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阳眼中精光爆闪,俯身将掉落在地的耳环捡了起来,轻轻放在身上擦拭一遍,神情再次变得呆滞起来。
迪伦无声的出现在了李云阳的跟前,看到地上趴着的一具尸体,再看看李云阳那呆若木鸡的神情,脸色变得更紧张了!
而维维安甚至根本就没发现他是怎么来的,明明前面没有一点障碍,就算有,又怎么可能一点声响都没有!难道是自己走神了?
&什么会是这样子?”李云阳的脸色也很惨白,眉宇间满是忧愁,迪伦上来想要搀扶,李云阳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转过头看了看倒下的尸体,再看了看虎口还在流血的维维安,连声谢谢都忘了说,便拿着那只很普通的琉璃耳环,向弄堂里走了回去,迪伦紧追其后。
&么偏的一个地方,为什么会招来这些强者?”维维安的眼中也闪过一丝精芒,看着李云阳已走,也慌忙从地方爬了起来,捡起被震飞的重剑,却又突然想起了什么,走回去在这具尸体上上下摸索了起来,只一会儿,便从其腰部掏出了一枚镶金边的令牌!
&看到令牌的一霎那,维维安整个呼吸了停止了,瞳孔猛的一缩,震个人好似被雷劈了一般,浑身一颤!
很快,回过神来的维维安突的将令牌往怀中一塞,左右顾盼了下,发现没人,这才深深的松了一个口气,往回走去,但脸色却也是黄土一般的难看!
&才怎么了?”站在馆子门口,看见这几个人都回来了,但脸色明显的都不对劲,米娅一脸关切的问道。
李云阳没有应他,自顾的走进了饭馆,找了张凳子坐下,又摊开手研究起手中的耳环来,一脸的凝重!
&到悍匪了。”维维安是最后一个走进来的,顺便也替李云阳圆了个谎,还以为是在做梦呢,忍不住又往胸口处拍了拍……
&里也会有悍匪吗?”米娅耸拉着小脑袋,一脸的质疑。
&来呢,后来怎么样了?”杰夫也有些怀疑,但他更想知道结果。
维维安冷冷的白了一眼杰夫,伸出那只隐隐还在滴血的手掌:“这个答案,还满意么!”
所有人都不说话了。
露露和文森虽然也好奇,但这两个人更在乎的是这个乡下来的乡巴佬为什么会没有死?
&伦,此地不宜久留!”维维安直径走到了李云阳的面前,神光闪烁,似乎想在李云阳那张严肃的脸上看出些什么来。
李云阳的视线终于从耳环上移开了,看着比他还严肃的维维安,李云阳微微一愣,但随即又点了点头,“刚才,谢谢!”
李云阳的这一句话,冷惯了脸的维维安反倒是神色松弛了一点,撇了撇嘴,想笑,但终究是没有笑出来。
……
&个西羽大草原周边何其之大,什么地方不好住人,为什么乔和安妮偏要选择这样一个偏僻的地方隐居?又为什么会遭到追杀?杀我的人是谁?救我的人,又是谁……?”
回到馆子以后,在维维安的领头之下,众人直接驾马离开了卡尔德领地,走在路上,李云阳眉头紧锁,脑子里一直被这些无厘头的问题给牵绊,一路下来,维维安有几次想跟李云阳说话,但李云阳愣是没有听见,故也就放弃了。
荒野上一处远离了乡镇的院落,四周被一个面积不大的树林所包围,十分隐蔽,就算偶尔有人路过林外,这一间盖在树林里的茅草屋更像是猎人们外出时歇脚用的一个地方。
院子里站着一个年近六十的老头,鹤发童颜,精气影绰,一看就知道不是个一般的乡村农户!而如果此刻让李云阳看见,他一定会惊得下巴都掉下来的!
没错,此人就是他的师父——>
乔的面前站着一个穿着斗篷长袍的修士,摘下头罩,赤然也是个五十开外的彪膀壮汉,浑身隐隐散发着着一股凌厉之气,就算再遮掩,那也是锋芒毕露的感觉!
&了?”
&了!”
乔重重的舒了一口气,脸上抹出一丝苦笑,“他们还不死心,居然还派人守在那里!”
&边已经安置好了,我们也走吧!”斗篷大汉说道。
乔点了点头,临走前还点了一个火把,将它朝身后的茅草屋里丢去!
随着两匹快马消失在荒野上,那片小树林里一时也是火光冲天而起,滚滚浓烟直上千尺,最后被凌冽的风吹散在了高空之中,化作了片片轻云……
因为抛弃了缓慢的马车,一行人策马扬鞭的往回赶,才花一天多的时间,就已经从荒野丛林中走了出来,踏上了人客匆匆的繁华领地。
到了这里,就真的遇不上什么杀人不眨眼的恶匪和凶悍的魔兽了,而且接下来的路程也是一个领地紧挨着一个领地,道路上也不时能看见一队队小跑着过去的巡逻卫兵了。
除了米娅和杰夫以外,露露和文森其实早就想远离李云阳了,一踏上宽阔的大马路,便匆匆的跟维维安打了个招呼,策马扬长而去了。
看着二人率先离去,李云阳嗤之以鼻,根本都懒得搭理他们!
这一路下来,他也已经想通了蛮多的问题,如果那神秘人当真是和乔他们一伙的,那至少就说明他们还活着!而自己一路担心的可不就是这件事么?
李云阳相信,他们不愿意见我就一定就他们的原因,而且就单单是那神秘人的两句话,至少就可以听出,他们是不想让自己插足此事,就凭那个偷袭的剑魂师,足可以说明那个势力之强大,根本不是自己这样的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