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气氛凝重,即将开战之际,一声大喝突然传入场内。
听到这声音,徐氏面色大变,闪电般转身一看,竟见自己的长子张靖正向这边走來,在张靖身后,徐氏一向信任有加的管家徐叔亦微微落后张靖半步,紧随其后。
“你们怎么回來了。”见状,徐氏脸色顿时难看起來,她知道丈夫走后,张家目前肯定是斗不过向云的,因此得知向云到來后,为了以防意外,便让二人躲入地下密室,以便向云发难,欲斩草除根,也能让张家不至于绝后,如此一來,徐氏才能保持一颗冷静的心与向云周旋,然而,张靖的突然出现,却是打乱了徐氏的心,让她有所顾忌,不敢再向先前一般。
念此,徐氏不由转头怒视徐管家:“徐叔,你...”
“母亲不要责怪徐叔,是我坚持要來的。”不等徐氏开口说话,一直看着徐氏的张靖便抢先打断道。
“你...”徐氏闻言,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瞪着张靖,本欲说些狠话,不过一碰到张靖担忧的眼神,又恨不起來,语气不自觉软了下來:“你怎么就不听娘的话,叫你躲起來怎么就是不听!”
“夫人不要责怪大公子,是老朽被二位公子所打动,这才带着大公子上來。”见状,一旁徐叔急忙道。
“唉,说吧,此刻來到底做什么。”望着长子的表情,徐氏最终心软了,道。
见母亲不再责怪,张靖略微松口气,道:“母亲,靖上來,是想让母亲答应向云的条件,让出爹从朝廷得來的军备!”
“什么。”徐氏闻言,脸色不由大变,大声质问道:“靖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忘了你爹是怎么死的吗,竟然还要我答应向云的条件!”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孩儿不敢忘。”张靖的话如同千年寒冰,冷的冻人心扉,徐氏闻言,脸色稍缓,张靖见状,话锋一转:“但,孩儿不希望母亲就此毫无意义的与向云拼个你死我活,孩儿更希望,母亲能够活下去,带着我们,亲自取下向云的狗头,与爹陪葬!”
说到向云时,张靖语气确实前所未有的冰冷,显然,对于杀夫之人,张靖恨意不比徐氏弱半分。
“所以...靖儿的意思就是让为娘委曲求全,是吗。”徐氏看着张靖,已经明白了张靖的意思。
张靖摇摇头:“不是委曲求全,而是以退为进,常言道,小不忍则乱大谋,母亲何须为了一些身外之物,而葬送自己性命!”
“可万一我们将甲胃交出去,向云却依然不肯善罢甘休如何。”徐氏兀自不肯被答应,辩解道。
一旁,徐叔闻言道:“这个夫人大可放心,关于向云,老朽以前倒有所耳闻,向云对于名声极为看重,一旦答应的事情,必不会食言!”
徐氏闻言沉默,神色略微挣扎,良久,徐氏神色一定,转身上前,排众而出,盯着向云,冷声道:“好,侯爷的条件我答应,我不仅将府中我夫君留下的甲胃无偿献出,还愿意将府中一千私兵留给侯爷镇守不韦城,不过...”
对面,向云一直在观察对面情况,自然知道徐氏是在一个青年到來后才突然转变注意,虽然有些疑惑青年对徐氏说了些什么,但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徐氏答应了,当然,向云知道徐氏肯定会有条件,疑惑道:“不过什么。”大战在即,向云自然也想尽可能减免不必要的伤亡,以保持战斗力。
徐氏略微思索:“不过...侯爷得保证,从今以后,只要我徐家与张家还在侯爷势力范围内,侯爷必须保证我们的安全,且不能限制我们自由,并不得以任何理由对我们两家动手!”
“不可能。”闻言,向云想都沒想便直接拒绝了,这女人真是疯了,竟然会提出这么一个无理的要求,简直是荒唐,向云冷笑道:“你别太过分了,必须保证你们安全,且不得以任何理由对你们两家动手,那如果你们要想杀我,我也只能忍着不成!”
“那这样如何。”向云话音刚落,对面人群紧接着传來回话,向云循声望去,却见一目光阴郁的青年男子从人群中行出,凝视向云,道:“侯爷只需保证,我张、徐两家只要在侯爷势力范围内遭到任何人攻击,侯爷必须出手相助,且在我张、徐两家未做任何伤天害理与谋害任何与侯爷有关之人的证据前,侯爷不可因私心对我张、徐两家动手!”
言罢,青年看着向云,问道:“如何,侯爷只要答应我们这个条件,府中所有军备、军械,包括这一千私兵以及佃农,皆是侯爷的了!”
青年正是张靖,在听了母亲的条件后,张靖便知道向云根本是不可能答应的,母子同心,张靖也猜到了母亲的意图,便稍加修饰,给出了这么一个条件。
向云闻言沉默,他不是傻子,他下令杀了张靖的父亲,对方肯定会找他报仇,而相应的,对方也会惧怕向云斩草除根,因此才提出这么一个条件。
略微思索,向云摇摇头,回道:“我不能答应包庇你们两家,万一你们惹了连我都对付不了的敌人跑到我这边來,我难道还要给你们做挡箭牌么,不过,我可以答应,只要你们两家在我势力范围内,我不会以任何私心对付你们进行报复,我向云说到做到,只要你们两家不犯我,我绝不会犯你们!”
言罢,为了避免对付继续扯皮,向云紧接着道:“这是我的底线,若是你们再不答应,那我就只得强行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