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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青并没有因为韩渊的这句话而表现得有半分异色,反而冷笑一声道:“陛下这话臣女不敢苟同,难道说我为我的丫头说句话,就有可能是因为自己本身涉及此事吗?
那换句话来说,是不是说,若是自己的人被冤枉了,害怕事情会牵涉到自己的身上最好的方式是不要开口?
若这是陛下一向的行为准则,那么臣女也无话可说,只是还是希望陛下不要以己度人才好。
臣女并不是什么大贤大圣之人,但是今日跪在这殿下的,莫说是我朝夕相处的人,就是不相干的,明明知道她是被冤枉而不站出来,这种事情,臣女做不出来。
更何况,她还跟我感情身后,难道我就这样漠视她的冤屈吗?”
今日是韩渊的寿宴,在这里的人都是在整个东离有些权势的,如此当着所有人的面反驳韩渊,而且说得振振有词,委实是让所有的人都意外。
但是更多的还是惊讶,这样一个年轻的女子竟然有这样的胆色。
且不说那丫鬟是不是真的跟这件事情相关,光凭这份勇气就让人佩服了。
同时也有人忍不住往深里去想,为什么她敢这么说话?
如此硬气的底气在哪里?
她是镇西王姬辰风的女儿,是昊王的未婚妻,这两点身份确实可以说得上是煊赫。
若是放在平常,也不过就是一个地位尊贵些的准王妃罢了。
但是自从前面昊王在青州救灾有功,阙婵山太子失利,以及臻州青郡主求雨成功,明觉寺被完全清剿之后,她再这样的底气十足,就可能是因为别的缘故了。
且前些时候,韩渊无故一个多月不上朝,虽然并没有大臣当真做出什么激进的事情,但是那些正直的官员心有不满肯定是真的。
在昊王如此一日日声势见长的时候,当今陛下被准昊王府理由充分的反驳,这可真是一出热闹戏啊!
端木青依旧目光澄清,表情森冷,定定地看着韩渊。
那架势,颇有一种你不给我一个解释,我就不善罢甘休的味道。
周虞唇边略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随意地看了一眼旁边的男人。
韩渊啊韩渊,你何必这么着急的给自己自掘坟墓?
只是这后头究竟是谁在给你出谋划策?
原本对于他此时的弱势地位,周虞倒是想要伸出手来拉一把,但是想到这个问题,又打消了念头,她实在是好奇那人究竟是谁。
更加好奇的是,到底要到什么样的程度,那个人才能够被逼出来。
再放眼看向满殿的文武百官,发现所有人的视线里都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很显然端木青一番看上去实在是在正常不过的为自己的丫鬟辩护的话,让他们的心里都有了些不可说出来的心思。
百媚跪在下面,脸上一点儿都不慌张,她自然是不紧张的,因为事情她原本就没有做过,如何来承认呢?
更何况,韩凌肆在那里,端木青在那里,她就不信了,难道还真的能够将她怎么样不成,她就是有这份自信。
韩渊怒道:“好大的胆子,你竟敢在殿上如此与朕说话,信不信朕即刻便让人将你拖出去斩了。”
端木青立刻跪下来行礼,但是头却始终都没有低下:“方才的无礼,也是臣女一世情急,但是臣女所言句句在理,若是陛下当真因为觉得臣女的语气太过锋利了些,而要处罚臣女,臣女无话可说。
只是,就算是如此,臣女的态度还是摆在这里,关于陛下此时说出的关于这巫蛊之事,臣女依旧认为这和臣女的丫鬟无半分关系。”
“好!”韩渊不怒反笑道,“既然你这样说,那么朕给你一个机会,也让你知道,同时让天下人知道,朕并非不讲理的人。
你既然口口声声说你的丫鬟不会做这件事情,口口声声说,你相信她的为人,相信这件事情与她无关。
那么,你就拿证据来,给朕看,也给在做的文武百官,给天下的百姓看看。
至少,现在证据的矛头可都是指向你的丫鬟的,朕并没有随口冤枉别人,何况你一个郡主,都是朕亲封的,朕跟你过不去却又为何?”
他最后一句话问得似乎有些深意,让人忍不住猜想这话后头的意思。
若真是韩渊主使,那么这后头的原因究竟是什么,思来想去的,也就只有韩凌肆那边了。
为了一个皇子,而不惜下这样的手笔陷害一个郡主的丫鬟,其内里的原因就只有一个,那就是说明,此时的韩渊其实已经感觉到了关于韩凌肆带来的威胁。
一个皇子,短短三年之内有这样的建树,说明了什么?!
周虞心里忍不住叹了一句,韩渊当真是不适合做皇帝,或许一开始自己就错了。
此时他的话,并没有为他挣来一点儿支持,反而让下面的大臣重新考量他这个在位皇帝的能力了。
蒙卿坐在不远处,并没有抬眼看端木青这边,但是酒杯后面的唇边却有一丝淡得叫人看不出来的笑意。
韩凌肆目光阴冷,就算是知道韩渊这一出莫名其妙的戏码注定落空,此时他的心里依旧十分的不高兴。
不因为别的,就因为此时站在那里面对诘问的人是端木青,是他疼在心尖儿上的人。
端木青看着韩渊,然后朗声道:“臣女方才也在想这个问题,为何陛下要为臣女的一个毫无身份地位的丫鬟呢?
思来想去也找不到半