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上来。”向云脸色阴沉,今日如果他再来晚点,后果不堪设想,历史上,司马徽肯定未经历过今日这种威胁到生命的事件,若不是自己刚巧遇到,今日,恐司马徽也会因自己这只蝴蝶而提前死亡,甚至还有蔡邕、蔡琰两人的命运也会因此改变,而这些,都是因他这个变数带来的,如果真那样,向云心中都无法原谅自己,还好,虚惊一场,不过,这件事的凶手,向云却是不会放过。
徐荣押着一个神sè_láng狈的中年男子与一身是血的常狄走来,士卒一脚踢在中年腿弯处:“跪下。”至于常狄因并不是罪魁祸首的缘故,向云倒是并未太过为难。
“就是你要杀我老师?”盯着中年男子,向云双眸发寒。
中年自知被向云抓住已难逃一死,也不准备求饶,冷哼道:“是我,如何?”
没想到还挺硬气,向云冷哼一声,本来还想折磨一番,不过想了想,还是算了,免得落个不好的名声,直接下令道:“拖下去,砍了。”
“诺。”士卒应诺一声,架着中年便往林间走去,片刻间,一声惨叫传来,接着便回归平静。
向云转过头,望向令一人,年龄约二十七八,高七尺,身体不算强壮,但看其一身是血,想来武艺还不错,道:“你是何人?”
近距离见到向云,不过这次向云并未带浓厚的杀意,常狄心中略微平静,跪地道:“某姓常名狄,字清玮,本为……”常狄不敢隐瞒,将自己身份与刚才的事情大致告诉向云,等候发落。
向云看了眼常狄,这件事倒也不怪他,反倒因为他拖延时间,自己才赶到救下老师,不然恐怕众人现已…缓和了语气,道:“你走吧。”
常狄一愣,不料向云会放过自己,心里一松,转念一想,心中却有些迷茫,如今自己小弟反的反,死的死,也没剩下几个了,自己又该何去何从?
念此,常狄忽然有了一个想法,并未起身,反而恭敬的对向云见礼道:“小人如今无亲无故,蒙大人不杀之恩,小人愿追随大人,鞍前马后,伺候大人,还望大人不弃。”
“哦?”向云感兴趣的看了常狄一眼,见其目光清澈,并不像别有企图,便点头答应下来,“也罢,你且暂时跟着我,不过,跟了我后,以前的山匪的习性就得改改了,明白吗?”
常狄大喜,点头道:“明白,谢过主公。”
“嗯,起来吧。”
……
将事情处理完毕,高顺、管亥等人也率士卒赶了上来,部队汇合,往阳翟赶去。
半路上,向云得到史阿从洛阳传来的最新消息,北宫伯玉与先零羌叛,以金城人边章、韩遂为军帅,攻杀护羌校尉伶征、金城太守陈懿,边疆告急。
不过,这些事情暂与向云无关,他此刻当务之急便是尽快赶回宜城,做他的县官去。
司马徽也要搬迁去荆州,这次自然与向云同路,一路倒也安全。
一路平安。
中平元年,十二月。
荆州宜城,向云率三千将士凯旋归来。
向胜得到消息,领向氏一族出门相迎;除此外,还有马、习、杨、蒯四两家皆有来人恭贺;另外,原宜城县令也得知新县令来了,不敢怠慢,向云可是天子钦点宜城县令,也率县中大小官员出城相迎,宜城一时间热闹非凡。
这次,随向云而来的还有司马徽与蔡邕两名大儒,经过向云一番口舌,蔡邕答应不去会稽,就暂且隐居荆州,这让向云颇为高兴,以后就可常走动了。
两位大儒随同向云来到宜城,这个消息可是震动了荆州各地士子,司马徽在民间,特别是寒门士子间名气甚大,而蔡邕相对更受士族欢迎,两人合一块,那影响力可不是一加一那么简单。
回到宜城当日,向云并未急着与原宜城县令交接,反而将原县令请出,在向家庄摆上宴席,宜城附近几大家族纷纷到场,而且来得都是重要人物,原因嘛,自是不用说,因为司马徽与蔡邕皆在向家,几大家族自然会乘着这个机会登门拜访。
当夜,向家庄张灯结彩,门庭若市,四处闻讯赶来的宾客不计其数,整个向家庄皆是欢声一片,迎来向家最为热闹的一夜。
对于向云县令的身份,众宾客自然在来之前便了解过,各族皆有意交好,席间,频频与向云敬酒,也许向云县令的身份各族并不畏惧,但向云却有着一个虎威将军的职位,虽只是五品杂号将军,但好歹也是将军,手握兵权,不得不让人投鼠忌器。
好在,向云也是本地望族成员,算是自己人,加上向家又一向低调,没有什么仇家,对向云做宜城县令,各族也并不惊慌,而且各族还表示愿将家族人才送往县中为官。
对此,向云倒是含笑答应,他知道各族的意思,所谓朝中有人好办事,宜城虽小,但大小也是个县,五脏俱全,这些世家送人才来县中为官,无非就是想为家族谋取最大利益,最差,也不能威胁家族利益,不然,恐怕第一个反自己的,便是这些世家人才。
向云知晓这些本地豪强世家对自身未来的道路有多么重要,打压是不行的,说白了,这些世家就是一把双刃剑,用好了,利益无穷;用不好,就会伤到自身,麻烦,说实话,向云很不喜欢用这些世家,但却不得不用,恐怕很多城县的经济命脉,都是掌控在这些豪强世族手中,何况,寒门人才虽多,却永远也无法与世家相提并论。
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