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玄窞脑子真够迟钝的,到现在为止,还是没听出火黎儿话里的潜意思。( 千千)
“黎儿,想想你惨死在尸妖手里的师傅,如果他泉下有知,听到你说这种话,一定会非常生气的!”张玄窞还是不死心地开导她道:“不要再妇人之仁了。尸妖杀了你最亲近的人,那你就以同样的手段杀掉她的爱人,这是多么解恨的事啊!”
受他语言的蛊惑,火黎儿的眼神渐渐变得狠毒起来。
可是一想到吴天宝的言容笑貌,她始终不下了那种残忍的决心。
一个是对自己有养育之恩的师傅,一个是俘虏了她芳心的男人,何去何从,火黎儿纠结了。
“你放心,这件事不需要你动手,一切交给我来办!”张玄窞继续用阴狠的语气,激发她的体内的杀戮本性:“等你提着吴天宝的人头回吴家寨,当面交给尸妖,嘿嘿,在杀她之前,也让她尝尝失去爱人的痛苦!”
说完,他转过身,背着长剑,面向眼前空旷的田野,阴森森地冷笑道:“来吧,这次我不会再对你手下留情!”
过了不到一会,就看到一个人影,狼狈不堪地从树林里跑了出来。
“吴天宝?”
一看到那张熟悉的俊俏脸庞,火黎儿的芳心突然不争气地悸动起来。
吴天宝这货可真够凄惨的,身上的衣服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地方了,上衣全被削成了一条条的碎布条,裤子上满是大大小小的破洞,衣不遮体,屁股蛋都露了出来。
“禽-兽,畜生,老子的衣服跟你有仇啊,呸呸——”吴天宝自以为脱离了危险,边狂奔边回头吐口水臭骂着。
听着他那熟悉之极的骂人口气,火黎儿脸上情不自禁地绽放出一抹会心的微笑。
这个家伙,死头临头了还是这么玩世不恭的样子,难道真的没心没肺不成?
如果不是张玄窞杀气腾腾地站在身边,火黎儿真想冲出去,对他大喊一声:“大胆淫-贼,看看姑奶奶是谁,哈哈!”
“妈蛋,把老子搞得这么狼狈,还怎么回村子里啊!”吴天宝没有看到远处凉亭内的二人,跑到一半的时候,弯下腰,剧烈地喘了几口粗气。
接着,他瞅了瞅自己近乎半-裸的身体,然后抬起头,眼珠子向四处“滴溜溜”地寻摸着。
那贼兮兮的模样,似乎想找户人家,顺几件衣服穿穿。
这里是一片待开发的荒树林,往右,是连绵不绝的群山峻岭,而左侧,则是他来时的路。前后都没有人烟,想偷几件衣服穿,似乎不太可能了。
“妈蛋,总不能让老子光着屁股跑回市区吧?”吴天宝愤恨地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别让老子再见到你,不然把你的屎打出来!”
他似乎忘了自已与对方的悬殊实力,更忘了自己的衣服是被谁刺坏的,反正吹牛逼又不用上税不是?
而此时,张玄窞正站在凉亭中,如一头准备扑食的猎鹰般,目光阴厉地盯着他。
“不要过来,快走,快走啊——”火黎儿紧紧攥着双手,焦急地望着吴天宝,指甲深陷内掌心中,自己却恍然不觉。
可是事与愿违,吴天宝已经骂骂咧咧地朝凉亭这边走了过来。
四周只有这么一个遮风蔽日的所在,这货本想在这里稍做休息,然后王雪瑶放学后送套衣服过来。
可是等他走到离凉亭还有十几米远的时候,脚下像突然生了根,腿再也抬不起来了。
他看了看阴着脸的张玄窞,接着,又将疑惑的目光,投向了站在他身边的火黎儿。
“噫?”一看到火黎儿那张俊美的小脸,这货的眼珠子登时就亮了:“火黎儿?怎么是你?”
听到这里,张玄窞眉头一挑,面色不悦地看了火黎儿一眼。
“你认识这小子?”张玄窞盯着她质问道。
火黎儿心虚地垂下脸,她知道,一旦被心胸狭窄的张玄窞知道自己与吴天宝的事,一定会愤怒地杀死他。
为了挽救吴天宝的性命,她冷冷地道:“不,不认识。我怎么会认识这种流氓痞子,他认错人了!”
张玄窞皱了皱眉头,半信半疑地看着她。
火黎儿心虚地转开视线,心里暗叫祖师爷保佑,希望这傻小子能听出我话里的意思,千万不要乱说话啊。
哪知刚想到这里,吴天宝竟然大笑道:“黎儿,你还是这么单纯啊,说谎都不会说,既然你不认识我,我又怎么会知道你的名字呢?哈哈,你忘了那天晚上,咱们两个还在床上.....”
“轰——”
听到这里,张玄窞心头突然窜起一股滔天怒火。
就算这货再脑子再迟钝,也能听出吴天宝话里的意思了。
上-床?难道他们两个竟然已经上过床了?
哇呀呀!
张玄窞的胸口气得都快炸开了,眼中绷出愤怒的火焰。
感到了主人的滔天杀气,背负在他身后的长剑,剧烈地颤动着,不断发出“沧浪”的龙吟声,仿佛要脱鞘飞出,立即将吴天宝斩成两段。
自己心仪的女孩子,竟然跟别的男人上了床,这种倒霉催的事,换到哪个男人头上,都接受不了啊。
况且张玄窞还是龙虎山后辈中的翘楚人物,从小就被山中长辈当星星宠着,对他寄予厚望,何曾受过这样的人格侮辱?
而此时,火黎儿心里也气个半死。
这个混球,怎么这么笨啊,难道不知道自己已经死到临头了吗?
“吴天宝,你胡说什么,我哪有跟你上-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