,平常不是斩妖除魔,便是闭关苦修,怎么有时间来跨越大半个蛮荒大陆,来看我这个无足轻重的故人呢?”
紫衣青年闻言,脸色一苦,“师姐,你怎么会是无足轻重之人呢?这一千多年,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念师姐,恨不得立刻飞到你身边,只是师弟我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呀!
你又不是不知道,宗门内那几个可怕又顽固的老家伙是怎样对待我的,自从那个莫名其妙的预言出现后,我就没有过过一天安生日子。”
听到那莫名其妙的预言,神仙般的女子脸色一冷,立刻态度大变,赫然起身,挥袖而去,紫衣青年见此,心中一震,“坏了,我真是哪壶不开提,该死,我怎么忘了师姐的禁忌呢?当初师姐就是因为这个莫名其妙的预言,决然离开宗门,跨越大半个蛮荒大陆,寄居于此,不再联系宗门。”
想到这儿,他立马起身,向师姐追去,“师姐,师姐,等等我,师弟错了,师弟错了!”
神仙般的女子头也不回,凌空而起,化作一抹惊鸿,飞速远去,身影一闪而逝,紫衣青年飞身上前,遥望着那茫茫虚空,始终不见师姐身影。
他神念一动,庞大的神念辐射而出,遍布万里虚空,方圆万里之内的一草一木瞬间呈现在紫衣青年的脑海,但是紫衣青年左找右找,就是找不到他师姐。
“这下坏了,师姐被我气跑了,没有师姐帮忙,那几个老顽固交代下来的任务怎么完成?要是完不成任务,那几个老顽固还不把我的骨头给拆啦!
妈的!都怪那个狗屁预言,什么惊天浩劫,什么命运罗盘,什么气运之子,什么天定姻缘,什么有缘人,通通都是狗屁!狗屁预言,害得小爷被那几个老顽固折磨了这么多年,吃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罪,哼!气运之子,祈祷吧,千万别落到小爷我手里!”紫衣青年哼哼道。
茫茫虚空某处,神仙般的女子凌空而立,点点清漪将她全身包裹,隔绝一切气息,规避一切神念。从外界看,神仙般女子所处处一片虚无。原来,神仙般的女子并没有离开,而是施展秘法,隔绝一切气息,规避一切神念,一直躲藏在这茫茫虚空之中。
此刻的她是又气又恼,狠狠地盯着紫衣青年,对这个吊儿郎当、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师弟,她实在是受不了了。
过了好久,她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