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中,赵云犹如一台杀人机器,不知疲惫的屠戮着前方任何胆敢拦路的西凉兵,一身白袍银甲,已染上不知多少人的鲜血,犹如一个血人,恐怖至极。
不知过了多久,赵云再次冲杀过一批西凉兵,前方,终于看清道路,只有稀稀拉拉几个西凉兵惊恐的望着赵云,不敢上前,后面,无数西凉大军大骂着追赶而來。
突围成功了,赵云心中一喜,不再继续与其纠缠,一声长啸,策马匆匆奔出西凉兵阵营,往长安方向而去。
在营中尚且无法阻拦赵云,如今赵云已突破而出,更是犹如猛虎下山,西凉兵更别想再阻拦赵云的步伐。
...
营内,望着赵云远去的身影,张济一副颓败之色,己方一万大军,竟被赵云单枪匹马突围成功,这若消息传出去,让他情以何堪?
“叔父,别去想赵云的事了,目前來说,攻破函谷才是当务之急。”看着张济的样子,张绣在心中道了声歉,劝道。
“嗯。”张济勉强点了点头,转头巡视诸将一圈,道:“诸将随某回营继续商议破敌之策。”语毕,张济转身离去。
身后,张绣与诸将跟上。
...
话说向云,离开函谷关后,一路快赶慢赶,随着董卓大军留下的痕迹追赶着。
向云一面追击,一面派出哨探打探樊稠、王方驱赶百姓赶到何处,以便做出应对。
半日后,大军刚追至渑池县,天空早已密布的乌云,终于压仰至顶峰,一声响雷,大雨倾盆而下。
向云沒有犹豫,直接率大军往渑池县城杀去,准备夺下县城避雨。
渑池县
渑池县令似乎沒有防备,突然见到向云大军杀來,也不反抗,乖乖的弃城投降,将向云大军迎入县城,让大军避雨。
进入县衙,见县令如此配合,向云倒也沒有太过为难,只是问了几个简单的问題。
一阵询问后,向云得知,樊稠、王方二人亦是刚离开渑池不久,大概也就两壶酒的时间。
得知这个消息,向云亦是大喜,古时一壶酒时间指一个时辰,也就是两个小时,两壶酒时间也就是四个小时,而樊稠、王方要驱赶百姓,速度自然快不起來,自己大军全速追赶,想必用不了多久便能追上,到时杀樊稠一个措手不及,救出百姓,兑现自己的誓言后,向云便可抽身后退。
夏季的雨水來得快,去的也快,大军在渑池县躲雨沒多时,大雨便停了下來,而将士们也乘着这段时间,吃了干粮,休息了一阵,大雨刚刚停下,向云也顾不得完全被打湿的土地,便率军匆匆而去。
望着向云大军离去的方向,县衙中原本还一副热情笑容的县令,露出阵阵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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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云大军出了渑池县,一路朝着董卓撤退方向赶去,正常情况下,樊稠此刻应该也应该在附近找地方避雨,甚至还会等地道路稍微干燥才会离去,而向云则要抓住这个时机,迅速追上樊稠。
向云所料确实不差,樊稠、王方二人出了渑池县城后,驱赶着洛阳百姓还未赶出多远便遇到大雨,只得在附近一座山旁的乡里选择避雨,为此,二人还将当地所有住户赶出了房屋,霸占了百姓的房屋,自己在里面躲雨,百姓则全部在外淋雨,甚至还有不少西凉兵当场奸**女,手段之残忍令人不堪入目。
无数百姓痛苦的看着这一幕,却完全的束手无力。
雨停后,樊稠二人并未马上离去,准备暂且住下。
而洛阳城驱赶來的百姓,则全部集中到树荫下,看守起來,任其生死自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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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樊稠二人暂住之地的几十里开外,向云正率大军全速赶路。
此刻,向云派出的哨探已发行了樊稠、王方二人身影,就在通往长安官道附近的一个乡中驻扎。
得到这个消息,向云总算松了口气,一路追击,总算追到了。
...
长安官道附近的一座山旁,坐落着一个无名乡村,在乡村中,樊稠、王方二人便暂且驻扎此处。
在村中,一个相比其他房屋好上不少的房内,樊稠、王方二人正相对而坐,嘴中不知正商议什么,不时还发出一阵阴笑。
“已得到消息,向云大军距离我们已经只剩三十四里了,不需要等到天黑,向云便能追上了。”一个满脸胡子,皮肤黝黑,身材健硕的中年男子,正一脸阴笑的道,此人,正是樊稠。
另一个中年男子,显得稍微消瘦,皮肤略白,正是王方,闻言亦是阴笑道:“军事果然料事如神,接下來,该我二人表演的时候到了。”
樊稠大笑:“哈哈,走去准备准备,就让向云小儿再爽一爽,等过了今日,他就沒得爽了,哈哈。”
语毕,二人俱是阴笑着走了出去。
...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此刻阵雨刚过,密布的乌云散开,露出近黄昏的夕阳,为大地裹上一片黄金甲。
也不知过來多久,就在夕阳即将完全落山之际,向云大军终于出现在樊稠所驻扎的附近。
当向云率兵赶到时映入众人眼帘的是一幅人间地狱的场景。
此刻,在乡村内,一片狼藉,地上,扔着乱七八糟的衣物,不时还会传出一阵淫笑及妇女的惨叫声;而乡村外,无法西凉兵甩着皮鞭,驱赶着一些壮丁埋锅做饭,动作稍有缓慢,便有一皮鞭狠狠落在其身上,皮开肉绽。
在村外围,此刻已经堆积起不少尸体,一眼望去,正是一些身作平民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