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当……”
寂静的深夜,钟声都已经敲过了十二下,房间里,易晓曦再度翻了个身,睁开眼,看着黑漆漆的天花板,无奈地低喃,
“怎么睡不着呢?候”
明明十点钟就睡下去了,但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里自动就会浮现今晚炎君傲今晚离开时的样子磐。
“这么迫不及待想赶我走了?”
“那个嗜赌如命的男人就那么好?让你都现在心里就只有他那么一个男人?”
“走了。”
“真好笑,他那算是生气吗?”
易晓曦不觉嗤笑,她跟他算是什么关系呢?她跟白吉通电话,也需要他来生气?
走就走,先甩脸子的人是他,难道还要她去赔礼道歉不成?
“我疯了才这么做!”
易晓曦一把拉起被子盖住头,大幅度地翻个身,打算继续数羊找睡神,不再去想这些有的没的。
可是……
一分钟……
两分钟……
三分钟……
被子又猛然揭开,
“他的nei裤还留在这里算什么?要走,干脆把东西也带走,这不清不楚地留着贴身衣物在这里,难道还要再找借口回来取不成?”
想着,易晓曦一骨碌爬起来,就拿过床头的手机,问问他什么时候,把他那条扎眼的nei裤一并带走。
另一边。
某只如困兽一般的男人,正穿着睡衣,独自站在阳台上,烦躁地抽着烟。
眯着眼,把高高在上,挂在夜空中的月亮,当成自己,不断数落着,
“炎君傲,你说说,你这爆脾气从哪学来的?不就是打个电话么?你有什么可生气的?他们不还没离婚么?就算离婚了,当个朋友偶尔通个话,也无可厚非不是?当然,那必须得当着你的面,不能偷摸着来。不过,今晚人家不就是当着你面打的,这不也没说上几句话,都是在跟儿子聊天,你说你走个屁啊!本来多好的机会,还能留宿的,现在怎么样?高兴了吧?爽了吧?一个人对着冷被窝,一点生气都没有,这就是你犯轴的惩罚!”
炎大总裁,这一顿抱怨,那叫一个怨念深的,几乎比得上枯井里的女贞子了。
(天上的月亮表示好无辜:虽然我知道我长的很适合被某些狼或者人,在深更半夜之际对着我咆哮、啰嗦。可是这个男人怨念也太深了!!足足两小时啊,都快赶上吐乱符了。知道为什么有时候我会变成下玄月吗?你们也可以去试试,听个人对着你不断抱怨2小时,你的嘴铁定也会成为我这个形状。天啦,乌云啊,快来救命啊,让我躲一躲,别再让他看见我了!)
终于,某人不再继续虐待可怜的月亮,看了眼玻璃桌上的手机,纠结了下,一把拿了起来。
指甲修得很干净的拇指,就那样悬在屏幕上“易晓曦”这个名字的上方,只要按下去,就能通话了。
打还是不打?
“打!”
炎君傲一咬牙,
“大丈夫,能屈能伸,何况是认个错,又不会掉块肉!”
手指用力点下去,屏幕上立刻显示“接通中……”
男人紧张地两手握住电话去听,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下。
曾几何时,就算跟别国国家首脑通电话,也是应付自如的男人,此时此刻,竟然也会这样严正以待。
可是,几秒钟后——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阳台上和卧房里的一男一女,同时拿下电话,疑惑地瞪着屏幕,
“通话中?”
不死心的!继续再拨!!
依旧是,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
请稍后再拨。”
……
“见鬼,这么晚还在跟哪个男人打电话?!”
炎君傲在阳台上气得扔下电话,像困兽一般猛耙头发。
“我真是傻了,这么晚还给这种人打电话!”
易晓曦丢下电话,果断再度撩起被子蒙头。
只不过,这一晚上,两个人谁都没有睡好觉。
都是被郁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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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叮咚!”
易晓曦好不容易,到凌晨时刻才迷迷蒙蒙睡过去,睡梦中,就听见“叮咚叮咚”的声音。
“唔?这么快就到时间了?”
还以为是调的起床闹钟声在响,易晓曦闭着眼睛,困顿地从被窝里探出手去摸闹钟。
“嗯?才六点十五分?”
眼皮艰难地撑开一条缝,结果居然离起床的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
那就不是闹钟在响了?
“叮咚,叮咚!”
这时候,那嘈杂的声音又响起来,明显还带着点催促、不耐烦的节奏。
易晓曦这时才完全清醒过来,竟然是客厅的门铃声。
“谁呀?这么早?”
掀开被子下床,易晓曦揉厅开门。
门刚一打开,她所有的瞌睡虫,顿时全都惊跑了!
“嗬!炎君傲?”
没错,门外站着的某个高大、黑脸生物,正是同样一夜未能好眠的炎大男人,炎君傲是也!
“这么久才开门,易晓曦你是怎么当主人的?!”
炎君傲高大的身形裹着清晨的凉意,毫不客气地推门而入,语气却是明显跳着火星子。
易晓曦怔了几秒,眨眨眼睛,这才反应过来。
“喂!炎君傲,你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