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正值金秋时节,也是一年四季里最为舒适的时候,偶尔一阵习习凉风出来,日渐稀疏的梧桐叶散落一地,在落日余晖中交织出金色的星芒,踩着干枯的叶子,看着或说笑,或沉思,或低声讨论的行人,鸣夏渐渐平静下来,这才发现自己走到了校园中间的湖水畔,最后一抹阳光照到湖水上,近看如烟波浩淼的海洋,湖面似停泊着万千星辰,发出瞬息万变的光芒,西侧钟亭落霞,背景板中的湖山林木描摹出一副天地浩大的景致,鸣夏心情才好起来,突然觉得自己之前的抑郁有些莫名其妙,笑了笑,就要返声回食堂,此刻他也饿了。
刚回身走几步,他才发觉湖边一树垂柳下,有个女生就着最后的光亮在低声朗诵,他好奇地靠近,那女生背对着他,此刻全神贯注,抑扬顿挫如黄莺初啼的声音让鸣夏有些恍神,良久他才听出那是俄文版的海燕,比起他乡音版的俄语,那女生的俄语就标准得令鸣夏忏愧不已。
他听着听着,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我要让她教我学好俄语的办法!他甚至隐约有点期待,或许可以说他终究敌不过荷尔蒙的力量,等那女生朗诵完,他轻咳一身,轻声说道:同学你好,我是外语系的,冒昧打扰,我听到你在朗诵海燕,觉得你的俄语水平很高,有些问题能请教一下么?那女生似乎被鸣夏小小吓了一跳,听到鸣夏的话后,似乎有点忍不住笑,肩膀抖动了一下,在鸣夏颇为期待的眼神中,她转过头,落落大方地站在那儿打量起鸣夏来。
鸣夏却是如遭雷击,双嘴大得可以塞进一个鸡蛋,什么女同学,她分明就是教自己班俄语的张老师,不知什么时候她把之前的长发剪成齐肩短发,身上穿着鹅黄白色雪纺连衣裙,在光线不是特充足的情况下,鸣夏还抱着一丝幻想,自然而然听不出往日那熟悉的声音,看着背影就把她当成学生了。
看到鸣夏一副见鬼的样子,平日里本就亲切的张老师此刻忍不住噗嗤一笑,俄而才开口:我说鸣夏啊,居然认不出你的老师,可见你平日学习还是对你老师的教诲不够重视啊。
不过啊,用请教问题这个借口跟女生搭讪,可是有点老套了呦。
鸣夏此刻才回过神,突然发觉自己是作茧自缚了,有些慌乱地说:那个,同学,啊不是,张老师,我真的是想学好俄语的,刚刚听到你在朗诵,就想着问一些技巧,不过我真的没认出你来。
还有还有,我不是借机搭讪的。
在鸣夏有些混乱的解释中,张老师有些好笑地制止他继续说下去:行啦,我知道,你们这些学生还年轻着嘛,有点想法是正常的。
不过真要学习好俄语接下来可以来找我,平日里找其她同学讨教技巧也是可以的,不过要注意方法。
现在也晚了,先去吃饭吧。
说完她也不等鸣夏继续解释,道了声别,悠悠地离去。
鸣夏等她转身离去,跳动不已的心才渐渐平息,暗道这会真是糗大,张老师可别说出去,不然自己春心萌动的故事估计就成宿舍接下来一阵子的笑谈。
不过,张老师笑起来还真是好看,不知怎地他心里突然冒出这个想法,脑海里随之而起的是刚刚那一眼印象,张老师已经四十多了,岁月对她却是颇为宽容,玲珑有致的丰腴身躯,懂得搭配衣着,再加上清描澹妆,一头短发下笑眯眯的圆脸,如同三十出头的贵妇。
鸣夏抬头目送张老师离去的背影,镂华的雪纺连衣裙下露出俏生生的脚踝,系着高跟凉鞋,走起来臀部一摇一摆,自有股成熟妇人的迷人气息。
话说张老师的屁股听大挺翘的,好像比母亲的大吧?一想到这,鸣夏突然吓了一跳,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他做贼心虚般看了周围一眼,默念几句佛号,匆匆抬脚离去。
内心却依稀对接下来的俄语学习莫名期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