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茵为了挽回森田的形象,还请了不少记者到场,与徐长峰的离婚案暂时告一段落,当前首要的目的是为了公司,而她和徐长峰虽还未离婚,但早已分房睡很久,婚姻关系已经名存实亡。
但两个人不愧是在这个圈子里摸爬滚打多年的人,在外人面前表现的恩爱有加,完全看不出来这两个人是前阵子拼死拼活要离婚的人。
关牧南的座位被安排在了陆槐南边上,对不禁在心里腹诽,这森家是故意的吧?明知道这两人关系不好,明里暗里较了不少劲,竟然还让这两人坐在一起?
‘“陆总居然没有带女伴?”关牧南挑了挑眉,对于陆槐南独自一人来参加这种晚宴显得有些不可思议。
“关总不也是独自一人?怎么?关太太不愿意陪你来还是你们俩感情出现问题了?”不愧是一向跟关牧南不合的人,说起话来也损的一点不留面子。
关牧南呵呵一笑,抱歉地说:“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跟言笑的感情好的很。”
“那就好,毕竟跟言笑相识一场,她如果过的不好我虽然会开心不少,但她过得好我也没什么损失。”
关牧南又打量了他一会儿,才看向台上秀恩爱的徐氏夫妇。正所谓秀恩爱死得快,这两已经死了还在秀恩爱,确实蛮拼的。
“你猜他们这种表面的和平能维持多久?”陆槐南的声音冷不丁穿了过来。
关牧南没有看他,视线仍旧在台上,却还是回答:“我猜……应该维持不了多久,我再猜……赵晖宇应该也来找过你。”
“也?看来他也找你了,这小子倒是精明,对谁掌握了森田多少股份了若指掌。”
“与其说他聪明,还不如说他背后的人聪明。”
陆槐南听了这话后突然来兴趣了,于是问:“听你的语气好像知道他背后的人是谁?”
“难道你不知道?”关牧南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兀自为自己倒了杯酒。
“我只是想知道跟我心里想的是不是同一个人,看来我猜对了。别怪我没提醒你,那个人好像对言笑很感兴趣,我曾经派人跟踪他的时候,他的人也正跟踪言笑。”
恐怕也只有言笑两个字才能拉回关牧南的视线,果然,关牧南终于慢吞吞的看向他,跟踪言笑?也就是说……在自己找的保镖跟着言笑的同时,林跃的人也在跟着他们?林跃跟踪言笑干什么?莫非是想逼着言笑做什么事?
与此同时,同一个时间,不同的地点。
言笑被请到了一间清幽的茶馆喝茶。她孤身一人前往,倒不是说她勇敢,而是她没有机会通知别人。在快到关家老宅的前一刻她被人拦了下来,对方不由分说地就把她从的士里拽了出来,再塞进一辆陌生的私家车,然后她就被迫到了这里。
路上的时候言笑就已经想到,会以这种手段把自己请到这里的人,除了林跃不会再有第二个人。
林跃正饶有兴致地泡茶,小小的水晶杯像棋子似的被摆在茶盘各处,他手里握着一只精美的茶壶,慢慢地倒出一杯,眯着眼睛品尝了一口,才发出满足的感叹。他就是这么bt,能让等待着的人紧张地不知所措。
她手脚冰凉,屋内只有她和林跃,再加上一个随从,总共三个人。上次是他让李川找她,这次又以这种手段把她弄到这里来,他究竟想干什么?
“你现在心里应该已经把我骂了千万遍,但是又很疑惑我找你究竟为什么,我没猜错吧?”林跃幽幽地抬头看向她。
嗯,还是那个姑娘,眼神倔强的要死,那双眼睛里就好像有一束光芒,耀眼地夺目。
“所以你不必跟我绕弯子,你找我来为什么?”
“啧啧,言笑啊,作为长者,我还是想提醒你,适当的服软虽然不能改变什么局势,但有时候也不至于会让自己太悲惨,虽说你现在是关牧南的人,风光无限,但谁又能知道关牧南什么时候倒下了呢?没准某一天,他和他的关氏,就跟森田一样,刷一下,变得岌岌可危了。”林跃的声音阴森森的,让言笑顿时毛骨悚然。
他是在警告她还是在提醒她?他想对关牧南动手了吗?
“被吓住了?”林跃笑着起身,走到边上宽大的办公桌后坐下,“你不像是会被吓住的人呐,是不是在关牧南身边太久了已经乐不思蜀了?”
“你说赌场项目资金紧缺,关牧南就做担保让赵晖宇贷到了款,你让我做的我已经做了,你还想怎么样?”
“言笑啊,人是要懂得知恩图报的,否则和畜生又有什么分别呢?”
言笑深吸来了一口气,看着林跃,恨不得杀了他,“林先生和,你当初把我带出精神病院我很感激,前几年跟在你身边的时候,我自问也为你做过不少违背良心的事,足以还我欠你的恩情了,如果你认为这样就能威胁我一辈子让我一辈子都替你做事,那你想错了,我虽然算不上硬骨头,但也不想过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大不了,玉石俱焚,我想林先生你的命再怎么样都比我这种无名小卒的命要值钱的多吧?”
林跃笑起来,啪啪啪——鼓起掌来,频频点头道:“好啊,好啊,当初的忻娘长大了,兔子长大后变成了大灰狼,也会咬人了啊。”
“是你逼我的。”
两个无声地对峙着,就像是个无法退缩的战场,谁先退缩谁就输了。很久以后,林跃才笑着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