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人不说暗话,侯爷直接说吧,如何做,或是...有何条件。 ”想清楚得与失,在座众官员终于妥协了,选出了一个年龄明显稍大的长者与向云回话。
闻言,向云总算露出笑容:“好,爽快,既如此,本侯也不拐弯抹角了。”顿了顿,向云接着道:“此次本侯前來镇压叛乱,说是履行盟约,其实只是其一,其二,我不想看着汉人死在异族手中,也不愿看到各族间的战斗愈加激烈,生出无意义的死伤,为何各族间就不能和睦相处呢!”
“算了,这个问題暂且先不讨论,在此之前,先得平息这场战争,在座的诸位,皆是在本地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相信各自在本城亦有不弱的势力,此次南蛮携众來袭,声势浩大,若是不全力抵抗,等其攻入城池,我汉民又少不得被异族屠戮,诸位也少不了被殃及鱼池!”
“说起來,此次來袭异族上万,也算是我们与异族第一次正面交锋,再加上不韦城不仅乃永昌治所,且地理位置极为重要,因此必须守住,也能振奋士气!”
“大家也都看到了,不韦城的五千士卒连一件像样的铠甲都沒有,靠如此状态如何守得住來势汹汹的南蛮,因此,为了众多无辜汉人,以及诸位的家人,此次,我希望诸位能抛弃成见,共抗南蛮!”
听了向云的话,场下众人沉默,让他们沉默的原因,并非是向云的话太难以接受,相反,向云的话令众人很赞同,很意外。
原本,在他们看來,掌握主动的向云定会借着此次机会狠狠的敲诈他们一番,毕竟,向云并沒有必要非要死守不韦,完全可退守云南以暂避蛮人锋芒,可向云不仅沒有退守,更沒有敲诈于他们,反而还为了不让城内的汉人遭殃,以及各族间的矛盾,而让他们放下私心抵抗蛮人,这不禁让众人感到有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感觉,有些惭愧。
“侯爷君子之心,倒是老朽小人了,惭愧。”至此,那个由众官员推选出的老者第一个开口,听了向云的话,老者脸上露出一丝羞愧之色,向着向云深深一揖,道了声歉。
向云在之前有调查过众人的消息,知道这老者在不韦城颇有声望,而且还有不弱的地位,乃永昌郡长史,姓张,众人皆尊称张老。
比起原本的郡丞,张老的声望与之相比亦不相上下,唯一不同的是,张老不喜争强斗胜,因此并未与郡丞争权,亦是这个原因,让张老在当地很有一定威信的,故而原郡丞死后,众人自然以张老马首是瞻。
因此,随着张老表态,其余众人亦是纷纷与向云表示歉意。
向云见状,心下高兴,当即扶起老者,沉声道:“人之常情,无妨,张老及诸位且请起,还是先商议如何守住城池吧!”
众人闻言,这才各自起身。
张老起身后,略微思索,当先道:“侯爷刚才说五千守兵沒有铠甲,正好,我府上有铠甲一千,弓弩一千,老朽愿捐献出來,给众将士增添一丝绵薄之力!”
“我府上有朴刀一千,愿捐献出來!”
“我有刀盾一千,愿捐出來!”
“别的我沒有,我有私兵一千,愿听从侯爷调遣,参与守城!”
“我有私兵五百,愿听从侯爷调遣!”
...
随着张老表态,在座众人也开始陆续表示愿意出力,而且看样子,众人也确实下血本,拿出了保命家当。
“好,向云谢过诸位了!”
向云见状很满意,如此一來,又分别增添了各种装备及兵力,不韦城的战斗力也增强不少。
张老回道:“侯爷严重了,应该是我等谢过侯爷才是!”
向云点点头,眉头微蹙,虽然增添不是甲胃,可即使如此,五千守卫也还有近两千人还沒有甲胃附身,看來只得光着膀子上了。
张老发现了向云的神色,猜到向云在烦恼什么,略微犹豫后,最终还是开口道:“侯爷可是在为将士们的装备烦恼!”
向云闻言,疑惑的看着张老,道:“是的,张老可是知道什么!”
“嗯。”张老点点头,道:“据老朽所知,在死去的郡丞府中,存有不少军械、军备,而且还养了一千装备精良的私兵及佃农,侯爷若是实在觉得不行,可去征缴,不过,还请侯爷放过其家人,毕竟他们都是无辜的!”
“原來如此,张老放心,某向云绝非欺凌妇孺之辈。”向云点点头,而后结束会议,出了太守府,叫來典韦,带上三千兵马,往城北的前郡丞府上而去。
与此同时,前郡丞府上也已得知向云入城,郡丞死亡的消息。
府上,在得知自己丈夫及亲弟弟死去的消息后,前郡丞之妻徐氏悲痛之余又是愤怒。
徐氏虽是一介女流,本身却是颇有几分能力,对于丈夫的事,也知道不少,自然也知道丈夫利用弟弟欲给向云下马威的事情。
向云到來,不仅杀了自己弟弟,又准备囚禁自己丈夫,紧接着又传來丈夫畏罪自杀的消息,徐氏不是傻子,略微推断便猜到丈夫的死定是向云故意所为。
杀夫、杀弟这两个仇恨比起杀夫夺妻之恨也不遑多让,这让徐氏对向云怨恨瞬间达到巅峰,无比强烈,徐氏虽是女流,性格倒是颇为暴躁,也是当地有名的母老虎,想清原委后,当即欲叫上一千私兵杀向太守府,欲斩杀向云。
好在关键时刻,被其两个儿子拼命拦住,并将双方实力强弱对比详细告知,这才让徐氏冷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