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出事了!”文若轻着脚步走进屋子,虽然是来禀告一件急事,但是言语和表情都十分的平静,看不出这件事情有多么急。√∟小說,
同她的丫鬟一样,周虞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的变化,甚至于在看书的眼睛视线都没有移开一下:“什么事?”
“况美人死了!”
“死了?”周虞微微皱了皱眉头,看了文若一眼,又仍旧将视线转回到书本上,“好好的怎么死了?”
“昨天晚上陛下临幸了她。”文若淡淡地回道。
“那又如何?陛下没事吧!”
“陛下现在正在早朝,况美人的死……有些不好说呢!”
“哦?”终于将手里的书放下在,周虞端正了脸色,“怎么个不好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因房事而死的。”在宫里多年,这样的事情却并不多见,文若再老练,心智再坚,说起来,神色还是有些异样。
这一次周虞脸上的表情倒是变了变:“这不可能!我们去瞧瞧。”
说着便站起身,但是还没有迈出步子,文若就叫住了她:“已经被处理掉了。”
“什么?”这句话再一次让周虞震惊了,“怎么这么快?谁下的命令?陛下?”
“陛下今天一大早就说况美人暴毙了,立即通知了人。”
“怎么处理的?”周虞心下发冷,语气也就变得森然了。
“扔去乱葬岗了。”
文若说完话之后就站在那里,一语不出。
周虞呆呆地站了一会儿,才挥手道:“你先下去吧!”
自己仍旧坐下来看书。
但是看了好一会儿,还是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
这件事情太不寻常了。
她和韩渊现在的关系虽然冷,但是两个人毕竟是从年轻时候就认识的,相对来说对对方的性情多少还是了解的。
近段时间,两个人越发对立了起来,但就是这样,韩渊的性子也不应该转变得这么大才是。
而且,他们曾经是举案齐眉的夫妻,对于对方的身体是十分熟悉的,怎么可能会让况美人在床上死了呢?
更加好笑的是,韩渊什么时候处理起事情来这样狠绝果断了?
若是他是这个样子的人,现在的东离又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而自己,又怎么可能会走到这一步上?
之前一直忽略的事情,现在似乎开始有些头绪了,周虞暗暗的问自己,韩渊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化的?
臻州的事情只怕已经是很后面的事情了,他究竟是因什么而变?
静静地思索了好一会儿,她的脑海里突然涌现出三个字——阙婵山!
没错,就是从阙婵山被围剿之后,他的性子就开始急剧地变化,直到现在,就是她也都看不懂他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了,更加不知道,现在的他又预备做什么。
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周虞轻轻地摇了摇头。
这么多年没有互相关心过彼此了,陡然间去思考他的心思和想法,还真是很不习惯。
这对于他们来说,原本就是陌生的,她早就已经习惯了没有那个男人的生活了。
既然如此,就该接着过自己的日子才是。
只是才这么想着,文若又进来了:“娘娘,陛下今年的寿辰请娘娘安排。”
周虞微微怔了一怔,随即道:“仍旧让萧贵妃安排吧!”
“是陛下今日下的旨。”
显然对于此,周虞很不喜欢,好半晌才喃喃了一句:“忘记让萧贵妃仍旧协力六宫了。”
想来这话,也就只有她说得出来了,换做别人,只怕只会是想要争那权利,而不会是这样把权利往外推。
“你去问问吧!看看往年是怎么样的今年就仍旧怎么样吧!你大概盯着点儿。”
周虞的话,让文若脸上有些为难,毕竟这是皇帝的寿辰,这未免也有些太草率了吧!
周虞自然知道她心里的想法,无所谓地摆了摆手:“你去吧!没有那么多规矩,规矩只是给那些需要讲规矩的人用的。”
主子这话果然说得霸气,言下之意,他们这皇后宫里头,不需要那些什么规矩之类的东西。
“是!”文若温言答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韩渊这话是在朝堂上说出来的,虽然只是状似无意地带过了一句,但是从来都有君无戏言一说。
他随口一句,让皇后好好办一场寿宴,顺便犒请百官,就将事情定了下来。
韩凌肆回到令王府,坐下没有一会儿,就听得前头前头有人来说宫里下了帖子来请端木青赴宴。
“这么快!我才想说呢!”
端木青一边接过帖子一边问道:“什么宴?”
“过两天就是韩渊的寿辰啊!”韩凌肆拉着她坐下,“往年也就那么过去了,他一向崇尚节俭,这一次却让周虞好好准备。”
“皇后?”端木青一边嚼着某人递过来的糕点,一边惊讶问道。
“是啊!你忘记了,萧贵妃被撤销她协理六宫的权利了,怎么说现在宫里头也就周虞一个管事的了。”韩凌肆一边说着一边将刚刚剔去橘络的橘绊塞到端木青嘴里。
“哦!”这个男人最近似乎越来越黏人了,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呢?
端木青一边皱着眉头将他送到嘴边的橘子嚼了咽下去,一边奇怪的看着他。
“怎么了?很酸?不会吧!这是皇叔那里一大早给送过来的,不可能啊!”
说着塞了一瓣往自己嘴里去了,奇怪道:“不酸啊!挺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