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张让的心思,向云也有所了解,不过这钱都带到人家门口,他总不好意思再舀回去吧,那样反而显得自己小气,于是干脆豪爽笑道,心中却在滴血。
“侯爷多虑了,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为朝廷分忧,此乃我等分内之事,贼子胆敢反抗朝廷,危害我大汉根基,我辈理当仗三尺长剑,斩杀叛贼,以报皇恩,方显吾辈之忠臣;而这些彩礼,则乃云对侯爷的敬重,以及侯爷一直以来的照顾,并无他念,侯爷不必介怀。”
闻言,张让暗叹向云会做人,心中对向云甚是满意,此子不仅有能力、有魄力、会做人,且不像那些自认有能力,便持才傲物,不将自己看在眼里等辈(指那些看不起太监,鄙视宦官之人。),倒是可以交好,念此,张让心中有了心思,当即笑道:“如此,那杂家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这彩礼,杂家就收下了。”
见张让收下彩礼,向云心中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有些心疼,那可是自己的心血啊,不过,为了张让尽心帮自己取得长沙太守一位,这点彩礼钱,又算的了什么。
接下来,向云又继续与张让聊了一会,就待离去,张让却是突然叫住了他:“少龙爀急,汝甚和杂家心意,今日又给了杂家一个惊喜,杂家亦有些小玩意送于汝。”
向云闻言,心中大奇,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啦,这张让竟然还有回礼?向云当即稳住身形,有些好奇道:“敢问侯爷,是何小玩意?”
“赫赫,别急。”张让笑了笑,目光莫名,唤来一个下人,在其耳边低语几句,下人点点头,恭敬而去,向云也是好奇,静心等候。
不久,便有下人抬着一个扮相精致的木盒而来。
张让拍了拍手,下人自动打开盒子,从中取出一物件,竟是一把长弓,向云定睛一看,不觉眼前一亮,只见,此弓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金芒,弓身竟崁有金、珠、玉等名贵装饰,弓身更是雕有精美花纹,通体精致,充满力量的美感,弓弦是由各种筋、鹿角、丝等珍贵材质复合而成,一看便知,此弓定为不凡。
略微打量了向云脸色,张让心中满意,接着尖声笑道:“素闻少龙武艺不凡,骑射亦是精通,此弓乃陛下所赐,杂家也不怎么用,宝剑配英雄,今日,杂家就将此宝雕弓送于少龙,望少龙多于战场斩敌,为陛下尽忠。”‘为陛下尽忠’几字,张让发音较重,其意,不言而喻。
“谢过侯爷信任,云必当万死不辞。”此刻已容不得向云退缩,如今他已被世人认为是张让一船之人,若是再因迟疑而得罪张让,那可就真是两头不讨好,成了墙头草了,而墙头草,一般都没有好下场。
以前向云就很顾忌,毕竟世人众说纷纭,与他名声不好,可如今,已是身不由己,故此他也破罐子破摔,干脆不再顾忌,到时灵帝毙,张让与何进都会随之而去,那时的他兵权在握,又有何惧。
见向云表态,张让亦是露出笑容道:“好,少龙果然没让杂家失望。”接着以拍了拍手,屋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向云转过身,却见一个青年在一个下人带领下,走了进来。
吸引向云注意的是,青年竟是面貌奇特,看样子,并非汉人,然而,青年却并非最让向云侧目的,在后世,各种种族人群早已司空见惯,已经引不起向云兴趣,最让向云侧目的是,反而是在青年肩上,竟然站立着一只大鸟,粗管之下,便觉此鸟生的威武不凡、神骏不已,一看便知绝非普通鸟类,再定睛细看,只见此鸟头顶黑褐色羽翼,后头至后颈羽毛尖长,呈柳叶状,翅上覆羽暗赤褐色,羽端较淡,为淡赤褐色,嘴端尖锐,嘴尖向下,显得很有攻击性,嘴尖部分呈黑色,一双爪子强劲而有力,闪烁着尖锐寒芒。
“这是何鸟?”向云一阵疑惑与好奇,对于鸟类,他也不是很熟悉。
“她不是鸟,是金雕。”闻言,未等张让回话,那个明显是异族人的青年男子,便盯着向云,认真的修正道,让向云惊异的是,青年一口汉语竟是说得非常之标准。
“她?金雕?”向云一愣,即使他再无知,那也看过金庸大神所著的《射雕英雄传》,知道金雕乃大型猛禽,成年金雕,体长能达一米左右,羽翼展开时,更是能达到两米左右,且极善于飞行,最高可飞海拔四千米左右,不可谓不惊人,而且还具有不弱的攻击性。
而此雕,若真是金雕,定是幼年金雕。
在金庸雕英雄传》中,郭靖、黄蓉便是养了一对金雕,每每向云想起,便是羡煞不已,不过,向云亦是知晓,金雕极难驯服,连抓都很难抓到,又何况驯服?而且,也未听说过,在东汉时期,便有人驯养金雕啊?随即向云反应过来,看其样子,此人竟会驯养金雕?向云心中惊喜莫名。
见向云吃惊,张让在一旁解释道:“少龙有所不知,此人乃西域人士,名叫坎吉贤安,你叫他坎吉即可,坎吉擅养雕,去年西域贡献陛下一件稀罕物,便是一对金雕,而坎吉则是因擅养雕而被一同送来,专门负责养雕,后来陛下玩雕玩腻了,就将之赐予本侯,今日,本侯决定,将这稀罕物赏于少龙,少龙可别推辞。”
张让与灵帝一样,这对会飞的大鸟,开始玩玩还觉得稀罕,后来玩得久了,也觉得没意思,于是便决定将之送于向云,以示厚恩,欲收向云其心。
“谢过侯爷。”向云闻言大喜,也不推辞,这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