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标枪齐射,如同死神的镰刀一般,一波下去,便收割掉了一片生命。
最前方一个虎背熊腰的盾兵,不可思议的看着,胸口上那根直入腹脏的标枪,他怒吼着握住标枪柄,想要将这吞噬他生命的东西拔出来。
可是还没等到他的怒吼声从喉咙里发出来,天空中却又响起了蜜蜂般的嗡鸣声,抬头一看,一片带着火焰的箭雨,如同烈焰织成的大网,铺天盖地的朝着他们席卷而来。
火焰的光芒,将抬头仰望的盾兵们的瞳孔照的鲜红,映衬出他们眼中绝望的神色,随后带着火焰的箭雨在盾兵之中炸开,瞬间冲锋在前的盾兵之间,就成了一片火海。
哀嚎声、惨叫声、痛呼声,顿时就在敌军中爆发出来,原本抱着死志的盾兵们,看见同伴要么被长枪刺穿胸口,要么被箭羽射破喉咙,而箭头处的火焰依旧熊熊燃烧,榨干了他们最后一丝生命!
看着同伴们在弥留之际,浑身不断的抽搐、颤抖,好似要抓住自己流逝的生命一样,还有他们各种惨死的模样,在活着的人心中,种下了深深的恐惧!
然后,天空中再次降下如同蝗虫般的箭雨,箭头上熊熊燃烧的火焰,击垮了活着的士兵身上最后一丝斗志。
也不知是谁带的头,大叫了一声,丢下盾牌,就回头狂奔,一群如同丧家之犬的盾兵们,仅仅在两波箭雨下,就开始仓皇逃窜。
&们这些懦夫,胆小鬼!将军每人给你们两个金币,不是把你们从泥田里,带到上战场来逃跑的!是让你们来当敢死队,冲破敌人防御的!”
站在盾兵后排的督军,咬牙切齿的怒骂着逃窜的盾兵,挥舞着手中的鞭子,狠狠的抽在了正面迎来的逃兵身上。
可是对方却是硬生生的挨了这一下,依旧忍着疼向后面逃命,督军又气又怕,若是让这些泥腿子冲散了后面的弓箭手阵和骑兵队伍,那他的脑袋就不保了。
督军一咬牙,索性拔出了腰间的长剑,刚准备杀个人立威的时候,忽然一股冰凉之意,从他的胸口处传来,他低头一看,却是一截明晃晃的刀刃!
督军极力的扭着头,想要看看是谁在他背后捅刀子,可是又一道寒光闪过,督军的脑袋直接被砍了下来,鲜血从他断裂的脖颈喷薄而出,他眼睛睁的圆鼓鼓的,明显是死不瞑目。
压阵的督军一死,原本还有些犹豫的盾兵们,再也按捺不住,一窝蜂的朝着后面逃窜,敌军的阵势瞬间乱成一团。
&原来是乌合之众,居然把耕地的农夫都拉上战场了,以为给他们穿上装备,他们就能够成为冷血的战争机器吗?”
指挥着将军府的士兵们,打了敌军一个措手不及之后,李云阳就下令所有士兵背靠围墙,将盾牌举过头顶,以抵抗敌人的还击。
谁知道他等了半天,没有等到敌人的弓箭手的箭雨,倒是听到了一声声哀嚎。
李云阳还以为对方在使诈,所以潜伏道箭塔上观察了好一会儿,谁知道敌军居然真的出现了溃败的情况。
细细一想,李云阳便清楚了其中的原委,像帕瓦斯小镇这么大的地方,也不过就五千士兵而已,不过却都是上过战场的精锐,都是一群铁血汉子。
但敌方的领土,似乎比帕瓦斯小镇大不了多少,居然有一万两千的军队,原来是将种田的农夫拉到了战场上,所以人数才占了优势。
不过,现在敌军人数上的优势,却变成了他们的劣势!
两波箭雨,射杀不过百人,可是造成的恐慌,却是让整个千人盾兵队全部崩溃,连带着其他精锐士兵的士气都下降了不少。
&糕,难道他们的主力已经绕到了将军府后面,正等着领主和吉拉他们突围,然后将他们一网打尽?”
突然,李云阳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了起来,如果他的想法成立的话,只能说将军府里出了奸细,而且这个奸细有专门通往府外的密道!
时间紧急,李云阳顾不得找出将军府的奸细是谁,连忙向着刚把弩炮和投石车拼装好的壮汉士兵招手道:“瓦格尔,火速通知将军,让他们往前门集结>
&瓦格尔虽然长得魁梧,但却不是莽夫,他当即意识到将军府可能出什么问题了,不顾伤势的向着后院的小门狂奔。
将军府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占地少说也有方圆五里,如果奸细谎报军情,假传李云阳的突围命令的话,施尔德肯和苏吉拉,还有那五百名领主亲卫,绝对会在突围中全军覆没!
军情紧急,李云阳也顾不得恼怒,连忙指挥着几个士兵,将弩炮对准大门口,又从将军府的军械库里,把所有的弩箭全都搬了出来。
弩箭大约有成年人手臂粗细,长约三米,箭头是大约五十厘米铁质棱形箭头,虽然有些生锈,但也无关紧要,反正都是杀敌。
弩箭的数量,完好可以发射的,大约有五十多只,足以支撑一个千人队打完一场小战役。
不过,两个组装起来的投石车,所使用的火油弹,却是不多了,是有十来个,发挥不了多大作用。
看着堆在大门两边,从假山上拆下来的石块,李云阳灵光一闪,立刻招呼过来五六个士兵,向他们下令道:“你们把所有适合投石机抛掷的石块,全部搬到投石机旁边,用火油浇一遍。”
&命,指挥官阁下!”几个士兵纷纷右手捶胸,向李云阳表示敬意。
之前士兵们还有些不相信李云阳的指挥实力,可是在他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