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多做揣测?!”周虞冷笑道,“到底是臣妾管得过多了,还是陛下你心里有鬼?”
p>“朕如何心里有鬼了?”韩渊怒道,“他也是朕的儿子!”
p>“既然陛下这么说,为何不派兵?”周虞立刻紧跟着他的话问道,“剿匪本就是朝廷应付的责任。
p>更何况,这还是在天子脚下,而且绑架的还是太子,这岂不是无理至极?”
p>“朕没说不派兵!”
p>“那是为何?”
p>“朕……”韩渊脸色惶急,一时间却找不到一个好的借口,好一会儿才道,“朕只是没有想好该派谁。”
p>“大皇子韩凌肆掌管京畿卫,历时一年多,早已熟稔这里头的军务。
p>周将军早年在战场上历练多年,如今在金吾卫也是十分的称职,用兵老道。
p>单将军曾经在地方剿匪有过重大功绩,今早这些人都有请书上表,愿意前去剿匪,营救太子,为何陛下就是不肯答应呢?”
p>韩渊被她问得说不出话来,只是不停地喘着粗气。
p>“哼!”周虞冷哼一声,“臣妾如此看来,倒真是弄不清楚,到底被劫持的是您的儿子,还是那劫持者是你的儿子了!”
p>“你这话什么意思?”韩渊怒道。
p>“什么意思?”周虞冷笑道,“陛下没有听明白吗?臣妾看你现在的态度,简直就像是在维护那一群盗贼似的。
p>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只有臣妾一个人这么认为。”
p>“周虞!你好大的胆子!”
p>韩渊气得怒拍桌子,对着站在下面的女子便怒吼了一声。
p>即使是如此,周虞也不见紧张,依依然朝他跪下:“陛下息怒,臣妾儿子竟被这些匪徒所劫,臣妾心慌,若有口不择言之处,还请陛下见谅。”
p>她这话说得不卑不亢,并没有半丝委屈的模样。
p>这么多年,她早就已经摸清了她自己这个夫君的性子。
p>“陛下,昊王,慕容丞相,郭大人,单将军,周将军求见。”
p>外头康公公的声音响起,周虞连忙站起来,退到一边。
p>韩渊看了一眼她,发现她并没有退下去的意思,也只好罢了,平复了一下情绪,方才开口道:“宣!”
p>五个人分君臣主次进来,看到周虞在场,虽然愣了愣,却也并不意外。
p>“参见父皇母后!”韩凌肆当先上千一步,向两人请安。
p>“参见陛下娘娘!”其他五个人另行拜见。
p>“众爱卿此时过来……”韩渊原本想问是为何事,但是此时再问,未免有些明知故问的味道。
p>“父皇,太子被强人所掳,此时关系到方方面面,剿匪之事势在必行,儿臣还请父皇拿个主意。”
p>慕容泽紧随其后道:“昊王说的是,这一群盗贼委实太过于嚣张,竟然就一直隐匿在天子脚下。
p>且太子是代陛下去慰问灾民的,此时遭遇到这样的情况,只怕会让灾民们内心惶惶。”
p>“且若是不早将这一群罔顾法律的暴徒绳之于法,只怕会让长京的百姓心里恐惧,”
p>郭侍中进一步阐述道,“而且,今日一大早,阙婵山附近的百姓纷纷涌到京兆尹那里报案,声称这几年来,经常遭到那伙强盗的打劫。
p>在此之后,有不少在长京往来的富商也来说起此事。”
p>“陛下!臣请兵前往剿匪,救出太子殿下,为长京百姓除害!”单将军和周将军两个人异口同声道。
p>韩渊脸上一脸的焦急,但是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让人看着心焦。
p>“不知陛下可是有什么顾虑?”慕容泽在这里,算是年纪最大,资历最老的朝臣,此时看到韩渊如斯着急的样子,连忙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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