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句话,几乎是吼着朝雪奴问道)
雪奴被凶恶的模样吓得后退一步,犹豫了片刻,终于一咬银牙,道:“主人,我带您去。哪怕被娘娘打死,我也带您去!”
听她说得这么严重,吴天宝心里更加担心起来。
雪奴领着着他离开卧室,走过廊道、前厅、后花园,沿着碎石扑成的小路,径直朝后院走去。
一路之后,不断有宫女向吴天宝行礼。
吴天宝心不在焉地应承着,心里想的全是红玉。那些宫女向他打过招呼之后,都默默地跟在他身后。一群十几个人,浩浩荡荡地来到一座十分僻静的小院中。
此时已经过了凌晨,那轮圆圆的月亮,高悬在头顶。迷人的月光,如水银般铺在地上。
奇怪的是,现在已经到了寒冬腊月,这座院中却春-色盎然。四周种满了散发着浓郁香气的桂花树,残花落叶在地上铺了厚厚一层,犹如踩在云端上,透出一种唯美梦幻的气息。
吴天宝这时才突然意识到,红玉住的这座宫殿真的好大,亭台楼阁重重叠叠地笼罩在月光中,假山环廊,就跟电视里看到的皇宫差不多。
正想着,走在前面的雪奴突然停了下来,回头低声道:“主人,到了,娘娘就在里面!”
众宫女悄然躬身后退,站在吴天宝身后两侧。
看着她们禁声呐言的模样,吴天宝实在怀疑,在他面前温婉恬静的红玉,一旦发起火来,是不是十分可怕。不然的话,这些宫女,为什么如此惧怕她?
面前这间小屋亮着晕黄的灯,透过薄纱透窗,一个身材曼妙的玲珑身影,正孤寂地背对着房门站着。
那一头拖曳至翘-臀的柔顺长发,让吴天宝的目光不禁变得温柔下来。
他缓缓走上台阶,怀着复杂难明的心情,伸出手,向房门推去。
“谁?”屋内的红玉似有所感应,慕然转身,紧张地颤声问道:“谁在外面?”
听着她瑟瑟发抖的嗓音,吴天宝不知为何,鼻子突然一酸,有种想哭的冲动。
“红玉,是我!”吴天宝声音哽咽道。
“啊。”红玉闻言娇躯一震,惊喜若狂地问道:“相相公,是你吗?”
说着,她已经风一般冲向房门。
可是当她准备伸手拉门时,突然像触电般又缩了过去。
“相公,你终于康复了,红玉好开心”她站在门后,隔着窗户,喜极而泣道。
“红玉,我想你,真的好想你。”吴天宝有些亏欠地叹了口气,她对自己这么般好,而自己却在嫌弃她的外貌,真是太不应该了:“娘子,把门打开,让相公好好看看你!”
红玉的泪水“刷”的一下盈满眼眶,娇躯如风中杨柳般,轻微地哆嗦起来。
听到这句话,她觉得自己付出的一切都值了。
“相公,红玉近日要闭关修行,恐怕恐怕不能见你了。”红玉娇弱无力地扶着窗门,这时,她多么想拉开房门,扑进吴天宝的怀里,向他诉说自己的缠绵情丝。
可是她不能。
吴天宝有些不解地笑问道:“就算闭关,也不急于这一时吧。我只看你一眼,看一眼我就走。肯定不打扰你!”
说着,他的手掌按在门框上。
“相公不要!”红玉突然很吓人地尖叫一声,好像很恐惧地道:“不能,你不能进来,我我是不会见你的。你走,你快走!”
听着她凄然的抽噎声,吴天宝的脸顿时沉了下去。
接着,他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雪奴。
雪奴和众宫女,全都噤若寒蝉地站得远远的,一个个垂着小脸,隐隐传出轻微的啜泣声。
“雪奴,你说!”吴天宝瞪着她,严厉地质问道:“你家娘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雪奴怜惜地望了一眼门后的红玉,泪水涟涟地咬着嘴唇,就是不出声。
“气死我了,你们有什么事瞒着我,不行,我一定要进去!”吴天宝怒气勃发地转过身,狠狠地在房门上推了一声。
“吱呀!”房门晃动了一下,却没有推动。
原来里面已经被红玉反锁了。
“红玉,让我进去,不然我生气了!”吴天宝很火大地吼道。
“相公,红玉没事,真的没事!”红玉强迫自己不去哭出来,用很欢愉的声音道:“你不要担心,我只是感觉有些疲惫,想一个人静养几天。等身子好了,一定去看望相公。相公,你你快回去吧。”
说完,不等吴天宝再开口,又道:“雪奴!”
“奴婢在!”雪奴走前一步,恭敬地说道。
红玉咬着樱唇,沉默了一会,才道:“这几日,你要好好伺候主人。”
“是!”听到这里,雪奴脸色绯红地偷瞄了吴天宝一眼。
一接触到他投来的眼神,红玉又立即把视线移开,羞得红霞满面,眼角带着一丝喜色。
“还有!”红玉语气沉重地继续说道:“你们主人的身子还没痊愈,一定要提醒他,房-事不可太过剧烈。这一点,你要谨记,在本宫未出关之前,其她宫女不可接近主人。记住没有!”
“是!”雪奴一听更加开心了,马上道:“奴婢谨记在心,一定会好好照顾主人的!”
听到这里,后面的众宫女,脸上不约而同地流露出淡淡的失望感。
这些丫鬟都是在芳龄之年便被赐死、成了红玉的殉葬品。
十五芳华的她们,早已经情窦初开。骨子中,已经渗透出渴望被男人宠爱的本能。
在皇宫内院的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