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势急转直下,随着蛮族首领被杀,原本还有抵抗余力的众蛮族也是群龙无首,只得各自逃命,实在逃不掉的便选择弃械投降。
蛮族没了首领指挥,战争再无悬念,经过向云与云南城的守卫压制,蛮人很快被控制下来,战斗结束,开始处理战场。
而向云直到此时,才有机会与云南城县令碰面。
当时的向云正统计军中伤亡,一个男子便带着几个文武官迎了上来。
“感谢侯爷带兵援助,下官云南县县长张奕,代整个云南百姓,谢过侯爷。”向云循声望去,云南县县长张奕是一个年纪大约三十余岁的男子,皮肤略黑,整个人显得有些消瘦,眼中时常闪过的精光,给人一种精干之感。
向云略微点点头,永昌贫穷,能在如此艰苦的环境生存下来,其人必有一些本事,对于这样的人,向云还是颇为欣赏的。
“张县长客气了,某与刘益州有约在先,此次出兵,也只是依约行事罢了,张县长不必道谢。”
张奕闻言,也不在这话题纠缠下去,四处打量了一下向云的部众,略带惊异的道:“呵呵,人言宜城侯极擅战事,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下官若没看错,侯爷所带来的士兵绝无五千之众,而这五千蛮族叛军,在侯爷大军攻势下,竟然片刻间便分崩瓦解,下官佩服。”
“哦?没想到向云微薄之名竟也传到了这云南县?”向云闻言,有些惊异,要知道这里可是云南山区,交通极为不便,即使商贾做生意,也很少有人会来此地,风险太大了,也是这个原因,导致南中成了半独立状态,此地的一县之长,几乎与皇帝一般,当然,只不过是条件比较差‘土皇帝’而已。
“哈哈,侯爷玩笑了,云南虽地处偏远,但毕竟属于大汉领土,与外界也是有所联系的,下官平时也会接到上面的命令,中原的一切,自然有所了解。”向云的意思张奕自然知道,略微笑笑,解释道。
“原来如此,倒是向某少见多怪了。”“不过张县长也是夸奖了,刚才要不是蛮人正攻打云南,我们趁其不备,加上蛮人装备太次,这才赢得如此轻松,若不然,效果定不会有这么好。”
“侯爷过谦了。”
几句交谈,二人倒是开始熟络起来,相谈甚欢。
时间就在二人交谈中过去,不久,战场尸体、俘虏处理完毕。
此役,对结果向云还算满意,损失并不大,四千士卒死亡百余人,伤三百余人,其中大多数都是初战的新兵,除此外,杀敌一千,跑了三千,还俘虏了一千蛮族兵。
对这一千蛮夷,向云有些头疼,即想将其全部编入军中,又担心无法控制,可就此放了,又有些不甘,可除此外,向云也别无办法,难道全部杀了?
向云摇摇头,他又不是杀人魔王,没必要太过滥杀,异族也是人,能和平相处,自然最好。向云本身对异族并没有太多成见,况且在后世,蛮族应该也是五十六个名族之一吧?
处理完战场,向云领兵入驻云南,为此,张奕还专程在城南腾出校场,以供向云大军歇息。
晚间,张奕为了感谢向云援助,摆宴邀请向云众人,对此,向云自然不会拒绝,如期赴宴。
看得出来,云南条件比起外面确实要艰难很多,宴会并不是很丰盛,好在向云对吃并不是太挑剔,行军打仗,再难吃,只要能填饱肚子,一切都好说。
宴会平淡而过,席上并未发生什么大事,张奕给向云安排的住所就在城南校场隔壁,用完宴,向云婉拒张奕相送之意,与戏志才、典韦、王越三人步行往城南而去。
路上,戏志才时常会无意看着向云,不知想些什么,这让向云感到有些疑惑,问道:“志才怎么了?老是看我作甚?”
戏志才闻言,摇摇头:“忠并未怎么,倒是主公你刚才一直心不在焉的,似乎有何心事?”
“我?”向云闻言一愣,接着想起什么,叹了口气道:“我只是在头疼怎么解决俘虏的蛮人。”
一旁典韦闻言,挠头道:“大哥这有何头疼的?不外乎收编了?或是放了?要实在不行?全部杀了便是。”
闻言,不等向云反对,一旁王越便笑道:“恶来倒是想的轻巧,真有如此简单,主公又何必头疼?”
“志超所言甚是,以忠之见,主公定是在考虑到底放了蛮人,还是强行收编蛮人吧?”戏志才微微一笑:“以忠之见,这群异族生活在偏远山区,因为生存条件太过艰苦,优胜劣汰,这些异族反倒因此变得比中原汉人普遍强壮,在异族中,妇孺皆兵,加上南中四郡异族人口众多,若能将其收服,可谓是实力大增,面对如此诱惑,别说是主公,我想,即使是天下任何一路诸侯,也会心动不已吧?”
戏志才侃侃而谈,其后略带笑意的看着向云,道:“主公看忠分析的对与否?”
“知我者,志才也。”听了戏志才的话,向云大感遇到知己,不过看戏志才一副自信的神色,向云心中突然一喜,道:“既然志才知道云心中所想,看样子,莫不是有对策了?”
戏志才闻言点点头,自信道:“其实这件事情很简单,主公大可不必头疼,异族身处山区,生活环境艰难,连粮食也没得种,平时全靠打猎为生,有点余钱的,还可以在汉人手中购买米粮,可打猎毕竟危险,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打到猎物,特别是冬季,动物冬眠,他们更是难以狩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