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挖出来就死了。”他噙着笑说。
青雅木然,他总是这样模棱两可。
她扯着嘴角笑,不以为然的说:“挖出来我也不要,血淋淋的恶心死了。”
挖出来的心,都是血淋淋的。
“好了,可以吃饭了吗,我都快饿死了。”
她推开他,朝着餐桌走过去,坐下,拿起筷子自顾自的吃起来,津津有味,呵,谁吃谁知道。
向琛把最后一道菜端出来放好,在她对面坐下,她边吃着边说:“今天一共花了五万多,没经过你同意就花你的钱,要不你从我每个月的家用里扣吧。”
向琛装好饭送到她面前,又装自己的,说:“卡里就是你交上来的家用。”
“……”青雅猛然抬头,“什么意思?”
向琛勾唇一笑,“又没给聘礼又没有婚礼,又不能把心挖给你,怎么还好意思用你的钱。”
额,什么意思?
意思是她之前交上去的家用都被他存起来了?
一直以来都是用的他的钱?
“可是,也没那么多啊。”一共才大半年时间,交上去的加起来也就两万块左右,单单今天就已经刷了五万了。
“我觉得太少了寒酸,所以往里面存了100万。”
“……”
她把头埋进碗里,扒饭。
沉默良久,向琛突然说:“我准备让梁月填上秘书的空缺。”
她的手一顿,半晌恢复扒饭的动作,“哦。”
“以后她有什么不懂的,你多教教她。”
他自然有心里的打算,让她们多接触接触,有助于培养感情,也能更快的帮助梁月找回记忆。
他正在联系国内外这方面的医学专家,相信一定有办法的。
青雅敛眸,慢动作的嚼着,一笑置之:“我在楼下,她在楼上,八竿子打不着,有什么好教的,而且不是有你吗,她不懂的你教她就好了,我能教她什么,难道教她怎么跟你上床吗?”
“梁青雅!”
突然一声喝,她吓得一个激灵,一双惊恐的眸子看着向琛,他……怎么了?
向琛阴冷着一张脸,薄唇抿成一条线,眼里尽是阴霾,仿佛比夜色还要沉重几分。
梁青雅第一次看到向琛暴怒的样子,真的是暴怒,他重重的放下筷子,踢开凳子上了楼,只听噗通一声关门声,她才从惊吓中缓过神来!
她只是随便说说而已,怎么,连说都不能说吗?
发脾气?
凭什么发脾气?
她都要憋屈死了,她还没发脾气呢!
啪的把筷子砸在桌上,气得趴在桌上呜咽起来。
讨厌,真的是太讨厌了,红酒还没开呢!
这晚,原本规划好的一场征服以失败告终,青雅收拾好碗筷,洗完澡上楼去,推开房门看见向琛站在窗前,那背影挺拔高大,青雅本想说些什么,可嘴张开却说不出话来。
于是,便不说。
她掀开被子躺好,盖好被子,看着天花板看了好一会儿,向琛还是静静地站在那儿,动也不动。
他真的生气了。
她闭上眼睛,一只羊,两只羊,数到一个不知名的数字的时候,沉沉地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她睁开眼睛没看到向琛,出去看了一圈也没看到人。
心很空。
今天公司里的气氛很诡异,她刚走进去就感觉到无数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周围的指指点点让她感觉压抑。
之前也会有,可感觉不一样。
她屁股刚靠到凳子,赵倩就神色忧伤的靠过来,“总裁夫人,要开虐了吗?”
“嗯?”她没听懂。
赵倩默默地将椅子移了回去,这一上午都不怎么愉快。
青雅莫名其妙。
快到中午的时候,青雅终于知道了原因。
“梁……青雅。”梁月站在办公室外面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