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竹洛见原来常用的招数根本就起不到用场,气得又是跺脚又是抓头发,原本狼狈的模样更加凌乱不堪。她抽抽搭搭哭了一整夜,却发现根本没有一个人在意她,这个时候,她忽然想起南宫倾城训诫她的话,似乎明白了什么。
“问题永远不会在一个人的身上,在将责任推给别人以前,要先问问自己是不是完全没有错——”尚竹洛喃喃说道。
“哭了一夜,擦擦脸吧。”南宫倾城缓步走到尚竹洛的身后,递给她一方手帕。
尚竹洛抬起头,眼中泪花闪烁,“你为什么不生气!”
“我跟个孩子呕什么气,那岂不是自找苦吃?!”南宫倾城从容优雅的说道,“你现在在伊寒萧的保护下,自然可以任性而为,可是你想过没有如今你不是在皇宫里,而是在江湖!”
“江湖有江湖的规矩,做人也有做人的道理,这些你慢慢体会吧。”南宫倾城说完了该说的,站起来离开。
尚竹洛捡起南宫倾城放下的手帕,有些发怔的擦着脸上的泪痕,一遍又一遍的想着她说的话。难道这一次,真的是尚竹洛自己错了?可是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一个人说过尚竹洛不对啊。
第二日,众人收拾行装准备启程,这回大家都很默契的组成了队伍。南宫倾城和哥哥南宫逸轩共乘一匹马,伊寒萧带着尚竹洛,宇文衡则和轩辕长空各骑着一匹骏马。
今日的尚竹洛简直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路上再也没有提起南宫倾城的半个不是,反而还主动去和南宫倾城打招呼。这令所有人都不由得对南宫倾城崇拜至极,不知道她究竟用了什么方法居然能够将尚竹洛这匹野马训得服服帖帖。
趁着午休的空当,伊寒萧终于忍不住跑去找到南宫倾城,十分好奇的问道,“你到底是用了什么法术,竟然让竹洛变了性子?”
“既然你想知道的话,那我就直说了。”南宫倾城瞧着伊寒萧这么一副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答案的样子,不由得莞尔笑道。
“其实尚竹洛就是被家里人宠坏的孩子,竟然很多的事情都不清楚应该要如何去处理,总是按照着自己的小性子去做。这样的成长让她一直都看不起别人,她的眼里只有自己,只剩下自己。”南宫依然娓娓道来,“其实,只需要告诉她一点便可以了。如果没有了郡主这个身份,那么她要怎么活下去?”
“很有道理。”伊寒萧听得很是入神,一直不停地点头应和着。“竹洛是我皇舅唯一的一个女儿所以从小就倍加的宠爱,更何况他还是最小的,当然家里面所有的人都会让着她的,所以现在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伊寒萧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次相见之后就感觉到了两个人没有了当初的那种默契,更没有了当初儿时的那种情投意合了。
“该启程了!”宇文衡在一边不满的催促道,倾城这般和伊寒萧亲近,这根本就是让自己添堵啊。
“竟然聊得忘记启程的时间,不过,时辰还早不用着急。”伊寒萧看见宇文衡那酸溜溜的模样,心满意足的感慨道。
“倾城,你是不是不喜欢竹洛?”伊寒萧这次问的直截了当,这几****看的多了,心中对这两个女人的举动全部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而且最让他洋洋自得之处在于,伊寒萧认为这两个女人争执的源头都在于自己。
“佩服,佩服,果然是火眼金睛!”南宫倾城不由得扑哧笑出声来,心中暗叹这个家伙果然自恋得紧,明明什么都知道还这么一问,这不是摆明了要火上浇油让战事来得更加凶猛么。
“火眼金睛?你这个家伙竟然把我堂堂——”伊寒萧天子没有来得及出口,想起这还是在路上便又谨慎的将那“皇上”二字给生生吞了下去,好不郁闷。这个南宫倾城好大的胆子,竟然仗着自己对她的喜爱把自己比作说书里的猴子!
“把你怎么了?”南宫倾城俏皮的抬起头望着伊寒萧问道。
阳光在给她的侧脸镀上一层淡淡的美好,皓白的肌肤透出漂亮的粉色,如三月桃花的色泽,迷人又魅惑。
几缕头发随风飘荡,散开丝丝缕缕的香气,她修长微翘的睫毛,一颤一颤的,透出几分女子特有的柔,这一幕定格在伊寒萧的心中。
“哼!君子不与小女子计较。”伊寒萧一甩袖,冷下脸决定给南宫倾城一个冷板凳坐坐。
“其实吧,我那个西游记的书里还有一段密史没有讲呢。”南宫倾城惬意的吹着微醺的和风,懒懒的晒着太阳,缓缓道。
“哦?秘史?快快说来听听!”伊寒萧最经不得秘密的诱惑,一旦听到什么奇闻最喜欢刨根问底,这一次就算明知道南宫倾城是在故意下套子,伊寒萧还是乖乖的上了钩,这个一肚子坏水的伊寒萧也不知怎么的一遇见南宫倾城就彻底的没了办法。
“那——你先给本郡主笑一个先,要是笑得好看了,我就勉为其难的讲给你听!”南宫倾城憋着笑,难得有机会好好的戏弄一下这个高高在上的天子。
这样百年难得一遇的机会可真的是可遇不可求,南宫倾城怎么也得好好的戏弄一番。南宫倾城得意的想到恐怕自古以来她可能真的是调戏皇帝的第一人吧!说不定还有机会记入史册呢,南宫倾城坏坏的笑了起来。
“倾城——”伊寒萧显然是被南宫倾城胆大妄为的“调戏”给吓了一大跳,不过即刻他便露出了一个笑。不过这个笑却不是南宫倾城想象的那种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