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了甩脑袋,站在一旁灯光下盈盈笑脸相迎的,不是安宁又是谁?
“凌哥哥,”安宁走近一步,轻轻地扶上他的手臂,“安宁今日是不是很美?”
韩凌肆连忙摆手,想摆脱她,却使不上力气。
“凌哥哥,你别费力气了,这是我特意为你寻来的。”
说着就开始解开自己腰间的衣带。
“从今天开始,凌哥哥的妻子就是安宁了,那个端木青……”
说着眼中冷意一闪,“她怎么配得上你。”
“你……你把青儿怎么样了?”
韩凌肆一边躲避着她为自己解衣裳的手,一边问道。
“她?”说到这里,安宁咯咯一笑,“她会很好的,我找好了人去伺候她。”
“你!到底要对她怎么样?你把她放哪里去了?!”
尽管韩凌肆觉得他用了很大的力气,来表示他的愤怒,可说出来的话却是轻飘飘的。
“凌哥哥,你一直提她做什么?以后我才是你的妻,她跟你半点关系也不会有了。”
安宁笑着将衣服尽数退下,柔软的手轻轻地抚上韩凌肆的脸。
“凌哥哥,你中了这药,非合欢不能解,不要再挣扎了,安宁,整个的人都给你。”
说着看似没有半分力气的手突然一用劲,将韩凌肆推倒在床上。
端木青悠悠转醒的时候,发觉自己正在一辆马车上,从马车在地上滚动发出的声音来看,是青石板路。
所以,应该还没有出城,而且,是在城中大街。
似乎是为了证实她的猜想一般,下一刻,马车便进入了一条小道,路上开始有了些小小的石子。
手按着自己的脉搏,一下一下地数着。
大约过去两刻钟的样子,马车方才停下来。
但是却并没有人掀开车帘。
然后是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人数应该在四五个的样子。
等到轿帘被掀开,端木青才来得及闭上眼睛,就被人扛在了肩上。
这个人竟然是个内功高手,光这一身轻功,就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
因为是被扛着,所以,就算是睁开眼睛,对方也看不到。
然而当端木青看到不远处那灯红酒绿的去处时,心下越发的冷了。
那个地方,她可是来过的。
胭脂花巷。
那人倒是好狠毒的心肠,同时,也真是够大的胆子。
扛着自己的脚步突然间一顿,似乎遇到了什么东西。
“阁下何人?!”
阴森的声音从耳边响起,端木青细细思量,却并不认得。
“我倒是想问问,你是什么来头呢!在天京的地盘上胆敢如此放肆。”
心下又惊又喜,竟然是赵御鸿,他今天并未来参加婚礼,竟然会在这里。
“此事与阁下无关,阁下还是不要插手得好,与人方便,与己方便。”
想不到此人竟还并非草莽之辈,端木青心里又冷了一分。
“你错了,你做这等伤天害理之事,人人得而诛之。”
“看来阁下是非要与在下为难了。”
赵御鸿却不答言。
这边猛然间嘴里发出一声尖啸,登时便有十几个黑衣人出现在四周的屋顶上。
想不到竟然出动了这么多人,赵御鸿也感到十分意外。
立时间,就与这一群人交上了手。
虽然他也带了人,但是没有想到对方人数如此之多,一时间竟然也被困住了。
之前那人眼见如此,冷笑一声,扛着端木青接着飞奔。
刚发足要跃起,脖子后突然一阵刺痛,接着就感觉浑身酸麻不堪,经再也无法运气。
连施三针,端木青跳下那人的背,飞快地扶住屋椽。
看着他目瞪口呆的样子,唇边泛起冷冷的笑意,一脚将那人踢下房顶。
那边赵御鸿关心着端木青的安危,片刻也不敢移开视线,亲眼目睹这一幕。
心下不禁又惊又喜,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再对付眼前的人也就轻松多了,手上的气劲也强了几分。
立时便将一人毙于掌下。
飞身过来的同时,冷冷吩咐道:“一个都不许放走。”
因为赵御鸿那么一下,将这其中最厉害的一个解决掉了,其他人要解决起来也不难。
顿时间,众人雄心大震,连带手上的功力也强了几分。
“你没事吧?”
赵御鸿走到跟前的时候,端木青正坐在屋顶上,浅笑地看着他。
摇了摇头,端木青伸开手臂:“你看呢?”
原本郁闷的心情因为她这一句话,也一扫而空,笑道:“你倒是自在,今天可是你成亲的日子。”
“有什么办法,非有人不让我安生成亲。”
“是谁?”
端木青转过脸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难道你不知道?”
“你一早就知道?!”赵御鸿不禁失声。
但是对方却笑而不语,又重新转脸去看那夜空,显然是默认了。
看了看不远处的灯红酒绿,赵御鸿莫名起了一把无名火:“你知不知道若不是我刚好在这里,你会很危险的。”
“你真的是刚好在这里?”
一句话问得赵御鸿语塞。
当然不是!
没有办法去参加她的婚礼,是因为实在没有办法笑着祝福。
可到底没有办法控制自己。
那么就远远地看着好了。
远远地看着她从舞墨阁出来,从墨园出来,从永定侯府出来。
进到那乘花轿,进到韩府,进到新房。
心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