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成一想到皇上可能就在附近便吓得背上全是冷汗,浑身有些发颤,赶忙答应不迭,“黄河中下游历来容易出现洪涝灾害,所以修了大大小小一共不下二十来座堤坝,光是西昌周边就有大的九座,小的五座。但是可怜啊,现如今就只剩下一座最大的了。”
“什么?!修了二十来座堤坝来挡水?!不发洪水才叫奇怪呢!”南宫倾城一听韩御史的介绍头立刻炸掉了,黄河水历来汹涌,竟然全部用堤坝挡住不然水畅流,滔滔洪水没有办法和渠道得以流动,加上秋季多雨这不是把灾害往自己身上引嘛!
“南宫统领,您这说的是什么话,就是因为历年洪涝灾害令百姓苦不堪言,德蒙圣上英明所以才会开放税款赈灾,你,你怎么可以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韩成是个迂腐的学子哪里听过南宫倾城这么犀利的判定,立即将南宫倾城几乎要视为叛国臣子了。
“倾城,此话怎讲?”宇文衡显然已经适应了南宫倾城这种爽辣有一说一的性格,他知道南宫倾城的见解虽然古怪但是往往有着自己不一样的道理,而且有的时候竟然会非常的实用。所以这一次宇文衡决定听一下南宫倾城的“高见”,反正黄河的水患已经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了,说不定真的可以见效呢。
“这就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道理了,就如一个正常人如果生病了,很有可能就是因为他的脉络不通,所以堵塞了血管。”南宫倾城耐着性子和宇文衡解释,虽然她自己不是学习土木专业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可以帮上忙。但是她也知道如果发大水了,最好的办法就是疏通而不是堵塞,正如一句老古话,“防民之口甚于防川。”
“血管?!”宇文衡有些听不懂了,打断南宫倾城问道。
“就是人用来输送血液的管道,人的身体里有很多这样的管道所以我们的身体的血脉才是活的。这样说吧,比如一个人的脾气非常火爆,如果你压制住他怎么也不让他发火,那么如果有一天他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时候将会发生什么事情?但是,如果每天都让他做运动将心中的愤懑发泄出来呢?”南宫倾城问道。
“自然是暴跳如雷更加糟糕了啊!”韩成抢着说,他还是不明白南宫倾城想要表明什么,怎么治水和一个人的品性扯上关系了,这也太不靠谱了吧。
“哈哈,倾城的意思我大概懂了。”宇文衡却笑了起来,连连称赞南宫倾城的主意妙。
“没看出来嘛,我还没说完你就猜到了?”南宫倾城见到宇文衡这么快就能够明白自己的意图,意料之外又涌起一丝喜悦。
“什么意思?为什么我一点也没有听懂呢?”韩成更加迷惑了,见到这两个人相视而笑似乎已经找到了法子,但是自己却还在云里雾里。
“就是说治水的最好办法不是堵。”宇文衡深不可测的回答道。
“不是堵,那怎么办?!这可是流传下来的老法子啊,难不成把堤坝都拆了才对?!”韩成纳闷的嘟囔道。
“对!就是这样!”南宫倾城打了个响指,说道,“最好的办法就是——疏通!”
“倾城,没有想到你竟然能够想到这样的法子,果然不同凡响!”宇文衡夸赞道。
“什么?!疏通?!这怎么疏通,你们还真的想要把堤坝给毁了啊,不成,不成!那可是废了多少人力物力啊!”韩成一听这两个人的办法,气得不行,立即否认,他的心中还不断埋怨皇上怎么就一时偏听偏信找来这么一个只会纸上论兵什么都不懂的武夫。还有这个九王爷实在也太不靠谱了,这样闹下去恐怕灾情会越来越严重的。
“就这么办!对了,韩御史为什么你会封城而治?”宇文衡没有直接质问韩成假传圣旨,而是直接问他事情的始末,他希望韩成能够配合并将实情道出,因为据现在看来宇文衡发现韩成不是有意为之的。
“九王爷,老臣犯了不可饶恕的死罪啊!”谁料宇文衡这么一问,韩成便老泪纵横的开始给他跪下来磕头。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至少把你的罪行都说清楚了再认罪啊。”因为韩成也染了瘟疫,所以宇文衡被南宫倾城拉住没办法上前将韩成扶起来。所以宇文衡只能口头上命令韩成不要在叩头了,毕竟是两朝老臣了,这样子实在是太不像话。
“九王爷,老臣自知生犯死罪,只是希望九王爷转告圣上不要牵连家人,就算将韩成千刀万剐,我也绝无怨言!来日韩成定当结草衔环来报答九王爷的大恩大德!”韩成磕头磕得更响了,丝毫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韩御史,我命令你好好站着!你现在给我叩头算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想要我为你犯下的莫须有的罪名去跟皇兄求情?!”宇文衡知道继续劝阻肯定没用,只好冷下来用激将法来对付这个一根筋的老臣。
“莫须有?!老臣假发圣旨将所有染了瘟疫的人封在西昌,光这一项就足以另老臣死个七八次了!”韩成伤心至极,做了一辈子的忠诚,晚节不保是最痛苦的事情了。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南宫倾城有些疑惑的问道,这也是她想了许久都没有想出答案的问题。
“因为老臣不得不这样做啊!”韩成斑白的鬓角在风中微微摇曳,来赈灾的一个月里,本来就年逾古稀的他瞬间又苍老了十岁。
“韩御史,你别急,慢慢把实情说来。”宇文衡虽然着急去找草药,但是弄清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