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筋疲力竭发泄出来之后,再甜甜地进入梦乡。
“天宝,秋芬好想你,你有没有想秋芬姐啊……”
渐渐的,吴秋芬开始动情起来,幽暗的房间里,传出她轻微孤寂的呻-吟声。
迷人的月色爬上窗棂,如一群正在偷窥的精灵,安静地注视着在这具在床上扭动的雪白玉体。
半个小时候之后,吴秋芬痉挛般地哆嗦几下,呻-吟声也中断下来。
伴随着一声幽幽的叹息,一团被揉烂的卫生纸扔出被外。
夜,又恢复了平静。
月色之中,依稀可见一滴晶莹的泪水,正从吴秋芬的眼角滑落。
“砰!”院外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吴秋芬吓得猛得一哆嗦,芳心都差点从胸腔里蹦出来。
这声音在万素惧寂的夜晚,听起来实在刺耳之极。
吴秋芬恐惧地侧耳听着,紧张和恐惧使她几乎忘了呼吸。
“彭——”大铁门又被撞了一下。
这一次动静更加粗暴,好像外面更有一名醉汉,正拿圆木撞她家门似的。
“谁?谁呀?”
吴秋芬鼓起勇气,战战兢兢地向外喊道。
过了一会,外面传来一个男声含糊不清的叫骂道:“开门,连老子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快开门!”
吴秋芬楞了一下,隔着围墙,这个声音显得即熟悉又有些陌生。
等那人喊出了第二次的时候,吴秋芬才“啊”一声:“郭震阳?”
“你个死娘们,天还没黑锁什么大门呢,是不是背着老子在家里养汉子呢,快开门啊,操——”郭震阳在外面醉醺醺地叫骂着。
吴秋芬又惊又喜地拉亮灯光,接着穿上鞋、披上外套,迅速拉开房门跑了出去。
外面响着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两道雪亮的灯柱、透过铁门中间的缝隙,射-进了院落中。
在吴秋芬往门口走的时候,郭震东正和一个男人交谈着,二人不断发出肆无忌惮的笑骂声。
“郭震阳?真的是你吗?你回来了?”
吴秋芬隔着铁门,心情复杂地问了一句。
二人的谈话中断,接着郭震动突然“哐当”一声推了下大门:“才一年没见,你就听不出老子的声音了?还不开门等啥呢!”
听到这句训斥声,吴秋芬脸上刚爬上的喜色,顿时就冷却了下去。
她拼命眨了两下眼睛,把夺眶而出的泪水又咽回了肚子里,慢慢地拉开了门闩。
这个时候,郭震阳外面的马六轿车已经熄了火。
“吱呀!”
吴秋芬刚把门打开,郭震阳就跌跌撞撞地扑进了她的怀里:“媳妇,想我没,哈哈!”
说着,一张喷着浓烈酒精气的大嘴,在她脸上响亮地亲了一口。
“院里怎么黑灯瞎火的,快把灯打开啊!”郭震阳朝院里望了一眼,说道。
“我,我刚才在睡觉呢.....”吴秋芬心虚地回道。
她没想到离家一年多的郭震阳说回就回来了,事先连个招呼也没打。
这个时候,卧室地上还扔着那团卫生纸呢,被他们两个看到可说不清了。
郭震阳从身后拉过一个人来,向她介绍道:“这位是我在省城认识的吴少爷,你现在去弄几个菜,我要跟吴少好好喝两杯!”
“还,还喝啊?”吴秋芬本能地皱起眉头。
因为天黑,她也没看清楚那位吴少爷长啥样。
只见那人穿着一身笔挺的白色西服、脸上带着金丝眼镜,看着挺文质彬彬的样子。
“别废话,叫你去就去!”郭震阳不耐烦地推开她,回头面向那位吴少爷,态度顿时变得卑躬屈膝起来:“来来,莫少,快请进吧,农村小地方,没啥好招待的,您将就哈!”
“哎呀,都是好哥们,说这些客气啥,哈哈!”那位莫少很好脾气地笑道。
在郭震阳的带领下,二人一前一后进了主屋。
吴秋芬站在门口出了一会神,许久之后才一咬牙,跟着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