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惩罚,我心甘情愿。
」茜的声音在几秒钟后才响起。
「我刚才说过,我曾经向伯爵先生承诺,不会有第二个人弄脏这双靴子。
记得吗?」「记得,殿下。
」「可这只是玩笑话,虽然我愿意遵守我的承诺直到天荒地老,可这个承诺本身就是玩笑话。
」茜抚摸覆盖在自己大腿上的靴筒柔软的皮革,「我很喜欢这双靴子,而且根本无法容忍自己只在调教伯爵先生的时候穿。
所以我选择玩文字游戏,对于其他人,我会为他们在两种结局中安排其中一种:要么成为非人,要么……」茜轻松地把小茹踢成四脚朝天,然后双脚悬在她的头上。
茜没有补完那句话,不过小茹已经明白了殿下的意思。
然而她没有扑上去,而是爬着将一旁的脚凳挪到了茜的小腿下方。
「请殿下歇息。
」「真是自作聪明的丫头。
」茜的脚尖在小茹的额头上轻轻点了一下。
只有这一次,茜表情中的宠爱变得真切。
受此鼓舞,小茹感到了由衷的喜悦。
她不顾双膝的疼痛,虔诚地跪地舔舐茜的靴底。
任何质疑伯爵对殿下爱意的人,若能有幸看到殿下最为珍爱的这双长靴的靴底的图样,都会为自己的偏狭感到羞耻。
那些象征纯洁、典雅和博爱的植物有着波提切利的艺术风格,特别是他最伟大的两部画作——《春》和《维纳斯的诞生》。
那么美丽、堪称艺术品的一双长靴,就足以引发人们潜意识中崇拜的yù_wàng,更何况它的穿着者是茜殿下。
和殿下无瑕亦无垢的美貌相比,夏麟倾注所有爱意造就的这双长靴,也沦为了普通的鞋履。
事实上,全神贯注投入清洁的小茹所兴奋的也正是这点。
她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当上这儿的女仆,所期盼的也是这一天的到来。
小茹第一次亲眼见到茜殿下,就知道自己的一生都已被她俘获。
为此她使出千方百计,终于在一年前成为了这儿的女仆。
尽管如此,她也没有机会得到殿下的调教,因为在绝大多数时候,殿下的调教只赐予两种人,夏麟和必死之人。
对于其他人,视亲近程度,殿下至多会偶尔恶意的逗弄,概率和买彩票中头奖差不多。
一想到自己正切切实实地被茜殿下调教,小茹的胯间便春潮欲涌。
茜的笑意是虚假,眼神是蔑视;小茹的ròu_tǐ是苦楚,精神是亢奋。
夏麟埋藏在靴底中的恶意终于彻底暴露,是隐藏在浮凸中的锐利钢针,安放的位置无迹可循。
小茹的舌头很快被划出几道触目惊心的血痕,也在茜的意料之中。
小茹眼看着自己把茜的靴底越弄越脏,但茜没叫她停下,她不敢停下。
就在一双靴底都浸满小茹的鲜血的时候,茜突然说:「怎么不停下呢?」「可是……」小茹的舌头和她的脸颊一样肿胀起来,只能结结巴巴,「殿下没说停……」「我刚才也没叫你搬脚凳过来,你怎么又敢搬呢?」茜饶有兴致,「既然刚才敢自作聪明,现在怎么又变得呆头呆脑?」「我……」小茹想不出合适的回答,只能战战兢兢地磕头。
「舔过之后,靴子反而能滴血下来了,这不是越舔越脏吗?」茜托着粉腮,语气尽是无奈,「给了机会,却不懂得珍惜,看来是想迎接第一种结局呢。
」小茹这才恍然,从一开始茜就在玩弄她。
既然靴底有锐刺,那无论任何人,舔起来舌头都会被划伤,流的血自然会把茜的靴子弄得更脏。
也就是说,茜的这双靴子是无法清洁干净的。
因此从一开始,从茜穿上这双靴子的一开始,脚下的人除非是夏麟伯爵,否则都不可能幸存。
然而,茜的嘲笑没有就此停止。
「是不是在想这双靴子不可能舔干净,所以我是喜欢给人希望再亲手扼杀的恶魔呢?真是愚蠢,和其他冤魂一样。
我根本就没有让你用舌头清洁呀,想体现侍奉的诚意的话,拿自己身上的女仆装不就可以擦干净了吗?」「可是,难道舔舐不才是——」「我从未这么说过吧。
」确实,殿下从未对她这么说过。
「那么,迎接结局吧。
」茜终于站起来,仍旧姿仪万方,「知道什么叫作『成为非人』吗?」茜向颤抖得越来越厉害的小茹步步逼近。
「就是人间失格哦,丧失作为人的资格,在两层意义上。
首先是精神:一开始是被引诱,然后自甘堕落,俯首帖耳,最后自轻自贱,连尘埃都不如;然后是ròu_tǐ:被使用,被摧残,被破坏,心甘情愿地成为一滩肉酱。
说起来,我遇到过不少这样的人,其中一个是在我十岁那年,还有机会可以讲给你听。
」茜最后一声脚步落下。
她再次捧住小茹的脸,居高临下地继续吟唱魔咒:「血沾湿手套了,但我并不讨厌。
呐,小茹,你想怎么成为非人呢?想被我的手指摁碎眼球吗?想被我的双腿夹断脖子吗?想被我的长靴踩爆脑袋吗?你喜欢我的哪个部位?嗯?看你那迷离的眼神,是我的rǔ_fáng吗?我确实对它们引以为傲,可是这不可能。
这是奖励,只有伯爵先生才能得到的奖励,也是过去的承诺,而且不是玩笑话,尽管他现在都没有福分得到这个奖励。
那么,小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